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悠然抬眼瞧了瞧葉渺,才似笑非笑的開口,“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考慮到葉小姐是江總的秘書,想問問你最近江總的一些行程計劃。”

  葉渺稍稍一頓,說到,“好。”

  很快,她把江約城的行程安排表在手機上找出來,遞給魏悠然看。

  魏悠然簡單看了一眼,又淡淡的說到,“是這樣的。我最近需要單獨約江總出行,你這邊就跟他商討一下,看哪些事項可以延後,讓他空出時間來。”

  葉渺小小的猶豫了一會兒,“抱歉,魏小姐,我現在不是總裁的秘書了,這些事也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您看要不親自去跟他商量一下?”

  “江總很重視你們這場婚姻的,只要是跟你約會的事,他都會放在首位。”

  聽到這話,魏悠然的臉色卻微微有些變化,忍不住端起水杯喝水掩飾。

  “主要是,我不太想影響他的工作,年底正是他最忙時候。”魏悠然仍舊淡淡的說,“以為你是秘書,很清楚他工作的輕重緩急才特意來找你安排,如果你這邊不合適,那我自己去找他。”

  “嗯。”

  剛好這時,葉渺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走到辦公桌邊,看到來電顯示是周子恆,馬上滑過接聽,“喂?周總。”

  “葉渺,江總出事了,”周子恆在電話裡語氣有點急。

  “……”葉渺的心髒都差點漏了半拍,啞聲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出了車禍,現在醫院裡,你要不要來看一下?”

  “我——”葉渺下意識瞟瞥了眼五米開外沙發上坐著的魏悠然,她深吸了口氣,小聲的問周子恆,“他傷的嚴不嚴重?”

  周子恆稍稍猶疑了一下,“人醒了。就是受了點傷,在住院。不管怎樣,你得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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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變得焦慮不安。

  但是想到旁邊的魏悠然,她不得不小聲道,“好。我待會兒來,你給我發個地址。”

  掛了電話後,她面色平靜的來到魏悠然身邊,告訴她,“魏小姐,我剛接到公司周子恆周總打來的電話,說江總剛出了車禍——”

  “什麼!?”魏悠然還沒聽她說完,一下子就著急的瞪大眼睛,連聲問到,“怎麼回事?傷的重不重?現在怎樣了??”

  “可能不是很嚴重,人醒著的。”她故作淡定的說到。

  “在哪個醫院?!”

  “我現在開車送你去吧,剛周總把地址發給我了。”葉渺完全站在了一個普通員工的立場,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好,趕緊的。”

  葉渺立刻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拿了自己的車鑰匙,跟魏悠然一起下了樓,來到了自己的車子旁邊。

  她主動給魏悠然打來了車後座的門,讓魏悠然上了車,自己則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以‘司機’的身份開車前往醫院。

  也許是心裡著急,她腳下油門一再的加快,甚至還闖了一個紅燈,一路在車流裡蛇形穿梭,十幾分鐘後就到了那家醫院。

  根據周子恆的信息,她帶著魏悠然到了住院部這邊的5樓。

  很快到了江約城住院的那間病房。

  葉渺下意識的在魏悠然之前走進了病房裡——

  她氣喘吁吁的,抬眸一看,只見江約城正斜躺在床頭,額頭上貼了一塊紗布,身上穿的還是他自己的襯衣,好像就是短暫的在這裡靜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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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愣神的片刻,江約城那冰冷的目光已經跟她對視在一起。

  見到她出現,他好像突然就虛弱了幾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陰沉著臉,半閉著眼睛,也不說話,等她主動上前安慰。

  “阿城!”魏悠然緊接著也走了進來,第一時間走到他病床邊,關心的問,“你有沒有事?嚴重不?”

  旁邊周子恆略帶著恭敬的口吻說到,“魏小姐,總裁他今天開車追尾了一輛貨車,不過幸好他車速不快,就是撞到了頭,有點腦震蕩,其他方面檢查後也沒有大礙。”

  聽到這些話,葉渺也暗自放下心來。

  她面頰上的擔憂換成了淡漠的表情,客氣而疏離的對江約城開口道,“總裁,您沒事就好。剛剛魏小姐知道了,還特別擔心您呢,那您先靜養,我回公司裡去了。”

  “……”看到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江約城的怒火一瞬間就燒到了五髒六腑,眼睛猩紅充滿了戾氣,身子都快凍僵了似的。

  這個女人不關心他的死活也就罷了,還故意把別的女人帶到他身邊來給他送‘溫暖’,處處一副懂進退的賢惠大度樣,簡直可惡至極!

  看到魏悠然在這裡,周子恆自然是不能沒有眼力見,寒暄了幾句也跟著出了病房。

 而魏悠然,作為他的未婚妻,留在這裡是天經地義的。

  “阿城,你不是開了十幾年的車,車技超好的嗎,怎麼會突然追尾?”魏悠然率先開口問到。

  “……”江約城只是閉著眼,好半天都沒說話,心頭煩悶到極致,受傷的頭部也痛的不行。

  的確,他開了這麼多年車了,從未出過一次事故。

  今天之所以犯這種低級錯誤,他自己都不想承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若即若離,攪得他失了魂魄,差點送命……

  可那個‘罪魁禍首’卻走得如此瀟灑,冷漠的眼神裡看不到一絲一毫對他的在乎,徒留他一個人在這兒舔舐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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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城?”魏悠然注意到他眉間的蕭條,不禁問到,“你是不是哪裡很難受?我喊醫生過來?”

  江約城悶了半天,才沉聲說到,“我沒事,你走吧。”

  “你都受傷了,我哪裡放心走?”魏悠然回國一兩周,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機會跟他單獨相處,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要不要喝點水?”魏悠然一邊問著,一邊在隔壁飲水機給他倒了點水過來,端到他面前。

  “不用,謝了。”

  他本來喉嚨確實有點干,卻毫無喝水的心情,眼神空洞而受傷,從頭到尾目光都沒聚焦到她身上。

  魏悠然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