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問趙曉倩下午是不是有事。
趙曉倩沒說。
把下午去愛寶開會的事推給了虹姐,按部就班處理工作。
在中午十二點二十的鬧鐘響了後。
起身下樓去找余懷周。
笑眯眯像是無事發生一般,膩歪膩歪,再膩歪膩歪。
傍晚臨下班前。
虹姐的電話來了。
選秀綜藝杜杉月那本定的是二十五天的檔期。
時間已經到了。
可杜杉月暫時沒辦法淘汰。
因為杜杉月全程皆C。
是穩穩的,標准的,就連節目組都沒辦法弄虛作假的C位。
節目組核算了三天。
現在選秀錄制的是第四期。
如果在此時此刻把杜杉月淘汰了。
哪怕是立刻開啟復活通道。
節目依舊不止不會有期待感,還會造成反彈。
尤其是杜杉月說節目結束,她和金珠要解約了。
自由行藝人,找上門的通告會更多。
她現在身價本來就不低。
商務等沒有公司核對,根本談不下全隱瞞的。
行蹤勢必在節目開始播出前隱瞞不下去。
杜杉月被淘汰的消息一旦被粉絲扒出來。
網上的輿論會失控。
甚至有可能會遭到抵制。
節目組權衡利弊後想要留杜杉月。
和杜杉月溝通了。
本人的意願非常強烈。
和愛寶總經理申請了。
已經通過。
因為杜杉月和金珠這邊還未解約。
所以要和金珠這邊協商洽談。
愛寶提出漲通告費,杜杉月的。
漲幅非常高。
正常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准C的曝光度對藝人和公司才是最重要的。
但杜杉月紅或者是不紅。
和金珠都沒關系了。
虹姐不在意這個,比趙曉倩還貪。
要錢不行。
還要和愛寶做資源置換。
不是置換杜杉月的。
是很無良商人嘴臉,提出要置換馬上要開錄的喜劇綜藝,他們金珠選手的鏡頭占比。
虹姐強硬,不願意商量。
選秀節目組負責人做不了別的節目的主,和虹姐協商近一個半小時沒拿下,聯系陳啟晟。
陳啟晟直接駁回了,理由是節目不互通。
虹姐想了想,知道愛寶節目多。
如果拿選秀節目置換別的,確實有點亂。
退而求其次。
要再提安然在選秀綜藝裡的鏡頭占比。
趙曉倩和虹姐提過。
以後要大力捧安然。
但卻不是在這個選秀節目裡捧。
安然不會唱歌不會跳舞。
即便是因為別的圈波粉了,這些粉絲粘性也不高,沒什麼價值。
不如就隨便選秀綜藝這邊錄和剪輯,能蹭多少曝光就蹭多少曝光。
趙曉倩的意思是不管白紅還是黑紅。
先混個臉熟。
某種意義上來說。
黑紅其實比白紅更好。
因為好洗。
虹姐知道趙曉倩這麼說是對的。
但還是不想安然黑紅。
所以才對愛寶提出了安然的鏡頭再漲。
因為就目前的錄制來看。
安然黑紅板上釘釘了。
前期七天,也就是至關重要的一二期新人亮相沒什麼鏡頭。
現在錄制恢復正常,長時間待在了節目組,可成績依舊徘徊在吊車尾。
之前因為流言不合群。
現在回來了,還是不合群。
鏡頭占比起來了。
選秀綜藝裡那些丫頭片子,大約能朝她身邊湊一湊。
讓她後期在成片裡瞧著沒那麼孤僻。
而且人只有在集體裡才能展現出完整的性格線條。
虹姐提出的這個要求。
因為在選秀節目組的權限範圍內。
節目組調取了安然的鏡頭後,進行了內部商討。
沒告知陳啟晟,同意了。
趙曉倩恩了一聲,示意虹姐做的很好。
繼而問,“見到安然了嗎?”
