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澤川停下了腳步。
葉渺追到他身後,喘著粗氣,好半天說不出話,“……”
項澤川冷眼看著她,“又改變主意了?”
她心如死灰般瞪了他幾秒,開口說到,“項澤川,只要你別去玷污他的形像,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得給我至少1個月的時間。”
“1個月?”項澤川眯了眯眼,“你又想糊弄我是吧?天天跟他在一起,需要這麼久嗎?”
“你這筆訂單畢竟不是小數目。以我現在跟他這種不穩定的關系,冒然提出來只會適得其反。你至少要給我1個月時間,讓我想辦法增進跟他的感情,進一步取得他的信任。”
項澤川緊緊的逼視著她,有點懷疑,也有點緩和,“……”
葉渺側過身看向別處,冷聲道,“像江約城這種背景的男人,你覺得我僅僅靠跟他睡幾次就能睡服他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什麼事情都得有個過程,如果一開始我就跟他獅子大開口,他早就把我踹了。”
項澤川聽了她這樣一番話,剛才的戾氣消散了一大半。
他不得不承認,葉渺這些話確實有道理。
如果他自己包養一個女人,女人在短時間內跟他要這要那,他也會煩。
江約城是誰啊,易城集團的總裁,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葉渺一個離婚帶娃的女人搞定?
“你確定沒有糊弄我?”項澤川斜眼瞪著她。
“你都把我逼到這一步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葉渺神色的變得淡漠,“我說了,只要你別跟我搶愷愷,也不要去招惹江約城,那我可以放下以前的芥蒂替你事業鋪路,你不要得寸進尺就好。”
聽到她這句話,項澤川這回是徹底的放下心了。
他扯唇冷笑著,湊到她跟前,手親密的摟在她肩上,“早這麼聽話不久好了,咱倆好歹這麼多年,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是?”
葉渺嫌惡的推開他摟在她肩上的手,“我們早就離婚了,你能不能自重?”
“呵。這麼防止我干嘛。雖然路邊一條公狗都對你感興趣,但你放心,我特麼嘗過的東西,早就不稀罕了!”
項澤川的確早幾年就對她沒興趣了,不僅是心理上不愛,身體也沒感覺。
她長得再怎麼漂亮,他看了這麼多年也看膩了。
更何況,他早就見過她在床上像個什麼死樣,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毫無情趣,還天天對他冷暴力,從未給過他妻子的溫情。
他自從在外面嘗遍那些女人的風情萬種、吃飽喝足後,回到家再也沒興趣碰她這個冰冷幽怨的妻子。
所以這時,他還輕佻的在她耳邊嘲弄道,“以後在他面前別再像個死魚一樣不會翻身啊,男人都喜歡從後——”
“啪!”她不等他說完,忍無可忍的抽了他一巴掌!
項澤川摸了摸自己被她打痛的面頰,知道自己是嘴賤,也就只是冷哼了聲。
最後他警告道,“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一個月後我要看到結果。如果又像上次那樣,轉頭就聯合那男人來算計我,後果自負!”
說完,項澤川很是輕蔑的瞪了她一眼後,雙手插兜的走向小區的大門方向。
葉渺木然的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凍僵似的,一直在那裡坐著,沒有回家。
她想了很多很多。
尤其是想到這件事曝光後,對江約城造成的種種負面影響,她頭痛欲裂,心髒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似的不能呼吸。
她知道,項澤川現在是鬼迷了心竅,一旦她硬碰硬激怒了他,他是真的會撕破臉,什麼都干得出來!
但是,她又怎麼可能利用江約城對她的那點若有似無的感情,舔著臉求他給自己前夫的事業鋪路呢?
她根本做不到。
她知道她如果這樣做了,江約城會徹底看輕她……
所以,她目前只能先用這些話穩住項澤川,盡快在一個月內想出最好的解決方案。
*
重新回到公司的葉渺,表面上還是若無其事的正常工作,但每天心事重重的,抑郁的不行。
周二上午。
江約城給她發了個信息,讓她把辦公室沒批閱的一些文件給他拿到別墅去,他今天不來公司了。
葉渺沒敢耽誤時間,盡快去他辦公室把文件收拾好放在一個紙袋子裡,然後去了地下車庫,開著自己的車前往他的住處。
半個小時後,車子到達了他所在的那座臨湖別墅。
下車來,她拿著裝文件的袋子進入大廳,發現客廳裡空蕩蕩,保姆和管家都不見人影。
她先是去了二樓江約城的書房,看他不在這裡,她才轉而去了他的臥室。
推門一看,他剛好從浴室裡走出來……
原來他是上午在健身房運動了兩個小時,這回兒才洗完澡。
只見他下身裹著一張白色的浴巾,坦露著上身,正在用毛巾擦頭發……
剛洗完澡的他,麥色肌膚上還滾著沒有完全擦干的水漬,那壯實挺拔的身形就這麼裸呈在她面前,盡管她看過很多次了,但還是忍不住喉嚨發緊……
他日理萬機,但生活自律,每天定時運動,身材維持的很好,寬肩窄腰的,每一塊腹肌都起伏有致,線條完美~
“站在那兒干嘛,還不過來?”他問。
“……”她只得緩步走到他跟前。
可能也是因為剛運動完,他比較亢奮還是啥的,都沒什麼醞釀和鋪墊,直接將她轉了個身進入正題……
她不由得閉上眼睛,任由他需索無度,感覺自己就像一片搖搖欲墜的樹葉。
項澤川上次罵她就是個做ji的,其實好像也沒什麼錯。壓在身後的男人,本質上不過是她的金主罷了。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只能任由他發泄。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結束了。
她穿好衣服,淡淡的對他說到,“江總,文件我剛給你放在書房了,你盡快去看完簽字吧,我現在回公司繼續上班。”
他靠在床頭,都還沒從剛才的揮汗如雨裡完全抽離出來呢,看她突然就要走,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這裡不是公司,你喊一下我的名字會死?”他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