月嫂使勁推門推不開,再想到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才猛地意識到不對勁!

  “你在這裡繼續敲門,我去那邊找醫院的前台詢問!”反應稍微靈活點的阿萍趕緊轉身就沿著過道朝來時的方向快步的跑,又沿著一樓的扶梯跑到了一樓的前台,著急的說明了剛才的情況。

  前台的護士聽著也覺得很疑惑,“打疫苗?我們醫院給嬰幼兒打疫苗的場地只有三樓的兒保科啊,根本沒有新開設的場地,哪個護士搞錯了吧?”

  “那我們肯定是被騙了!”阿萍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催促前台,“你趕緊叫人去幫我們看看呀,那個門都打不開了,寶寶已經被抱走了半個小時,出了事怎麼辦呀!誰知道那個護士抱到哪裡去了!”

  前台立馬給另一個護士打了電話,陪著月嫂阿萍又來到了剛才那扇門的地方,只見阿蘭還在死命的拍門,手都快要拍壞了,但就是沒人來開……

  跟來的護士這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因為這個醫院太大,她又不熟悉每個人,根本不知道月嫂描述的那個護士是誰,屬於哪個科室的,只好又給另一個管理人員打電話……

  月嫂一開始覺得寶寶是在醫院被護士抱走的,想著醫院也安全,還抱著僥幸覺得是不是那個護士搞錯了,就一直在跟著醫院的人一起尋找,覺得事情不大,也不敢第一時間給何皎皎打電話,以為能盡快找到……

  直到後來這扇門被打開了,她們進去看到裡面根本都沒人,空蕩蕩的一片,但是房間有個後面,正好可以通往一樓!

  跑到一樓去時,那裡又是一個空蕩蕩的走廊,周圍看不到什麼人……月嫂和一起幫忙尋找的其他兩個護士才真正反應過來問題的嚴重性,馬上又上報醫院更上級的領導,問要不要報警啥的……

  阿蘭已經急的雙手發抖,臉色慘白,而阿萍也是特別著急,她不得不拿出手機來,給何皎皎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何皎皎這邊。

  她剛來到公司時,還沒走到倉庫,就看到消防團隊已經把倉庫的火撲滅了,只剩下一點濃煙,看樣子問題不是很嚴重。

  誰料,她剛放下心來,准備過去看個究竟時,手機鈴聲響了,是月嫂打來的。

  “喂?萍姐。”何皎皎滑過接聽,輕松的問到,“寶寶打完針了吧?你們回家去了嗎?”

  “太太……”阿萍在電話裡聲音發抖,磕磕絆絆的說,“那個……出事了……寶寶不見了……”

  何皎皎腦子裡轟然一響,“……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寶寶不見了?你說清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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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萍呼吸急促,聲音顫抖,勉勉強強把寶寶丟失的過程講了一遍……

  何皎皎聽完,身子不由得發軟,連手機都沒拿穩,‘啪’一聲掉到了地上!

  她慌亂彎腰去撿起手機,在電話裡問,“報警沒有?”

  “還,沒有,醫院裡,他們還在問——”

  “馬上報警啊!!還在等什麼!”何皎皎崩潰的在電話裡吼到,“你們干什麼吃的,都是傻子嗎!幾個人連個孩子都看不住!為什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趕緊去大門口堵住啊!”

  吼完以後,何皎皎想到可能的後果,渾身都在打哆嗦,她在哆哆嗦嗦中自己先打了110報警,說明了醫院的地址,以及寶寶被抱走的大概情況共。

  完了以後,她又給這個醫院她熟悉的一個高層領導打了電話,讓對方通知人馬馬上封鎖醫院所有出口的位置,並趕緊拍醫院的人去尋找攔截……

  搞完這些緊急措施後,何皎皎在顫抖中又立刻給曲東黎打了電話說明了突發的情況。

  曲東黎本來還在公司裡開會,得知這個消息後,立馬中止了會議,快步走出會議室後,又通知在別出忙碌的陳縱開車跟他一同前往。

  接下來幾個小時裡,警察來了,醫院出口也封了,整個醫院的工作人員也幫忙找遍了每個角落,包括各科室各部門,以及住院部的角角落落,甚至連每個洗手間,雜物間,地下車庫……連新生兒科的一個個嬰兒也逐一檢查過了……

  所有屬於醫院的範圍都找了,但還是沒有看到任何關於寶寶的蛛絲馬跡!

  醫院還召集了所有護士集合,一一進行詢問,都說沒有去叫月嫂抱孩子去那裡打過疫苗。

  與此同時,監控那邊的工作也在逐步進行,但是查了很久都沒需找到可疑人員出沒在鏡頭裡,而孩子失蹤的那扇門裡面的通道,剛好監控又是壞的。

  後來,警察又當著曲東黎何皎皎的面對月嫂進行詳細的盤問,詢問那個護士的各種特征。

  “看起來挺年輕,身材很好,比較瘦,不到100斤的樣子,身高可能有165左右,比我們太太矮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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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萍努力記憶著,邊回憶邊描述到,“說話輕聲細語的,普通話很標准,南方口音,她戴著帽子和口罩,臉看不全,但是露出來的兩只眼睛還挺大挺漂亮的,當時我就覺得她氣質不像是護士,也有點懷疑……”

  聽了這些大眾化的,沒有辨識度的外貌特征,何皎皎更感到了頭痛絕望。

  這時,同在旁邊的陳縱,不由得問月嫂,“她穿的護士服不是短袖嗎,你有沒有注意到她手上有什麼疤痕?”

  “我想起來了,”另一個月嫂阿蘭馬上接話到,“我想起那個護士左手上的確有幾條不明顯的疤痕,手腕的地方也有一條……我當時還想著,這姑娘皮膚看著白白嫩嫩,怎麼會給手上弄那幾條疤痕,有點可惜……”

  聽到這,陳縱神色一怔,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了。

  “是何安雯,”他在曲東黎耳邊沉聲說到,“我跟她睡過幾次,對她手上的傷很熟,她以前有過割腕自殺,留下了明顯的疤痕。”

  “……”

  曲東黎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一向冷靜的臉孔堆滿了強烈的不安,他早就懷疑是何安雯搞鬼,這回兒確定了就更意識到了問題有多麼的嚴重了。

  “就是那個瘋子。”曲東黎對何皎皎道,“馬上給你爸電話過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