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撫自家老公,秦笙連親了蕭君羨幾下:“等回北城了再好好喂你。”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到時再賴著工作室不走,我直接就地正法。”蕭君羨並不滿足,又是一個法式熱吻,才放秦笙出去。

李夢溪站在門口,這房子隔音好,聽不到裡面動靜,見秦笙開門出來時嘴有點腫,過來人,一看就懂了。

“秦笙姐,我打擾你們了,早知你們在辦事,我就不讓你陪了。”

聽到辦事二字,秦笙紅了臉:“沒有呢,剛才鬧著玩,我還是先陪你回房吧。”

秦笙立馬轉移話題。

兩人回了房間,空調開著,很是涼快,只拿了一床薄毯蓋著。

李夢溪心裡有些不安,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秦笙姐,當初你結婚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我啊?”秦笙回憶起當初,說:“稀裡糊塗,我跟蕭君羨就是稀裡糊塗去領了證,婚禮頭晚,也像你這麼緊張,興奮。”

“這是不是婚前恐懼症?”

“應該不算吧,你們都領證結婚了,還算婚前?”秦笙笑說:“婚禮是女人一生中很重要的一天,百分之百的女人都會緊張,你試著閉上眼睛睡覺,什麼都不要想,不然就數一數綿羊,說不定就睡著了。”

“好。”李夢溪笑了笑,老實閉上眼睛睡覺。

雖然秦笙也曾是江帝雲的妻子,更是江帝雲深愛過的人,可李夢溪忍不住跟她親近,一想到林暖跟吳心怡的瘋狂行為,如果不是那兩人,秦笙跟江帝雲現在應該很幸福,她現在擁有的,其實是屬於秦笙的。

她從張姨那打聽出一些陳年舊事,江帝雲是誤會了秦笙,這才有了分離。

當初秦笙面對的是林暖與吳心怡兩個瘋狂的人,自然是吃虧。

按著秦笙教的方法,李夢溪數著綿羊,數著數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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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拂曉。

早上五點,李夢溪就被叫了起來,得開始化妝了。

化妝師一早也都到了,伴娘中除了冉萌萌,其他人都是江帝雲從公司秘書部找來的。

湊了八朵金花。

李夢溪化妝都在打瞌睡,眼睛著實睜不開,坐在梳妝鏡前,半眯著眼睛讓化妝師弄頭發,化妝。

蕭老爺子一行人是上午九點到的機場,蕭君羨跟江帝雲兩人去機場接人。

江帝雲也未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與蕭家走得如此近,他不知在九泉之下的母親是高興,還是責怪。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的親人,也只是蕭家人。

李夢溪的親人,也就只來了李成旭一人,她也並不盼著二叔二嬸能來,巴不得不來。

李成旭看著穿上嫁衣的李夢溪,調侃道:“我說你怎麼跑得這麼快,是恨嫁啊。”

李夢溪握拳錘了李成旭一下:“份子錢准備好了沒有”

“我就帶了一張嘴來吃喝了,再說了,我今天可是娘家人,是新郎官的小舅子,待會他還得給我封一個大紅包。”

李夢溪糾正:“表的。”

“表的那也是小舅子。”李成旭嬉笑道:“表姐,今天你可真好看,奶奶在天之靈看著你出嫁,一定高興壞了。”

提到奶奶,李夢溪心裡就感到遺憾,奶奶生前一直盼著看她出嫁的一天,她現在出嫁了,奶奶卻永遠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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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萌萌打了李成旭一下:“你會不會說話。”

冉萌萌跟李成旭鬧成了一團。

而對面,江帝雲一直等著上門迎新娘,蕭老爺子跟蕭老太太今天穿著深紅色袍子,很是喜慶,二老今天也十分高興,都盼著看這孫媳婦長啥樣呢。

蕭振國見大兒子也結婚了,心裡五味雜陳,站在後面抹了抹眼角,塗少芬瞧見了,心裡感嘆了一聲,蕭振國對她跟姚美娜無情,但對江秀琴,卻是情深義重,這麼多年了,一直思念著,或許也有一部分是得不到總是最好的緣故吧。

江家這邊熱熱鬧鬧,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歡喜一堂。

吳心怡的臉上,卻絲毫笑不出。

她坐在醫院的辦公室裡,趙主任問她:“今天不是江先生婚禮嗎,你怎麼沒去。”

吳心怡只是苦笑了一聲,眼淚就流了下來。

趙主任一陣意外:“吳醫生,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沙子進眼睛了,我待會就過去。”這樣的好日子,怎麼能少得了她?

