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施念忙完事情,張柳嶺去接的。

  在她所在地接到她後,施念在車上就問:“今天怎麼樣?真是很抱歉,讓你百忙之中還抽空來忙我的事情。”

  張柳嶺在她坐下後,傾身替她將安全帶系好,施念坐在那不動,看著他笑。

  “那些學生還真讓人惱火。”

  他是個脾氣相當穩定的人,性子清冷又溫和,至少施念從未聽他用過惱字,她相當好奇:“調皮嗎?還是說太吵?”

  她是個愛好新鮮食物以及富有挑戰的一切事情,聽到他如此說,就開始興奮。

  張柳嶺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半晌簡單的回答一句:“差不多。”

  施念不知道她這句差不多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想起什麼來,又笑:“對了,我聽說江月也在那個學校,以及那個系,你今天看見她了嗎?”

  提到江月,張柳嶺本來舒展的眉頭細微皺起,不過只是一瞬間便從他眉心消失,沉默的回了三個字:“見到了。”

  他的視線沒有看身邊的施念,目光只是淡淡地看著前方。

  施念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察覺。

  “你跟她父親是朋友,有很早就認識她,她現在又是嘉文的女朋友,你對她的了解怎樣?我是說成績。”

  施念其實還不怎麼跟江月熟,只是見過幾面,從她一年前她生日,到現在,她還記得柳嶺對這小姑娘很不錯,年年都給她備了生日禮物,為此她還吃過一回醋呢,不過得知他是因為跟江月父親認識多年才送的,也就消停吃醋這回事了。

  前面紅綠燈,車子停下後,張柳嶺隨手拿起儲物格處喝了一半的碳酸飲料,看著前方的紅綠燈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給了個評價:“一般。”

  “一般?怎麼會一般呢?我看她性格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今天呢,你朋友去醫院檢查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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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移著話題。

  “不是很好,一直懷不上孩子,柳嶺,阿姨今天也給我打了通電話……”

  兩人在一起多年感情相當穩定,相當於結婚,可兩人之間從未提過孩子,以及結婚,可張夫人好幾次都跟施念提過孩子的事情。

  張柳嶺看向她:“你怎麼回的。”

  “我說我們兩人打算丁克……”

  “我會去跟她溝通的。”他輕聲說著。

  “其實柳嶺,你也不想要孩子是吧?”

  施念目光有所期盼的看向他,她竟然在心裡希望他說不是。

  可他只是有點漠然的嗯了一聲。

  施念的目光看向了車窗外,緊握住手腕的手,逐漸松開。

  她終究是有點失望的。

  “柳嶺,我昨天做了個夢……”施念看向窗外的臉色很不安。

  而這時開著車,臉色有些漠然的張柳嶺,看向她:“什麼夢?”

  施念緊閉雙唇,不再回答。

  兩人到家後,施念第一件事情就是脫掉身上的外套,露出吊帶裙抱起卡西,卡西是一條白色比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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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張柳嶺進來後,同她說:“我上樓洗個澡。”

  施念在那逗著狗狗玩,笑著說:“好。”

  張柳嶺到樓上浴室剛脫了衣服,就接到一條消息。

  “張叔叔,施念姐姐有沒有發現你脖子上的油漆?”

  赤著修長結實上半身站在那的張柳嶺,面色冷淡,眉目之間含著冰霜。

  “張叔叔我忘了告訴你了,你離開的時候,你脖子上的顏料沒擦干淨。”

  他看向鏡子內的自己,發現喉結上有一個淡青色的點,像一點刺青,像一顆顏色極淡的痣。

  他修長的手指,擦拭著頸脖上那一點青,擦完後他正要去洗澡。

  手機又在震動:“張叔叔你最後……洗干淨了嗎?”

  洗干淨這三個字太過浮想聯翩,他看向手機,回了她六個字:“江月,適可而止。”

  短信在發過去後,那邊便沒再回消息,而張柳嶺將手機放在洗手台,去了淋浴頭開水,他閉著雙眸仰著頭站在水下,露出凸起的喉結,水霧瞬間席卷浴室。

  他那張臉,在水下晦澀不明,而喉嚨在熱水下灼熱不堪。

  在他洗完澡出來,施念在房間也正打算換衣服,她一回頭看到灰色褲子黑色短袖出來的人,她去櫃子內拿衣服的手停住,目光看向他身上灰色家居褲緊貼的腹部,愣住,隨即走到他面前,手圈住他脖子,臉貼在他臉龐:“柳嶺,我們已經很久沒了,你是不是想……”她要字還沒說出口,張柳嶺隨即側臉躲開她臉的靠近說:“沒事。”

  他明明從浴室出來有反應,為什麼就不需要呢,難道是他的反應不是因為……她嗎?

  施念臉色有點白。

  第二天江月跟張嘉文一早到施念這裡,施念才剛起呢,她是個自由散漫的人,在大廳一看到江月,就笑,問:“江月嘉文,你們怎麼來了?”

  張嘉文說:“三嫂,我是帶江月來拜師的。”

  施念愣住了:“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