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勉強過了陸熹年的考核,畢竟時間短,她也僅能記住一些明面上的事兒,有些東西需要深入分析。再者,她還沒應對過商場裡的陰謀陽謀,資歷還嫩的很。
陸熹年有一半是看在她用功又認真的份上,決定帶著她一塊去。
秦卿松了口氣,上船之前,還是不忘將一些重要資料又復盤了一遍又一遍,還另外搜集了關於陳氏的資料,做到知己知彼。
了解的越多,總是好的。
這天晚上,秦卿收拾好行李,又伏案到凌晨兩點。
上船時間是十點,陸熹年八點給她打了電話,從這裡到碼頭,需要點時間,寧可早到不要遲到。
秦卿穿了職裝,把頭發盤起來,顯得干淨利落一些。
陸熹年帶了五個人,加上他自己統共六個,組成了一個六人團隊,秦卿主要是輔助作用。
輔助就是整理資料,會議記錄等。
看到孟向寬,秦卿還挺高興。
有個女性同伴,還是很重的。
到齊後,一行人出發去碼頭。
游輪超豪華,據說是陳家最新最大的游輪,勇闖2號,首次出行。
他們到碼頭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有人上船。
秦卿還是頭一次坐這樣的游輪,她站著看了好一會,直到一張臉,完全遮住她的視野。
秦卿定睛一瞧,是多日不見的沈星渡。
“這不是秦卿妹妹麼,好久不見啊,我都找不到你。”
秦卿斜他一眼,扭頭去後備箱拿自己行李。
陸熹年聞聲朝這邊看了一眼,沈星渡抬手與他隔空打了個招呼。
等他轉回頭,沈星渡直接走到秦卿身邊,不由分說,直接把她拽到旁邊,沒那麼打眼的位置,“你也上船?”
“關你屁事啊。”秦卿掙扎了一下。
“呵,謝晏深竟然還帶著你?”
“要你管。”
沈星渡哼笑一聲,“我還真要管,這船,你今兒別想上去。”
秦卿一時惱火,直接揮拳,狠狠砸在他面門上,“我看你真是病的不清,我是跟著陸總來公干,不是來玩的!”
沈星渡哪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她也敢動手。只覺鼻腔一股熱流下來,手一抹,竟然流了鼻血。
他低罵了聲靠,“你是不是女人?”
“誰讓你動手動腳,我不叫非禮就不錯了。”秦卿揉了揉手背。
正說著,陸熹年過來,“怎麼了?”
見著沈星渡一臉血,也是嚇了一跳,“小沈總,你這是……”
沈星渡的秘書連忙拿了紙巾過來給他擦,正欲上前理論,被沈星渡拉開,“小事情。”
秦卿卻說:“他非禮我,摸我手,還讓我晚上去他房間。”
沈星渡氣笑了,“說我非禮你是麼?行啊。”
他說著,便再次上手,圈住她的腰,用力把他摁進自己的胸口,“那我還真得非禮一下,也不枉你誣陷我呀。”
他低頭要親她。
陸熹年上手阻攔,伴隨著的還有秦茗的呵斥。
“沈星渡,你干嘛呢!”
秦卿自然不可能讓他得逞,兩只手捂著他的嘴巴,腳上也沒閑著,直接朝著他命根子踹。
最後慘的,自然還是沈星渡。
硬是沒叫出聲,就是臉都白了,死死瞪著秦卿,也不松手。
陸熹年說:“小沈總,這裡可不是鬧事的地方。”
謝晏深是跟在秦茗後側的,他沒走過來,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站著,雙手插在褲袋裡,看著他們。
秦茗走到秦卿身邊,看到她時,眼神是復雜的,而後看向沈星渡,“你這是干嘛?”
“敘舊啊。”沈星渡咬了咬牙,松開了秦卿,鼻血已經止住,但人多少有點狼狽。
一只手搭在了秘書肩上,讓自己站穩。
秦卿回過頭,朝著謝晏深看了一眼。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休閑服,顯得越發溫潤,只是臉上的表情寡淡了點。
秦卿跟著陸熹年的團隊登船,有專門的人帶他們去房間,不同的人,等級不同,層次自然也不一樣。
秦卿他們在中下層,一人一間房,環境還是很可以的。她跟孟向寬就住隔壁,兩人好互相照應。
正午十二點,有個開船儀式。
孟向寬叫秦卿一塊上甲板。
船頭站了不少人,秦卿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白的謝晏深,身邊跟著秦茗,兩人拉著手,看起來感情很好的樣子。
秦卿心裡不是滋味,看熱鬧的心情也降了一半。
孟向寬拉著她走到陸熹年身邊,恰好跟謝晏深他們距離很近。
謝晏深的余光裡,陸熹年與秦卿一起,正笑的燦爛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