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醫院出來後,這件事情也算是完成了,施念等著他再說些什麼,可她始終都沒等到,她只能主動開口:“我們要回一趟張家嗎?”

  他看向她:“不用了,結果會有人送去張家的。”他問她:“我送你去學校?”

  施念坐在那應答了一聲:“好,我下午還有課。”

  張柳嶺的車子在到學校後,施念下車,他坐在車內看著施念進學校後,便坐在車內許久都沒動,目光只是朝前看著,眼神顯得有幾分寂寥,他的手揉著眉頭,在那閉目休息。

  就在這時他手機有電話進來,因為手機就放在儲物格,他看了一眼來電提醒,看到上面的號碼沒有動,很快繼續閉著雙眸在那。

  可誰知道電話自動掛斷後,又是一通電話打過來始終在持續性響著,張柳嶺是過了好久才伸手去接。

  果然江月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聲音帶著幽怨:“你在哪?”

  張柳嶺本來在靠在車座上,接到她這通電話,他坐端正了身體:“有什麼事嗎。”

  “你今天不來看我嗎?”

  張柳嶺自然不會再給她任何,纏著他的機會:“你的事情我已經通知你的父母了,而且你的傷過三天就會完全好。”

  她的傷並不嚴重,只要養好就會沒事,他怎麼會不清楚她腿上的傷是什麼情況呢,那兩天不過是因為她傷確實是他導致,所以任由她在為所欲為而已,可他不會讓她一直為所欲為。

  “好了就不需要管了嗎,你這個人不負責任,那我只能跟施念姐說我是怎麼傷了的。”

  她在電話裡要挾他。

  而張柳嶺不為所動,面色淡淡的:“我會好好跟你父母說,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她有方針,他自然也有應對她的對策。

  那邊的人聽到他的話,果然不再說話了。

Advertising

  “不要再亂給我打電話。”

  她似乎很生氣:“你不負責任,我為什麼不能打你電話!”

  她理直氣壯。

  張柳嶺冷冰冰跟她說:“是你自己對自己不負責任。”

  他教育著她。

  他也不想在這方面跟她說太多:“你的傷之後我會再派醫生上門給你檢查,直至徹底痊愈。”

  他似乎是覺得有幾分頭疼,所以開了車窗,讓風吹進來,在說完這些,他掛斷了她的電話。

  之後那幾天江月果然沒再打來電話,而張柳嶺擺脫了她的糾纏後,也在忙著家裡的催婚與催生。

  張夫人是鐵了心的這次要讓他拿出個結果,這一天張柳嶺回去,張夫人跟他在客廳聊:“你跟施念到底是怎麼回事?檢查結果你們都沒有問題,為什麼就是不肯生孩子以及結婚?結婚,你們不肯結我理解,我尊重你們的選擇,那為什麼不肯生孩子呢?這中間到底有什麼問題?”

  張夫人相當不解。

  而張柳嶺對於她母親的話,儀態端正的坐在沙發上:“這是我們兩人的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有定奪。”

  對於這方面,他始終都是這樣的回答。

  張夫人卻不肯接他的這些話:“你別跟我說這些,這樣的話我聽過很多次了,我要聽你的實話。”

  張家所有長輩都坐在那,幾乎是在對他進行圍剿。

  面對這樣的陣仗,張柳嶺也只是淡然應對:“這段時間我們會好好商量,有個決定出來。”

Advertising

  張夫人看著他,這件事情她已經催了很久多年了,催到現在他們必須是要給個決定的時候了。

  “我可以允許你們不登記,但後代你們是一定要考慮的。”

  張夫人下了最後通牒。

  張家其余長輩也在說:“是啊,柳嶺,孩子還是要有的。”

  張柳嶺被長輩們圍剿到下午,晚上他從張家離開,因為心情有點悶,所以他開車去了外面透氣,車子在開到一處河邊後,他將車停下,目光靜靜的看著河邊的一排河燈,河面在河燈的照耀下,金光粼粼。

  他面容沉靜,眉眼寂寥,像是在看河面上的光,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這時,他手機響起,他摁了方向盤上的一個鍵盤,車內外放,好友在電話裡問他在哪裡,張柳嶺掐滅掉手上的煙,他沒什麼煙癮,也不怎麼抽煙,只是心情不是很佳的時候,偶爾會點一根。

  他掐滅煙的時候,低聲回答了一句:“河邊。”

  “我在這邊的一條酒吧街的酒館裡,要不要喝一杯。”

  張柳嶺低眉輕笑:“不要忙?”

  “你的時間可難碰,再忙也要抓著你喝一杯。”

  張柳嶺正好沒什麼事,應了聲:“嗯,好,就過來。”

  兩人零零碎碎說了幾句,之後他的車才重新發動,去了酒吧街。

  當他的車到一家酒吧門口的時候,卻在酒吧門口看到幾個身影,他起先只覺得中間有個人影有點眼熟,所以他看了眼,當那幾個身影從昏暗的酒吧門口,走到外面的光亮處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本該在家裡養傷的江月,穿著超短裙,打扮很露骨的跟著一些同學在酒吧門,而她腿上還貼著紗布,可就算如此也不妨礙她露著自己那雙漂亮的腿。

  她喝醉了,身邊也圍了好幾個男同學,像是被眾星捧月。

  張柳嶺將車窗降下,看向那一群人。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他再次接聽,好友在電話裡問他:“還沒到?給你的地址是對的吧?”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前面那幾個身影,回著:“沒有錯,已經到了。”

  “到了就好,那我在卡座等你?”

  他:“嗯。”了聲。

  電話掛斷後,那幾個身影從酒吧踉蹌的出來,開始要橫跨馬路,江月被一個男同學扶著。

  就在這時,本來要跟同學橫跨馬路的江月,視線突然瞟到馬路對面,一家清吧門前停著的一輛黑色的車。

  那輛車很低調,就如同車的主人,內斂溫和,停在清吧門口一直都沒有動。

  江月將身邊圍著她的那些男同學給推開,然後朝著那輛黑色的車走去,到那輛車面前後,她竟然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

  張柳嶺靠在車門上,面色冷淡的看著面前的人。

  她那張臉在酒意下嬌媚無比:“張老師,是來接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