若不是李夢溪,她跟江帝雲不會走到今天,她都想好了,自己給江帝雲代孕一個孩子,然後他們再結婚,她會停了他的藥,以後再自然受孕,慢慢地,一步步地,他會接受自己跟孩子,如此完美的計劃,卻被李夢溪打破了。

這不僅僅是打破她的計劃,更是她多年的夢。

江帝雲現在恨透了她,不會原諒她,竟然她不可能再嫁給江帝雲,那誰也別想嫁給他。

當這個念頭在心頭冒起,就越發強烈,眼神裡透著恨意,趙主任被吳心怡的眼神嚇著了,也沒在吳心怡的辦公室多待,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趙主任走後,吳心怡換下自己的白衣大褂,穿上早就准備好的一套白色西裝。

短發,西裝,干淨利落,冷艷逼人。

戴上一頂白色帽子,扣上袖扣。

看著鏡中的自己,吳心怡扯了扯嘴角,拿起一只銀色小箱子出去了。

吳靜怕吳心怡會在這天做出什麼來,給吳心怡連打三個電話沒有人接,她急忙趕到醫院,可她還是來晚了一步,人已經走了。

吳靜心裡咯噔一聲,這些天吳心怡的情緒很不穩,也不再去幫著忙活婚禮的事,她就知道出問題了。

她想起當初林暖被帶去精神病院說的話,吳心怡能為了江帝雲殺了他的母親,又前後趕走秦笙,逼瘋林暖,今天江帝雲娶李夢溪,肯定不會這麼風平浪靜。

吳靜立馬趕去婚禮現場,此時也就只有在那邊可能會找到人了。

婚禮現場,熱熱鬧鬧,江帝雲為了這場婚禮,可費了不少精力,買下一塊地,讓人在三個月之內完成了一個如人間仙境一樣夢幻的婚禮現場,就光是打造這樣一個婚禮場地耗資一千萬。

秦笙著實佩服江帝雲的浪漫,以前還真沒有發現他的浪漫細胞。

蕭君羨也調侃著,湊熱鬧,說是回去給秦笙再辦一場。

秦笙笑著打他:“你又沒個正經。”

秦笙去看新娘子,不跟蕭君羨兩人胡鬧。

江帝雲幾次看時間,有點迫不及待了,離吉時還有一個小時。

沉浸在喜悅裡的江帝雲,並沒有看見角落裡的吳心怡。

吳心怡壓了壓帽檐,見到有熟人,立馬將身子側過去,朝出口走。

一邊走,她一邊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江帝雲正接待賓客,手機忽然有信息提示。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吳心怡發來的一句話:“殺死你母親的凶手另有其人,想知道是誰,立即來後面的河邊,否則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江伯母是怎麼死的。”

婚禮場地的後面就是一條河。

看到這樣的信息,江帝雲自然做不到淡定。

他一直都只是以為那不是殺死,而是一場意外,是林暖將人推下去,因為母親身體不好的關系,年紀又大了,這才去世。

記得當初第一個發現母親去世的就是吳心怡。

如今吳心怡發來這樣的信息,無疑是平地一聲驚雷。

蕭君羨見他臉色難看,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先幫我招呼著賓客,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江帝雲丟下這句話,立馬跑去了後面的河邊。

這裡距離婚禮現場,只有幾百米。

江帝雲果然在河邊看到了吳心怡,他立馬跑過去,拽著吳心怡的手腕,沉聲問:“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媽是怎麼死的?”

吳心怡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帝雲,笑了笑:“帝雲,你穿上新郎服真好看。”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說,你發的信息是怎麼回事?”

吳心怡自嘲一笑:“你在看到信息的時候,腦子裡應該有了答案不是嗎,李夢溪都能看穿的事,為何就你看不穿,為了你,我能偏執到做任何事,瘋狂到殺人,為了趕走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不惜一切手段。”

剛才看到信息,江帝雲確實已經猜到,但那太可怕了,比給他下八年的藥還要可怕。

他將一條毒蛇放在身邊這麼多年,傷害他的親人,愛人。

怒從心口起,江帝雲一把扼住吳心怡的脖子:“所以你承認,是你殺了我媽?”

“是。”吳心怡一點都不害怕江帝雲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她涼涼地笑了笑:“這麼多年,壓在我心口上,我也快受不了了,我借林暖的手趕走了秦笙,拔掉你媽的氧氣罩,我給你下藥,讓你不能跟別的女人有孩子,這些統統都是我做的。”

吳心怡每說一件罪行,都令江帝雲震撼。

掐住她脖子的手,力道也在一點點加大,甚至有想捏斷這脖子的衝動。

吳心怡嘴角依然揚著笑,艱難地說:“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林暖的孩子沒問題,李夢溪的身體檢查也沒問題,可是你都信了不是嗎,盡管如此,你對她們還是這麼仁慈,唯獨對我殘忍,今天你就殺了我,我壞事做盡,你殺了我啊,能死在你手裡,那也是極好的。”

“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瘋子。”江帝雲都被吳心怡的話給刺激的險些情緒失控。

吳心怡忽然很平靜地看著江帝雲:“我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殺人凶手,我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了。”

江帝雲還沒有從吳心怡說的那些罪行裡冷靜下來,吳心怡一直揣在衣兜裡的手迅速拿出來,原來她手裡一直握著針筒,針頭對著江帝雲的肩膀上扎了下去,江帝雲感到疼意,在他推開吳心怡時,吳心怡已經將針筒裡的藥推進了江帝雲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