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棠走近,陸沉站直身子打開車門,“這個時間了,我知道有家店還開著,味道也可以,帶你去嘗嘗。”
姜棠沒上車,“你怎麼來了?”
陸沉的鬼話張嘴就來,“餓了,出來逛逛,正好就走到這裡。”
知道姜棠肯定不信,他岔開話題,“走吧,我還病著,讓一個病人這樣給你開門候著,挺不地道的。”
他看著可一點也不像病人,不說生龍活虎,但精氣神十足。
姜棠想了想再沒問別的,彎腰上了車。
等車子開出去,她說,“其實你不用過來,我們倆的關系外界的人早就打聽得清清楚楚了,今晚的應酬他們挺給我面子,一個個小心翼翼的。”
陸沉嗯了一聲,倒也沒否認自己來這裡確實帶了一點這樣的私心。
他說,“你們公司規模太小,出去談合作總是處於下風,一個女人,總免不了吃虧,我順勢而為的事兒。”
他又提了一遍,“實在不行你就來陸家公司,裡邊雖然盤根錯節,一群不招人待見的東西天天礙眼,至少沒有這方面的麻煩。”
“不用。”姜棠轉頭看著車窗外,“現在這樣挺好。”
程總都對她客客氣氣,指不定哪天她都能篡位,一人獨大,這多好。
車子開到市區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面。
這個時間客人還是很多,兩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剛剛酒桌上沒怎麼吃東西,這時姜棠也有點餓了,點了碗稀飯。
陸沉看著她,“聞你身上也沒什麼酒味兒,剛剛沒喝酒。”
還真就沒喝,她剛一坐下,程總就幫她點了一扎鮮榨的果汁,一桌的男人說著什麼不欺負女人,真是一滴酒都沒讓她碰。
姜棠嗯一聲,“沒喝。”
陸沉馬上扭頭對著老板,“桃花酒一壺。”
姜棠一愣,聽得陸沉說,“他們家的花酒是招牌,挺好喝的,你嘗嘗。”
大晚上的姜棠其實不太想喝,但老板已經應聲離開,她便也沒再說拒絕的話。
別看人多,東西端上來還是挺快的,桃花酒一盅,剛端上來香味就散出來了。
確實是香,花香帶著酒香,即便姜棠沒有酒癮,勾的想要嘗兩口。
陸沉先把稀飯推給她,“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酒雖然不烈,但也盡量不要空腹喝。”
稀飯煮的軟爛,姜棠吃了半碗,然後自斟自飲,把酒喝了。
也不知多少度的酒,辛辣全被花香蓋住,喝下去只留香醇。
陸沉一口沒沾,只把自己點的東西吃完,招手叫了老板結賬。
他幫姜棠拎著包,倆人從店裡出來。
夜半時分,涼風徐徐。
小風這麼一吹,姜棠感覺腦子嗡的一下,前一秒在店裡還頭腦清醒,後一秒吹了涼風,她瞬間就迷糊了。
她趕緊一伸手,搭在陸沉胳膊上,“等一等有點暈。”
陸沉並不意外,扶著她朝車子方向走,“估計是喝的有點猛,上頭了,緩一會兒就好了。”
上了車,他幫姜棠系了安全帶,啟動後一腳油門下去。
一路都稀裡糊塗,姜棠也不知怎麼弄得,感覺沒喝多少,腦子卻混沌到如此。
到家後陸沉扶著姜棠下車,見她走路跌跌撞撞,干脆一打橫抱起,進門上了樓。
姜棠臉頰紅潤,倒是跟上午發燒時候的陸沉有些相似。
回到房間將她放下,姜棠一翻身抱著一旁的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
陸沉去洗了毛巾,過來坐在床邊將她的手拉過來,慢慢的擦著,同時他話也不停,“姜棠,你母親出國了是不是?”
姜棠不說話,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這並不妨礙陸沉繼續說下去,“我聽說你還有個妹妹,被你媽送去國外了,你媽是去看她了?”
姜棠依舊沒動靜。
擦完了手,陸沉准備去擦她的臉,毛巾剛碰到面頰,突然見姜棠睜開眼睛。
她反應有點慢,好一會兒才轉頭看過來,還是稀裡糊塗的模樣,不過開口問了,“那酒多少度的?”
陸沉都笑了,這時候才想起問。
他說,“七十度,度數高才能將桃花活血功效泡出來。”
姜棠也不知有沒有聽懂他的話,含含糊糊的哦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擦完後,陸沉將毛巾扔在一旁,起身從房間出去。
他站在二樓樓梯口抽了支煙,然後手機摸出來,上面有條信息。
從頭到尾看完一遍,他將信息刪掉,還剩一半的煙也掐了。
回到房間,這次他動作挺快,過去將姜棠拉過來,快速將她衣服脫掉。
姜棠明顯已經睡沉了過去,哼唧哼唧,沒了清醒時會有的掙扎,甚至還配合著將手從袖子裡抽出。
她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仔細聞,也能聞出花香來。
原本只是想幫她把衣服脫掉,能讓她睡個好覺,可脫著脫著,又想到上午時候強迫她給自己脫衣服時她羞紅的臉。
之前被他強行壓下去的想法又瞬間冒了上來。
身體緊繃的厲害,捏著她衣服的手也緊了緊。
深呼吸一下,他嘗試叫,“姜棠。”
姜棠一點反應都沒有,陸沉將她抱在懷裡,“要個孩子吧,行嗎?”
自然還是沒有回應,陸沉厚著臉皮,“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頓了兩秒,他直接將姜棠抱起,轉身進了浴室。
姜棠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身處在一艘游輪之上,不著天不接地,漂浮不定。
她心下恐慌,只能抱住自己身前的柱子,力圖保持身體的安穩。
沒一會,耳邊似乎是有人開口了,“你母親出國干什麼去了?”
姜棠腦子不是很夠用,蹙眉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
不過陸沉也沒執著這個問題,緊接著又問,“你和你妹妹關系怎麼樣?”
姜棠這次給了回應,“我沒有妹妹。”
陸沉抬手刮了一下她的臉,“行吧,那我們來說另一件事,生個孩子,如何?”
姜棠這次答的很快,而且也很干脆,“不生。”
陸沉笑了,眼底都帶著精光,“啊?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他話是這樣說,卻完全沒給姜棠再次開口的機會,依舊頭直接堵了她的唇。
睡夢中的姜棠恍恍惚惚,身前的柱子突然幻化成一條蛇,從頭到腳的纏繞著她,令她幾欲窒息,連僅剩的一點思緒都瞬間被清空,墜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