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得起來嗎?”她又是故意給他一個白眼,“我這可是在做賑災的慈善活動,又不是慶祝過年過節,你讓我怎麼開心啊?”
聽到這些裝比的話,他哼笑,“嗯,曲大小姐‘憂國憂民’,格局比我高多了。”
“知道就好。”
她斜靠在他身上,想著自己今天在媒體上說的那些場面話,自己都有些尷尬,畢竟這筆錢,自己一分沒出,反而占了全部的光……
“喂,你爸知道真相了不會罵你吧?”她問。
“他有什麼資格?又不是他的錢。”
沈醉的公司雖然最初是夏應清出資幫他創立,如今夏應清也是他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但他自己也有別的投資,名下屬於他個人的資產少說也有幾百個億。
這次捐出的這筆錢對他來說也只是撒了一點毛毛雨而已。
不管怎樣,經過今天一行,看到心愛的女人是滿意的,開心的,他就覺得這個錢花得很值……
曲悠然呢,對於他這份特殊的饋贈,內心當然是感激動容的,
但她還是不喜歡在他面前說漂亮話,怕給了他三分顏色,他就要開染坊……她只是緊緊的靠在他懷裡,在車輛行駛的晃動中有些昏昏欲睡……
晚上,兩人在外面吃個晚餐,就又回到了她的‘碧水雲庭’過了酣暢淋漓的一夜。
後面兩天,由於曲悠然參加采訪,各媒體的廣泛報道,她以個人名義做慈善的行為得到了更大範圍的傳播,成了短期的熱點人物。
網絡上對她的評論全部都是一片無腦誇,什麼‘人美心善’、‘有社會責任’、‘端莊大氣女王範’、‘真正的女性力量’、‘大可不必如此完美’、‘誰能告訴我,她這輩子還有什麼煩惱嗎?’……
當然,也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網友乍一看以為是曲氏集團捐了5個億,又紛紛對曲氏大家贊賞,還調侃說以後去藥店買藥只認曲氏旗下的品牌……
總之,經過這次的五個億,曲悠然在社會層面有擔當的青年企業家形像更加深入了,更是間接提升了曲氏集團的品牌價值。
就這樣,當曲悠然某晚下班回到家裡時,正巧曲東黎跟何皎皎也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裡,似乎專門在等她似的。
她隨意打了個招呼,若無其事的就要上樓,但被曲東黎叫住了。
“爸爸,還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何皎皎帶著興師問罪的態度,“你怎麼自作主張的捐了這麼多錢出去?這種大事,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們商量?”
何皎皎這些天除了忙工作,也時不時的飛到小女兒身邊去陪伴她訓練,所以今天才注意到曲悠然干的‘大事’。
“這個啊,”
曲悠然本來想要隱瞞真相的,但是考慮都這筆資金實在太大,而且自己也成為了外界報道中的慈善家,一言一行都關乎曲家的形像,她只能說出實情。
“錢,是沈醉通過基金會捐出去的,只不過是以我的名義。”她把整個原委都告知了面前的父母。
聽了之後,曲東黎和何皎皎都是大半天沒說話。
曲東黎呢,悶了好久後,第一句話卻是懷疑,“這筆錢,能否確定是他的正當收入來源?還有捐贈渠道,是不是合法合規?”
何皎皎也接著問,“是啊?你先老老實實告訴我們,這是不是單純的作秀?還是他真的捐出去賑災了?別到時候錢沒捐,結果你卻給他背了鍋——”
“媽媽,”曲悠然很快打斷了她的話,態度堅定的說到,“你們擔心的問題我早就第一時間懷疑過了,我也沒你們想像的那麼幼稚,他是什麼樣的人,做這些什麼目的我心知肚明,你們也別再多問了。”
對於沈醉的這種做法,曲東黎雖然覺得不妥,但一時也無話可說。
因為這筆錢不是白白的轉入了曲悠然的賬戶,而是做了慈善捐出去了,只掛了曲悠然的名而已,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麼曲悠然和他整個曲氏都是得益的一方。
這相當於是沈醉強行塞給他們家的無形資產,要‘還’都無從還起。
“你就不該去接受采訪,”何皎皎沉著臉說,“你說他捐就捐出去了吧,稍微在新聞上提你一句就行了,非得鬧得這麼大,到時候被人查出來怎麼辦,說不定被人誣陷我們詐捐?”
曲悠然瞪了她一眼,“你對一個人有偏見,他做什麼都是錯的,呼吸都是錯的,五個億還買不到你一句好話。”
“你想我說他什麼好話?他這種做法本來就有問題。上次是強行轉500萬的禮金,這又是5個億的捐款把你推到台面上,正常人哪有這麼辦事的,說白了還是一種極端性格,你說這種人你要跟他結婚過日子,那不得天天提心吊膽?”
說完,何皎皎又看向曲東黎,“你覺得是這樣嗎?”
“……”曲東黎卻仍舊沒有表態,表情很凝重,也不知道對於沈醉的做法是褒還是貶,反正看不出對這件事有多麼的認同。
良久之後,他冷聲對曲悠然說到,“你跟他之間的感情問題,我無從評價,你只要記住別碰觸我的底線就行。關於沈醉,我可以給他三年的‘考察期’,如果三年之內他通過了我的‘考察’,你們就可以結婚。”
曲悠然深吸了一口氣,“………”
何皎皎呢,這回倒是沒有反對,她點頭道,“你爸說的有道理。反正我們也沒有一杆子把他打死,至少三年的觀察期,這期間,你必須保護好自己不准再懷孕——”
“放心,我懷不了孕,這輩子生不生的出來都不一定!”
曲悠然被戳到了痛處,直接打斷了何皎皎的話,“媽媽,你們也別再說什麼可笑的‘考察期’,這世界上沒人有資格考察另一個人,我跟沈醉之間也是過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算一步,結不結婚都無所謂,我也知道保護自己,你們別再擔心!”
說完這些,她轉身就朝樓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