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在姜伶蕭房裡找到的人。

  姜思茗還是很聰明的,她這一整天,都在跟謝晏深的人玩躲貓貓游戲,幸好游輪夠大,她反復換了好幾身衣服,才費力的躲過謝晏深的眼睛。

  等她做完要做的事兒,就立刻找了自己的大哥姜伶蕭。

  謝晏深坐在沙發上,姜伶蕭親自給他泡了茶,“你是說,思茗差點害死人?真有這麼嚴重麼?她平日裡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謝晏深一只手搭在扶手上,稍稍側過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到底是不是,你把她叫出來,我們當面對質不就行了。”

  他是帶著人來的,這架勢很明顯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姜伶蕭興味一笑,說:“受害者跟著來了麼?”

  他更好奇的是這個,能讓謝晏深出頭教訓妹妹的人,一定很特別。

  姜思茗以前也不是沒闖過禍,他這個親哥的,當然知道她在外面多任性妄為。但她每次出點事兒,都會去找謝晏深。

  因為他會縱容,會護犢子。

  謝晏深可不是什麼正義之士,他只護著自己想護著的人,不管這人是惡是善,只要他想。

  謝晏深:“不需要她來。姜思茗做的事兒,我親眼所見,她只要出來跟我對峙就行。”

  他沒什麼心思再繼續耗下去,抬手看了下時間,抬頭看了眼身側的人。這一趟出來,他沒帶著柏潤,現在跟著他的是禹祿。

  柏潤有一半屬於姜鳳泉,而禹祿則完完全全是謝晏深的自己人。

  相對來說,禹祿更聽話,並且不會自作主張。

  禹祿依言,徑直走向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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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伶蕭也沒攔著,余光暗暗觀察著謝晏深的神色。

  門被禹祿強行踹開,姜思茗的尖叫聲從裡面傳出來,下一秒,人就被禹祿揪了出來。

  她自知是逃不掉,這會也沒想著跑,畢竟好戲快要開場,她就不信,等謝晏深看到秦卿那不堪的過去,還能這麼護著。

  她根本就是個不要臉,下賤的女人!

  她衝著禹祿大喊:“你弄疼我了!你給我放開,我自己會走!”

  禹祿只聽謝晏深一個人的吩咐,因此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為所動,把她拽到謝晏深的跟前。

  他也沒用什麼力,但松手的猝不及防,使得姜思茗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登時覺得委屈的不行,抬頭看向謝晏深,然而他冰冷的眼神,讓她打了個哆嗦,心裡滋生出一點點害怕。但很快,又被憤怒掩蓋,她站了起來,怒道:“四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犯人麼?我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要這麼對待我!”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麼?還需要我說出來?”

  姜伶蕭此刻沒有出聲,翹著二郎腿,等著這兩人把事情說清楚,才判斷要不要出來給姜思茗做主。

  謝晏深:“你知不知道,她昨天差一點從船上跳下去,如果不是有人剛好出現攔住她,把她拉回來,她現在已經葬身大海。”

  姜思茗小聲的說:“這不是沒事麼?”

  “你說什麼?”他當然是聽清楚了,熊熊怒火,在心裡燃燒,手心發癢,強忍著沒有打她。

  姜思茗吞了口口水,梗著脖子,說:“你怎麼能確定,她這不是苦肉計呢?當時那個時間,誰會那麼巧合的路過?肯定是她自己找來的幫手,故意演這麼一出戲給你看。再說了,她會爬到欄杆外頭,是她自己做的,又不是我把她弄到外面去。要真掉下去了,也跟我沒關系!你不能賴我頭上。”

  話音未落,謝晏深拿了手邊的茶杯直接朝著她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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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思茗適時的往後一躲,但小腿還是被濺到了茶水,她一驚,四哥從未這樣對待過他,她瞪大眼睛,“四哥,你變了!你現在變得是非不分了!你就只知道護著那個女人!”

  “你平白給人酒裡下藥,你還有理了?!”

  “我……”姜思茗臉色一陣白。

  “你什麼你?!這種東西都敢碰了,是我平時太慣著你!給你慣出病來了!”

  姜伶蕭:“思茗,你哪裡來的這種東西?這可是我們姜家的禁忌,這要是讓爸知道,非打斷你的腿!”

  連大哥都這麼說,姜思茗的氣焰沒之前那麼盛,但還是強撐著,“我,那不是我的東西。”

  謝晏深:“不是你的,也不該做這種事!”

  這時,室內的電視突然自動打開,正對鏡頭的是畫著濃妝的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