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何皎皎看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有點疑惑。

  “就是……”孫樂盈垮著臉,說出實情,“阿曜他爸,年輕時在外面找女人,留了個野種,一直偷偷養著,養到18歲那年我才知道……”

  “怎麼會這樣,”何皎皎聽到她這樣的‘不幸’,很是同情,“那這個私生子現在什麼情況?你們家老夏還是一直養著嗎?”

  “是啊,今年都二十七八的樣子了,我當年吵過鬧過,但野種已經存在了,還長大成人了,難道我還能殺了他不成?”

  “我真的,當年我差點氣的跟他離婚,但是為了我三個兒女,最後不得不咽下這口窩囊氣……”

  同為女人,再加上自己母親當年也遭遇過背叛,何皎皎這時候很是能理解她。

  她問孫樂盈,“那個女人呢,還在跟你們家老夏保持關系嗎?”

  孫樂盈一聲冷笑,“那個賤人,早都找到下家了,早些年就去了港城給人做三,一輩子改不了無恥的本性。你知道嗎,這賤貨年輕時候其實是做雞的……”

  何皎皎,“………”

  孫樂盈越說越激動,眼圈也紅紅的,“這種醜事我都沒跟別人傾訴過……但我真的想不通,老夏居然會被這樣一個賤貨弄得五迷三道,還留下了野種……據說,這賤人後來還吸過,在監獄裡待了幾年,可我卻輸給了這樣一個貨色,好像在老夏眼裡還不如她似的……”

  何皎皎聽得更加不可思議,更加為她感到痛心。

  她站在孫樂盈的立場上義憤填膺的安慰到,“你怎麼拿自己跟那種爛女人比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你自己和三個孩子的利益,別讓外面的‘野種’覬覦屬於你孩子的東西,這才是重中之重!”

  “嗯嗯,這是當然。”

  在旁邊的曲悠然,聽到了她們全部的對話,心裡也非常清楚,夏夫人嘴裡的那個‘野種’,正是沈醉。

  她本就聽得心生不寧了,再聽到母親何皎皎這些‘同仇敵愾’的話,更是渾身僵硬,心跳加速,臉色都變得一片蒼白……

  夏夫人又接著傾訴,“你可能不知道,那個野種其實很不簡單……他遺傳了他那個賤媽的本性,做事心狠手辣,沒有底線,還經常來挑釁我三個孩子,尤其是對明曜敵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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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明曜,從小接受西式教育長大的,又是我一手調教,性格大氣溫和,又很顧大局,為了我們家的聲譽,就一再的退讓,那個野種反而越發囂張……”

  聽到這些,何皎皎也是氣的不行,很是為孫樂盈抱不平,“那老夏呢,也不管管嗎?任由這個野種興風作浪?”

  “呵!他怎麼管呢?都是他的種,”孫樂盈冷笑著說到,“老夏早些年就給他投資創業,大力扶持他,雖然老夏表面上答應不讓他進夏潤集團,但背地裡都不知道給他投了多少錢,讓他做的其他行業……”

  何皎皎因為因為當年孟如雲害死自己親媽的原因,她對發生在孫樂盈身上的悲劇很是共情。

  她進一步安慰道,“你家老夏的做法我確實不方便評價,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想辦法保護好你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財產方面……”

  “是的,”孫樂盈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對何皎皎說,“所以,我現在就特別希望你們家悠然跟明曜能成,悠然這孩子,聰明能干,要是能成為我的兒媳婦,幫我撐腰,我都不知道多幸運……”

  說著,孫樂盈就看向曲悠然,“………”

  此時曲悠然已經渾身冰涼了,一向冷靜的她,臉色也變得極其不自然,她不得不低頭喝了點水,“………”

  “媽媽,你跟孫阿姨繼續聊吧,我剛收到公司裡副總的短信,讓我回去開個很重要的會議,我先失陪了。”

  說完,她就起身來准備離開。

  何皎皎點頭,“行,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跟阿姨再聊會兒。”

  “對了,讓明曜送你吧!”孫樂盈叮囑道。

  “不用了。”

  曲悠然剛走出包間,夏明曜也打完了電話,迎上來問她,“要走了嗎?”

  “是的,我有點緊急的工作要處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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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開車送你回公司!走吧。”

  “不用,”曲悠然再次拒絕,“你自己也很忙,我們下次有機會再約吧,你先進去吃東西。”

  不等夏明曜再說話,她就急匆匆的走向了樓梯口,下了樓,大步走出了餐廳…

  出去後,她也沒讓司機開車,自己上了駕駛座,油門一踩就快速離去!

  一邊開車的同時,她耳邊還在回想著夏夫人說的那個故事,那個關於夏家的‘野種’的狗血故事,還有何皎皎同樣表現出來的怒意……

  她不敢想像,如果家裡父母知道她跟夏家的‘野種’糾纏了十多年,現在還是隔三差五約的火包友關系,他們會是多麼的憤怒,對她多麼的失望!

  關於沈醉生母的情況,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聽到。

  不管夏夫人說的是真是假,但聽到那些關於他生母的劣跡斑斑的經歷,再聯想到跟這個男人的多次親密接觸,她還是有些煩躁不安,差點跟前車追尾……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有個短暫的瞬間,她又衝動的想要斷絕跟他所有的關系,但是,一旦想到他那雙陰郁、深情,又渣又欲的眼睛,想到那無數個親密的畫面,還有他身上充滿致命誘惑的氣息……

  她發現,她糾結的已經不是他放不放手的問題,而是,她自己不想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