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潤那一掃帚過來,一點沒留情面。

  秦卿躲避了幾下,一下都沒躲開,最後被趕了下去,差一點點摔倒。

  她有些氣,不屑的看著柏潤,說:“一個老大爺們,就這麼欺負個女人,你可真好意思。”

  她眼睛下方有點微辣的疼,是被掃帚絲掃到的。

  柏潤杵著掃把,說:“對一個沒臉沒皮,沒三觀的女人,用得著客氣麼?若是把你的光榮事跡發到網上去,你覺得那些鍵盤俠,會站在哪一邊呢?”

  秦卿嗤笑一聲,不過柏潤這話說的沒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她確實十惡不赦,並且令人作嘔。

  沒關系,她走出這一步,就沒打算在乎旁人怎麼看。

  她往前走了一步,仍是用不屑的語氣,諷刺道:“娘炮。”

  柏潤氣的差點沒吐血,他這一米八的大個子,這一身的腱子肉,這兩個字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柏潤差點氣的要開門了。

  但最終沒有,他憤憤然的瞪她一眼後,扭頭就走,只說:“再不走,就叫人把你拖走。”

  秦卿其實也不想待著,可條件不允許,她身為謝晏深的玩物,是沒有資格拿喬的。如果是秦茗,倒是可以毫不猶豫的甩手走人,反正他百分之一百會去哄。

  可她不是秦茗。

  這一甩手,謝晏深更不會鳥她。

  她走到門邊站著,拿出該有的姿態,在心裡給自己立flag,若是能重歸於好,她要當一個好舔狗。

  柏潤拿起掃把,謝晏深就沒再看了,他拉上窗簾,洗澡,准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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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

  謝晏深睜開眼,下樓去倒水喝,‘經過’監控室的時候,順便進去看了一眼,視線一排排的往下掃,最後看到蹲在門邊角落裡的秦卿。

  他喝了口水。

  外面風大,並且開始下雨,有閃電劃過,緊隨而來的是轟轟的雷聲。

  門口沒有避雨的地方,大雨傾瀉而下,那人依然蹲在那裡沒動。

  他一只手扶著椅背,一只手機械般的抬起喝水。

  苦肉計。

  他在心裡冷哼,眼睛死死盯著那一處,像是要把這液晶屏盯出一個洞來。

  片刻,他面無表情的砸了手裡的杯子。

  轉身出了監控室,推開了柏潤的房門。

  柏潤還在迷糊的睡夢中,被開門聲驚醒,整個人還沒蘇醒過來,耳邊是四哥冷沉的聲音,“要你做點小事都做不好,她怎麼還在外面?”

  一道驚雷,徹底打散了柏潤的瞌睡蟲,腦子瞬間清醒,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也反映過來,謝晏深說的話。

  他立刻下床,“我現在就去趕她走。”

  真是陰魂不散!

  他隨便套上衣服,匆忙出了房間,誰知道,大門一開,秦卿竟然站在門口,渾身濕透,上衣緊貼著身體。身體的曲線,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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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潤只覺腦子轟的一聲,血氣直衝面門,他迅速低頭,視線掃過她的手臂,有擦傷的痕跡。

  看來這人真的爬牆了。

  不過看她完好無損,這防御系統失效了?

  秦卿沒給他反應機會,直接將他推開,進了屋子。

  看到謝晏深的瞬間,她就跑了過去,直接抱住了他,“我差點以為老天要劈死我,剛才那道閃電,就在我頭頂上。”

  她渾身濕透,身體卻異常熱。

  柏潤大驚,連忙上前,將她從謝晏深身上拉開,“四哥,我現在就帶她走。”

  秦卿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暗自掙扎,想要掙脫開柏潤的手,“我知道我不該跟姐姐比,我也明白你不會為了我放棄跟姐姐的婚約。是我錯,是我貪心想要的太多。可你是不是也不應該說那些話刺激我?”

  “所以,是我錯?”謝晏深略帶厭惡的擦了擦被她弄濕的手。

  謝晏深看到她手上膝蓋上的擦傷,剛才他在監控室第一時間看到她爬門。

  雨太大,爬起來自然不那麼順手。

  他這房子四周一圈,設有殺傷性的紅外線,肉眼看不到,上來了就知道厲害了。

  這一點,秦卿確實不太清楚。

  她也是受不了了,才出此下策。

  狗男人的心腸,也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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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卿,最怕下雨天打雷,她以前不幸親眼看到一個人被雷劈死,便從此有了陰影。

  頭頂沒有遮掩,刺破黑夜的閃電,響徹雲霄的巨雷,她扛不住。

  台風夜襲,風大雨大,她看到被掛斷的樹枝,從眼前飛過。

  回去和進去,她選擇進去。

  是以,冒險爬上鐵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