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嶺卻伸手,從她手上將碗給拿了過去,江月看了他一眼。
他盡量不讓她來碰觸這些家務。
他將碗從江月手上拿過後,便拿著碗在流水下清洗。
江月看著他那雙修長的手,在水裡仔細清洗著這只碗,她心裡的氣也逐漸消了一下,人站在旁邊,又說了句:“我可以自己洗的,張叔叔。”
她說完,又說:“洗幾個碗,沒什麼。”
“只是順手洗一下,沒什麼。”
他說了這簡短的一句話,那幾只碗他便洗完了,在洗完後,他從一旁拿了一塊干淨的毛巾擦拭著雙手。
江月問了句:“平時家裡的碗都是張叔叔親手在洗嗎?”
張柳嶺聽著她的話,擦完手後,目光朝她看了一眼:“嗯,但大多都是洗碗機。”
江月又說:“張叔叔為什麼不請保姆?”
這個問題,江月還沒問過他。
張柳嶺聽到她的話後,目光朝她看著:“自己去處理這些並不麻煩,所以也就沒必要。”
江月帶著討好:“那以後,家務我們一人一半,張叔叔你吩咐我就行。”
張柳嶺聽著她的話,聽了半晌,也接受她這個討好,他伸手將她的手給握住,接著,便拿著手上的毛巾給她剛才洗過碗的雙手擦拭著,他仔細的擦拭了好一會兒,便說:“你現在只管好好學習就行,我正好沒事,所以才會來處理這些,所以不用覺得有心裡負擔。”
江月沒想到他會來拿自己的手,看著他拿毛巾仔仔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雙手,江月再也忍不住了,她伸手用力將他給抱住。
張柳嶺在被她給抱住後,他低眸看向她。
江月開口說:“張叔叔,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架。”
張柳嶺聽著她的話,低眸看著她,看著懷中的人好一會兒,他眼睛如冰雪融化,瞳孔裡藏著無窮無盡的溫柔,他說了一句:“沒事。”
可是江月怎麼會看到呢,她只埋首在他懷中,似是躲在一處避風港裡,而他確實是他唯一的避風港。
“我會乖的,我真的跟他沒什麼,你相信我,張叔叔。”
張柳嶺聽著她的話,也低聲說著:“請原諒我的小氣。”
她的手落在她腦袋上,落了好一會兒,手才溫柔的撫摸著。
江月很享受現在的張柳嶺,如今的張柳嶺,在江月看來,好像才是真的。
他向來不是一個特別凶的人,只是身上的清冷感,總讓人覺得他好像讓人無法去靠近。
江月將他抱的很緊很緊,她表白著:“我只喜歡你,我以後會注意分寸的,可是那個人真的只是我學弟那麼簡單,我對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你可不可以自信一點。”
自信這兩個字聽在張柳嶺耳裡,他莫名對自己有幾分嘲弄的笑。
他覺得還挺悲哀的,他張柳嶺現在居然也有不安,跟不自信的時候,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張柳嶺一直低眸仔細的在腦海裡回憶著,回憶了好久,他終於清楚的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一再拒絕她了。
因為他會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掉落在這片海域裡,這片不自信沒有安全感的海域裡。
他在心裡不由的苦笑,沒想到,有一天,他最終還是在這片海域裡浮沉著。
他說:“嗯,我確實該自信點。”
江月聽到他這句話後,當即抬臉朝他看了過去。
張柳嶺在接觸到她的視線後,他伸手再次將她腦袋輕輕的摁在懷裡,他輕聲說:“我會學會自我排解情緒的,我也有錯,我好像過於霸道了。”
“才沒有,其實我還挺開心的,開心張叔叔會吃我的醋。”
江月這般說著。
張柳嶺聽著她的話,很是無奈:“我吃醋有什麼好稀奇嗎?”
他問她。
江月在他手下還是仰著腦袋,她笑著說:“總覺得好像你不怎麼喜歡我。”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她,可張柳嶺卻只說:“誰說我不喜歡你?嗯?”
“哼,你今天好凶,好冷,好可怕。”
他也跟她認錯:“我以後不會了?”
江月聽到他這句話,似乎這才差不多,她點頭,我認真說:“好。”
張柳嶺聽到她這句話後,低頭唇吻了下她的唇。
江月在被他吻到唇後,整個人愣了一下,在愣了良久後,她正想著自己該要做什麼動作的時候,張柳嶺又繼續深入的吻著她的唇。
兩人呼吸交纏,江月很安靜,只覺得自己心髒在如雷鼓動。
張柳嶺引誘著她,他的唇在她的唇上始終清淺的吻著,而且吻一下停一下,聽著她的呼吸凌亂。
江月覺得他現在才是個狐狸精,活脫脫的大狐狸,可是你又根本找不出他勾引你的證據。
江月被他吻的實在忍不住了,干脆朝他重重吻了上去,吻的相當霸道。
張柳嶺笑,被她追著,鎖著吻了好一會兒,他直接伸手將她豎著抱了起來,臉在她臉上貼著問:“這是吃我嗎?”
“你個壞人。”
江月捶著他。
他很認真的說:“嗯,我是壞人,可是今天卻不能讓你吃。”
江月問:“為什麼?”
“你都沒好好休息,是讓我背上影響你學習的罪名嗎?”
江月氣泄了,她都忘記了自己最近在禁欲的階段,之前明明是她勾著他走。
可現在看來,完全錯了,他才是那只清純的大狐狸,專門來勾她的。
而且現在她還只能看不能吃,想到這裡,她的雙手干脆抱著他脖子,氣憤的狠:“壞人,你真是個壞人,你男狐狸精,就會勾引別人,我才不要睡覺。”
嘴裡她雖然是這麼念叨的,可抱住他的手,那可是越抱越緊,當然身子也是粘越緊。
張柳嶺悶笑,只在她耳邊低聲說著:“過幾天給你好不好?”
江月嗚嗚叫著,明顯就是委屈的很。
張柳嶺抱著她上樓:“今天先休息好。”
江月還是氣死了,不過能夠抱著他睡,她今天還是很開心的,至少不用守空床。
這一晚上,兩個人之間又變得開開心心了,那吵架的事情,猶如一場大雨,澆過後,就好像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