“見到了。”
虹姐聲線拔高,滔滔不絕。
說安然現在說話都是成段的了。
慢吞吞的,像是蝸牛。
但是軟軟糯糯的,聽著像是糯米團子,很好聽。
還說她的安然真漂亮。
穿選秀裡統一的訓練服,又粉又嫩,美得要死,笑起來像朵花。
說還專門跑去找了安然分配小組裡的老師。
本想交代他們多照顧點安然。
給點好的鏡頭。
沒成想愛寶請的大佬級別聲樂老師和舞蹈老師都很喜歡她。
說她雖然不會唱歌跳舞。
但是肢體相當的協調,而且很有靈氣。
虹姐興高采烈,“安然還吃胖點了呢,手上的老繭都軟了。”
趙曉倩問正事,“陳啟晟去找過她嗎?”
“找過。”
趙曉倩打聽到的是陳啟晟找過安然。
不止一次。
為了找她,從不出現在選秀現場的陳總。
上半個月朝那跑了六趟。
這是明面上的。
背地裡的趙曉倩不清楚。
她想問的就是背地裡陳啟晟那個變態有沒有拉安然去洗手間雜物間等等不知名的角落裡逼她。
虹姐說安然說沒有。
趙曉倩不相信,“真的?”
“真的,這一個禮拜一次沒來過。”虹姐想了想,“新鮮感過了吧。”
趙曉倩眯眼了瞬。
直覺告訴她陳啟晟對安然執念太重,不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可這一個禮拜,就她知道的,的確是沒有。
“還有個事,是關於杜杉月的。”
趙曉倩恩了一聲,示意她說。
虹姐想說她感覺杜杉月不太對勁。
不是人不對勁。
是一口答應節目組讓她留下這件事不太對勁。
要知道虹姐這段時間可沒少找人磋磨她。
杜杉月在不錄的吃飯和睡覺,不得安寧。
她不可能不知道是她的手筆。
這種情況下,不想辦法趕緊從節目組離開,反倒有意無意的自己想辦法留下。
就很奇怪。
虹姐想告訴趙曉倩。
牽扯到自己做下的見不得的人。
沉默幾秒。
沒說。
趙曉倩本就不想聽見杜杉月的名字。
也沒追問,直接把電話掛了。
收拾收拾東西想下班時。
手機裡進來個陌生電話。
趙曉倩隨手接了。
手上動作微頓。
坑唐秋山那家出品公司老頭的。
他的電話來了。
趙曉倩坐下點了根煙。
如常的開始給唐秋山幫忙。
威逼利誘加恐嚇了一頓。
對面蔫蔫的沒說什麼。
趙曉倩把電話掛了。
打給唐秋山,一句廢話沒有,直接說了和出品方老頭溝通的內容。
“剩下的我就不參與了,你自己來吧,我的名號你可以隨便用,事成後,我要求把之前給你掛在電影名下的份額轉移到電視劇那,詳細資料我會讓助理發給你。”
唐秋山說好,在趙曉倩要掛之前開口,“我是真的有對你有好感。”
趙曉倩直接掛了。
把唐秋山的電話等發給助理。
讓她和他對接。
他沒再打來,趙曉倩跟著落了個清淨。
生活慢吞吞的開始平靜和規律了。
不粘著南珠。
也不沒事自己找事做,泡在公司。
恢復了從前的節奏。
有重要的應酬就去,認真應酬工作。
沒應酬工作就早早的回家。
洗澡換上睡衣。
在沙發上、床上,舒坦的抱著平板滾一圈再一圈又一圈。
閑來無事跟在余懷周屁股後面看他耐心十足的花費五六個小時做一道只夠塞牙縫的飯。
和余懷周一起在家裡吃火鍋。
和余懷周一起在家裡看電影。
在陰歷七夕情人節的深夜,像是遲來的想起了今天是情人節。
拉著帽子口罩加身的余懷周一起出門。
在一個要收了的玫瑰花攤前,仔仔細細的選了九朵玫瑰花。
付錢前去掉了一朵。
告訴余懷周。
她喜歡‘八’,因為寓意好,代表會發大財。
余懷周什麼都沒說。
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平靜和規律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南珠的綜藝要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