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運氣還不錯,在賭場上贏了幾千塊錢。

  晚上她睡不著覺,換了一條吊帶的連衣裙,去酒屋買了幾瓶酒,跑到船頭甲板上喝酒。

  她上來已經快十二點,甲板上沒人,就她一個。

  這船的構造,跟泰坦尼克號有點像,她站在船頭尖尖上,喝下半瓶威士忌後,整個人莫名的興奮,心裡很躁動,心裡想到什麼,便直接去做。她放下酒瓶,攀著欄杆,往外爬。

  學電影裡的人,站欄杆外面,迎著海風。低頭,是深不見底的海水,濺起的水花,看起來有點可怕,她好像看到有無數雙手,要把她拉下去,沉淪,吞沒。

  她伸出一只腳,晃悠兩下,自顧自笑了起來,“抓我呀!”

  風很大,她耳邊除了風聲和浪花聲,什麼也聽不到。

  夜裡的海風有些涼,她只吹了一會,身上的熱度下來,她感覺自己好似被海上的黑暗吞沒進去,到了另一個空間,耳邊有個聲音在罵她。

  罵她是個廢物。

  “做不到就去死!”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罵她的人,那人是她自己。

  這時,海水裡好像浮上來一個人,周身閃著光,他笑著衝她伸出手,他叫她吱吱。

  正當她緩慢松開手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用力的握住,“你要干什麼?!瘋了麼!至於麼!”

  她回過頭,看到來人,不由的眨眼,而後露出傻乎乎的笑。

  她眼裡含著淚光,臉色很白,雙眼沒有焦距,像一個被抽走靈魂的人。

  陸熹年急切道:“還不快回來?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快回來!”

Advertising

  他抓的她的手很緊,見她一直沒反應,陸熹年直接上手,攔腰將她抱起,一把抱了回來。

  人落到甲板上,他一顆心才落下來,責怪的話還沒說。

  謝晏深突然出現,不由分說,拽著秦卿就走。

  陸熹年下意識的把住她的手,拉扯了兩個回合。秦卿喝了酒,現在是個沒有主見的軀殼,由著他們拉過來,扯過去的。

  最後,兩人都用了力,誰也不放。

  謝晏深沒料到,陸熹年竟然敢跟他搶,“放手。”

  陸熹年:“秦卿現在算是我的徒弟,她喝醉了,怕是要衝突到你。安全起見,還是我送她回去。”

  “師父?”他嗤笑一聲,語氣不容置喙,道:“我讓你放手。”

  陸熹年沒松手,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裡。

  秦卿慢慢抬頭,看了他一眼,陸熹年看到她眼神清明了幾分,說:“你自己選,我尊重你的選擇。”

  到現在,秦卿還沉在幻覺裡,眼前的人,是她日夜思念的啊!下一刻,她用力的甩開了謝晏深的手,撲到了陸熹年的懷裡,“我當然選你!”

  陸熹年順勢將人抱住,他心裡其實有些忐忑,謝晏深此時看起來,很不好惹,眼神裡有明顯的怒氣,陸熹年提醒:“謝總這個時候不該去陪著秦茗小姐麼?”

  秦卿這會在陸熹年懷裡並不安分,她的手扒拉住他的臉,想要親親。

  謝晏深整個胸口像是被人狠狠來了一拳,他暗自吸口氣,冷道:“你不覺得她現在不對勁麼?”

  像吃了春藥,毫無羞恥心的蕩婦。

Advertising

  “喝醉了。”

  謝晏深盯著還在索吻的秦卿,血液逆轉而上。

  陸熹年:“你放心,我送她到房間,就會離開。乘人之危的事兒,我做不出來。”

  陸熹年一個沒防備住,秦卿就親到了他的下巴。

  沒等陸熹年做出反應,謝晏深已經快一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從陸熹年懷裡拉了出來。

  陸熹年還想再掙扎一下,謝晏深一把將秦卿扯到身後,狠戾的看向他,“你惹不起。”

  謝晏深就近找了個衛生間,讓她好好清醒一下。

  冰冷的水兜頭下來的時候,秦卿大聲尖叫,忘記了反抗。

  但她的頭腦徹底的清醒過來,像是被人從另一個空間拉了回來,她猛然抬頭,對上的是自己狼狽的樣子。

  她閉了閉眼,整個人還是有一陣暈眩,眼前的事物,好似都在晃悠。

  她這會才感覺出來自己有點反常,若只是喝了酒,不會這樣的,她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出現幻覺,發酒瘋。更何況,她喝的量,根本不會醉成這樣。

  她抹了一把臉,冷靜下來後,轉頭看過去,正打算說點什麼。

  謝晏深突然上前,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顎,另一只手推著她的肩膀,推著她進了旁邊的間隔。

  她被推坐在了馬桶上,撲面而來的,便是他凶狠的吻。

Advertis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