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在人被他拉過去後,目光看向他:“不知道,就是想吐。”
她說完,不斷在平息著自己的呼吸,想要將那種難受從心裡驅趕著離開。
張柳嶺聽到她這句話皺眉,問:“胃不舒服嗎?這幾天有沒有亂吃什麼東西?”
江月仔細想了許久,她這段時間的生活方式跟平時沒什麼差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她說:“我沒有亂吃。”
張柳嶺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許久。
江月不知道他的視線為什麼一直看著自己,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張柳嶺說:“月經來了嗎?”
江月聽到他這句話,整個人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她仔細想了許久,回了他兩個字:“好像沒有。”
張柳嶺在聽到她這句話後,臉色冷靜,只對她說:“先刷個牙。”
江月心裡卻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想到上次那一次,那一次她沒有吃藥。
她心裡突然開始在顫栗,她聲音裡飽含著巨大的不安,她問:“不……不會是……”
江月還一點准備都沒有,在孩子這方面,她始終沒有太多的准備,哪怕她跟張柳嶺已經結婚了。
張柳嶺對於她的緊張,暫時並未去定奪什麼,只是對她說:“先刷牙,我們再去個醫院。”
江月聽到這句話,手心都開始冰涼一片,她聽著他的話,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不過她還是聽著他的話,轉身朝著洗手台走去。
張柳嶺站在她身後,眉頭也一直皺著,沒有平緩過。
江月強迫著自己冷靜,人在洗手台漱完口後,還順帶洗了一把臉,便走到張柳嶺的身邊。
張柳嶺低聲說著:“一切都要去醫院檢查才能確定,先不要太擔心。”
接著,他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張柳嶺的手是溫熱的,而就在溫熱的對比下,才顯得江月的手冷似冰霜。
她點頭說了一個好字。
江月可不希望自己在這個時候懷孕,畢竟她還有自己的學業沒完成,她還有許多許多事情沒有去實現。
她想要彌補上輩子自己人生裡的缺憾。
如果懷了這個孩子,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孩子會將她對自己的人生計劃全都打亂。
江月整個人只覺得站在雲端,只能任由張柳嶺牽著她離開。
而張柳嶺帶著她上車後,看到她那張失去血色的臉色,他坐在她身邊,看了她好久,決定跟她交談好。
他的雙手握住她的雙肩:“別害怕,如果真有了,孩子的事情你自己是可以做主的,我不會對你進行干涉,先不要想太多好嗎?”
他給她進行心理建設。
江月聽到他的話,無住的目光終於落在他臉上,她明顯嚇壞了:“要是懷了怎麼辦?我怎麼這麼的……”
江月有些懊惱那天自己的大意,跟圖快樂了,這件事情完全是她的錯。
他都明明提醒她了。
江月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張柳嶺直接將她抱緊在懷中:“好了,先不要想,我也有錯,先不要想,我們先去醫院進行確認。”
江月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她在他懷中抽泣著,有些想哭。
張柳嶺將她的身子抱的更緊了,手在她的腦袋上一直撫摸著。
江月相當沒有安全感,她的手緊抓著她的衣服。
張柳嶺在車上抱著她,抱了有差不多十多分鐘之久,在感覺到她冷靜不少後,這才啟動車,帶著她朝醫院趕去。
在車上,江月還是處於反應階段,不斷有些想吐。
張柳嶺坐在駕駛位置,手一直落在她腦袋上,盡量將車開的平穩,緩解著她此時的難受。
車子就這樣一路趕到醫院,在江月被張柳嶺從車上牽著下來後,她整個人已經難受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全身都虛弱無力。
張柳嶺面色相當的緊張,他帶著她排隊進了醫生辦公室後,人都是被張柳嶺半抱著。
醫生見江月臉色虛弱成這幅模樣,當即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怎麼臉色蒼白成這樣?”
醫生詢問著。
張柳嶺帶著江月在椅子上坐下後,便立馬對醫生說:“一直都在嘔吐。”
醫生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張柳嶺面色冷峻的回著醫生:“今天上午。”
醫生聽到這話:“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嗎?”
張柳嶺想要江月自己說,他怕她還有別的地方難受,她對自己有所隱瞞。
他溫柔的看著她,低聲說著:“自己跟醫生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點。”
江月聽到張柳嶺這句話,當即朝著醫生看著,她在張柳嶺專注的眼神裡,回著醫生說:“沒有,除了今天早上有些嘔吐,心口惡心想吐以外。”
可是江月在說完那句話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又是一頓。
張柳嶺看向她,眉頭皺著,一臉的關心:“怎麼了?”
江月在心裡糾結著什麼,可是糾結了一會兒,她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小腹這幾天一直有點作用。”
張柳嶺聽到這句話,眉心的神色也更加凝重了幾分。
醫生一聽就感覺到了不對,他說:“我先給你開個檢查單子吧,做完檢查再過來。”
接著,醫生也沒有多問,直接在那給江月開著檢查單子。
張柳嶺帶著江月只安靜的立在那,沒有再多問什麼。
之後醫生將檢查單開了後,便特意囑咐:“先做個孕檢,再做其他的檢查。”
江月在聽到這句話後,心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沉,連同她臉上本就慌張的臉色,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醫生會對她現在的狀態,第一時間進行懷孕的懷疑,就證明,她現在這樣的狀態,是有很大懷孕的概率的。
她聽著醫生的話,鼻尖上都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張柳嶺比江月反應冷靜,他握住她的手,回應著醫生說:“嗯好的。”
接著,便帶著江月從房間內走了出去,帶著江月去做檢查。
江月整個人已經沒有正常腦袋了,完全只能跟隨著張柳嶺的反應而反應。
他牽著江月到檢查時的門口,便讓江月去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