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擦掉,那一塊微微泛紅,但皮膚還是完好的,沒有受傷。所以,這應該是別人的血。
秦卿把紙巾疊了一下,丟進了垃圾桶,“姐夫專程上來,原來是來關心我的呀。”
謝晏深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他說:“去洗澡。”
味道實在難聞。
秦卿哈哈哈的笑起來,“你肯定沒有吃過螺螄粉,下次我帶你去吃。這樣的人間美味,你應該要去嘗嘗。”
不過對他來說,味道確實不好聞,估計還掃了他的興致。
她拉開茶幾下面的抽屜,裡面有一盒備用的創可貼,她放在茶幾上,“那你自己貼,我去洗澡。”
隨後,秦卿便沒什麼廢話,進了房間,隨便拿了一套內衣褲,進衛生間洗澡。
謝晏深沒拿創可貼,他只坐了一會,便起身進了房間。
這套房子的裝修很復雜,完全的歐式,色調用的有點華麗,是謝晏深最不喜歡的類型。
床是宮廷風的,床單被套的圖案也令人眼花繚亂。
唯獨床邊鋪設的地毯,是他喜歡的。
他沒有窺視別人私隱的習慣,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而後坐在床尾的沙發凳上。
十分鐘後,秦卿洗完澡,順便刷了個牙齒,螺螄粉的味道徹底被清除,她推開門,就聽到電視的聲音。
謝晏深微躬著背脊,坐姿很隨意,沒有被她的動靜吵到,仍是專注的看電視。
秦卿瞥了眼電視屏幕,竟是在看機器貓的電影。
他不動聲色的將遙控器放到一側,秦卿:“再等一會,我去喝杯水。”
她一邊擦頭發,一邊拉開門出去,倒了兩杯水進來。
這麼正式,好像還是頭一次。
她把水杯放在床頭櫃,思忖著要如何開始。
她先上床,謝晏深坐在那裡沒動,她把燈光調暗一點,然後慢慢的挪到他的後側,下巴抵到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我洗好了。”
“等一下。”
他太專心了,秦卿撇撇嘴,看了他一會,才看向電視屏幕,她的姿勢有點累,維持了一會,就受不住,她坐回去,看他還沒有動的打算,就抓了個抱枕過來,順勢躺下來,陪著他看一會。
床很軟,燈光幽暗,倦意很快襲來,她半闔著眼,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猛地打起精神,伸手去拉他的衣服,“還看?”
她想了下,直接挪過去,拿起他的手,人鑽進去,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看著他,提醒道:“你明天可是早班機。”
“嗯。”他紋絲不動,平靜的情緒下,暗藏著波瀾,片刻後,他的視線終於從電視上挪開,淡淡的掃向她,“脫了。”
秦卿手指勾住他的領子,軟軟的說:“總是那樣,不覺得枯燥麼?既然你知道我之前在煙雨閣當過小姐,那我讓你見識一下,煙雨閣出來的人,有多厲害,多銷魂。”
她解開了他的第一顆扣子,“一定讓你,這輩子都忘不掉我。”
接下去是第二顆。
在謝晏深要抓住她手腕的瞬間,她立刻躲開,並一下將他摁倒在床上,翻身而上,將他的雙手扣住,舉過頭頂,“我還沒對誰試過,你是第一個。”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紙之隔,她垂眸,視線掃過他的唇。
她低頭要吻上他的唇,謝晏深突然起身,她沒有完全用力,因此被他輕而易舉就反撲。
秦卿自然沒有示弱,一只手迅速掙脫,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緊貼在他身上,雙腿緊緊盤住他的腰,准確無誤的貼上他的唇。
干柴遇烈火,一觸即燃。
他早就想上她了,在秦茗的畫室,在煙雨閣的包間裡,在她進門的那一刻。
他扣緊她的手腕,壓在背上,秦卿吃痛,皺了皺鼻子,“疼。”
謝晏深:“姓段的你都受得了,你賤不賤?”
他壓在她的身後,脖子泛著粉,眼底燃著一團火,眸色深的可怕,手背上的青筋隱現,秦卿看不到,她被一種奇妙的感覺侵占著,斷斷續續的說:“你,你也沒有認我。”
“下次再讓我看見,扒了你的皮。”他的語氣很強硬,動作也很強硬。
“嗯……嗯……”她只能發出這一個音節,說不出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