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桐接到黃秘書的電話,立即就叫保鏢送她去藍海公園。

  藍海公園是位於c市的北郊的一處全開放公園,占地面積大,因為公園正中央有一處形狀如同月牙的藍色湖泊,所以被稱為藍海公園,也成為了情侶幽會的聖地。

  謝英波被馮瑞芳堵在了紅樹林中。

  “你今年過年跟我回一趟老家。”

  謝英波好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現在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跟你回老家?”

  “你爸死了,十年前下地干活摔了一跤死了,今年要遷墳,你媽重病在床,眼看著就不行了,你也不回去看一眼?”

  “我跟你說過,他們怎麼樣跟我無關,原來的於波已經死了!”

  謝英波是今天陪著謝芷愛來的,上個洗手間的工夫,就被這個女人給拉到了這裡。

  他若不是怕謝芷愛和謝家的佣人發現,他根本就不可能跟這個臭婆娘多廢一句話。

  馮瑞芳見謝英波要走,緊急之下拉住他的胳膊。

  “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去告訴那個女人!”

  謝英波回過身來,猛地抬手,給了馮瑞芳一個耳光。

  馮瑞芳一巴掌打的踉蹌後退,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

  “你敢說出去!”

  馮瑞芳捂著被打的紅腫的臉頰,“她一定不知道,你其實在娶她之前,早就在農村裡結了婚有過孩子!”

  謝英波上前一步,還要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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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瑞芳放下手迎上來,“你打!這邊臉給你打,我就把你的事全都捅出去!”

  謝英波高高抬起來的手,終於是沒有落下來。

  他握成了拳頭,“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過年的時候,跟我回老家,把這一切都說清楚。”

  “那不可能,”謝英波捏了捏眉心,“我可以給他們錢,以你的名義給,我不能回去,這個世上,於波已經死了。”

  馮瑞芳早就猜到了這一套說辭。

  “是啊,早死了。”

  她冷嘲熱諷,“我從來沒想過,你能連你們老於家的姓都不要了,給有錢人家當上門女婿,你爸知道了,估計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謝英波上前,猛地攥住了馮瑞芳的衣領。

  “這種話永遠別再說!別逼我對你兒子動手,”謝英波說,“於佳淵現在在我手上。”

  “你想干什麼!”馮瑞芳一雙眼睛驚恐的放大。

  “想要讓你兒子不受別人白眼正常結婚生子,你就閉上你的嘴!否則他會恨死你這個給他臉上蒙黑羞辱的親媽!”

  謝英波看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怕謝芷愛起懷疑,就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皮夾,丟給馮瑞芳一張銀行卡,“這張卡裡面有十萬塊錢,夠他們後半輩子花了。”

  他說完,直接轉身快步走出了紅樹林。

  他沒有立即去藍海湖湖畔找謝芷愛,靠在樹影裡,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來,剛准備找打火機,就有一只修長的手攏著打火機上一簇火苗朝他靠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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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英波抬頭,撞上一雙和這黑夜一般無二毫無波瀾的眼。

  “謝先生,點煙。”陳東鐸淡笑一聲,“火快滅了。”

  謝英波這才急忙點了煙,抽了一口。

  “陳五少,你怎麼在這兒?”

  他很意外,竟然在紅樹林這裡遇見了陳東鐸,他的目光朝著四處掃了一眼,剛才他和馮瑞芳在樹林深處,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

  陳東鐸笑了笑:“和雪桐來這裡約會,倒是沒想到謝先生也在。”

  “我是陪你謝阿姨來的。”謝英波特別看了看陳東鐸的神態,很自然,所以他認為陳東鐸沒有看到他和馮瑞芳,心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雪桐也在藍海湖那邊,那我們一同去?”陳東鐸提議道。

  謝英波點頭道好。

  “雪桐那孩子就只有你能降的住,別人都不行,我和她母親更是管不了她,一身的大小姐脾氣。”

  “我覺得挺好的,”陳東鐸走著,忽然問道,“謝先生老家是哪裡人?”

  謝英波僵了一瞬。

  難道剛才陳東鐸聽到了什麼?

  謝英波想了幾秒鐘才說:“我是老c市人了,原來只不過一直在周邊郊區。”

  “噢,這樣,”陳東鐸笑道,“怪不得謝先生的c市方言說的這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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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能說一口流利地方言吧。”

  謝英波本還想著怎麼探一探陳東鐸的口風,看看他是否是聽到了他和馮瑞芳在紅樹林中的爭執,只聽陳東鐸說:“到了。”

  謝雪桐正在長椅上和謝芷愛親密的說話,“哼,總是忙,我都感覺不到他對我的關心了。”

  謝芷愛先看見了陳東鐸,“別抱怨了,東鐸來了。”

  謝雪桐立即就朝著謝芷愛手指的地方看了過來。

  “哼!明明約我出來,自己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害我在公園裡找你好久,腳都崴了,要不是遇上了媽媽,我都沒地方坐。”

  謝雪桐嘟著嘴,揉著自己的腳踝。

  陳東鐸走過來,嘆氣道:“那就不好辦了,本來還想等到放假帶你去滑雪。”

  “我想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崴腳估計是到時候好不了。”

  “我能好了!”謝雪桐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好了。”

  陳東鐸看著她,“真崴腳了?”

  謝雪桐蹦到陳東鐸身邊,“我剛才就是崴了,我現在就是好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陳東鐸:“不能怎麼辦,只能屈尊降貴請大小姐陪我在湖邊走一走了。”

  他做出一個有請的手勢,單腿後退,腰身微彎。

  謝雪桐挽上陳東鐸的臂彎,回頭朝著捂嘴笑的謝芷愛擺了擺手。

  陳東鐸信口問道:“你父母關系怎麼樣?”

  “很好呀,”謝雪桐說,“爸爸媽媽很恩愛,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那不問這個,問問你在我父親壽宴那天,”陳東鐸順勢借著問,“你去了哪裡?”

  謝雪桐臉色有些慌張,轉瞬即逝。

  她踹了地上的一顆小石子,“我覺得沒趣,就去找我閨蜜玩兒了。”

  陳東鐸後半場也不在宴會上,只是謝雪桐什麼心事都明明白白在臉上寫著,他一眼就看穿了。

  看來,謝雪桐離開後,也沒有回去。

  “哪個閨蜜?又玩兒了什麼?”陳東鐸又問。

  這下謝雪桐著急了,“你……這是要調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