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也其實也覺得窒息,她很害怕傅蘊庭,但是又不可否認,每一次,哪怕她再緊張,再害怕,可在傅蘊庭身邊的時候,她又確確實實,能夠睡著。

  寧也緊張的站在那兒,驚惶得不敢搭他這個話。

  傅蘊庭就朝著她走近了,他站在寧也面前,幾乎將寧也整個人覆蓋住,聲音無溫:“寧也,不管你怕不怕,在我這兒,這條線是已經越過了的。”

  寧也愣住了,整個都因為這句話,戒備起來,她是真的很害怕他說的一個字。

  寧也輕聲的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要我說的更清楚明白一點嗎?”傅蘊庭把她的下顎抬了起來,目光隔著昏暗的燈光透過來,像是能將人的脊背都給穿透,他說:“或者讓我做得更明白一點?”

  寧也呼吸都沒了。

  她往後退了一點。

  但那種感覺卻沒有辦法減輕和消失。

  傅蘊庭對她的影響太大了。

  被傅蘊庭這樣看著,讓寧也喉嚨有些干啞,聲音都幾乎發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小聲的道:“你是不是因為,那個晚上,覺得對我做了什麼,所以才一直想著對我負責?”

  傅蘊庭沉默著沒說話。

  寧也摸不太清楚他的想法。

  但是她很記得,傅蘊庭那個晚上告訴她的。

  寧也知道這件事,可能是躲不過去的,她也不想一直為了這個事情,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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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傅蘊庭的視線下,緊張又啞聲的道:“可是那個晚上的事情,我並不怎麼記得了,也並不怎麼回憶得起來了,你真的,不用為此負責。”

  傅蘊庭看著她,沉默得有些駭人。

  他其實想說,那個晚上,他是真的喝醉了,而且酒裡面有催情的東西,自己沒有什麼輕重,弄得有些狠。

  他道:“負不負責我自己會衡量。”

  寧也手心全是密密麻麻的汗。

  傅蘊庭臉上沒什麼表情,他也沒再為難她,收回了手道:“去睡覺。”

 寧也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完全感受不到他的身影了,才覺得空氣裡吸進去的,裡面是摻雜了氧氣的。

  寧也回到房間後,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上了床。

  但是就算她睡在床上,周圍也全是傅蘊庭的氣息,讓她心慌氣短,很難入睡。

  再加上學校的事情,根本讓她沒辦法睡著。

  不過這個晚上,盡管失眠嚴重,她卻再沒敢起床。

  怕在外面客廳裡,遇到傅蘊庭。

  這天晚上,寧也直到早上四五點,才慢慢有些睡意,但也睡得不長久,就自己醒了過來。

  顯得臉色很差。

  她出去的時候,傅蘊庭已經做好了飯菜,寧也去洗漱完回來,坐在了他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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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蘊庭吃飯很快,吃完就坐在對面等著寧也。

  等寧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淡聲的開口:“昨晚還是沒睡好?”

  寧也垂著頭,有點緊張,想了很久,也沒敢說自己睡好了,只小聲的道:“有點失眠,但後半夜睡了的。”

  傅蘊庭沒再說話。

  他也是沒想到,寧也的失眠會這麼嚴重。

  等吃過早飯,寧也把碗筷放進廚房。

  傅蘊庭現在請了家政,並不需要她來洗碗,所以她只是把東西放好在水槽。

  傅蘊庭也沒阻止,等寧也放好出來,傅蘊庭就站起身,朝著寧也道:“跟我一起去醫院。”

  寧也於是換了一身衣服,跟著傅蘊庭往門外走。

  兩人到達停車場,傅蘊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傅蘊庭也沒怎麼猶豫,把電話接起來。

  密閉的空間裡,電話裡面那人的聲音,便就這麼傳進了寧也的耳朵裡。

  這個聲音寧也很熟悉,是江初蔓的聲音。

  寧也聽到她溫柔的問:“阿庭,你不在這邊嗎?”

  傅蘊庭說:“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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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初蔓問:“那你在哪裡?”

  “外面。”

  “是請假了嗎?”

  傅蘊庭“嗯”了一聲,沒怎麼回話。

  江初蔓問:“你請假是因為什麼事?”

  傅蘊庭沉默片刻,道:“有點私事處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有私事處理了。

  江初蔓問:“什麼私事啊?阿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傅蘊庭聲音沒多少溫度,他道:”家裡的一點事。”

  江初蔓問不出來他的事情,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難受和不安,但傅蘊庭不肯說,那就是不會說。

  她太了解他了。

  江初蔓那邊想了想,最後只好放棄,轉而問:“小也的病現在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傅蘊庭“嗯”了一聲,道:“好了。”

  江初蔓頓了很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後,只輕聲的道:“阿庭,我最近都很難見到你,就算見到了,也只是匆匆說幾句話。”

  她頓了頓,說:“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