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站起身,帶著江初蔓出了門。

  他是開車送江初蔓回去的。

  現在車上就只剩下了傅蘊庭和江初蔓。,

  江初蔓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她轉頭,看著傅蘊庭,說:“以後小也都是歸你管了嗎?”

  傅蘊庭說:“他爸爸把她的監護權放在我這裡了。”

  江初蔓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但是這是傅蘊庭的家世,她也不好說什麼,只道:“去年的時候,傅悅不是還說要考到你這邊來?今年她過來了嗎?”

  “沒有。”傅蘊庭說:“她去了臨市,有更好的選擇。”

  不像寧也,是沒有選擇。

  “那你的心裡測試呢?”江初蔓側頭看著他:“指導員還是不給你過嗎?”

  “只要不去南寧市,或者不執行相關或類似的任務。”傅蘊庭說:“他就不在意。”

  江初蔓卻有些難受,她說:“你就一定要去南寧嗎?”

  傅蘊庭沒出聲了。

  江初蔓說:“你不要一直耿耿於懷南寧市的事情,指導員可能說的對,你也許確實是有心理陰影的。”

  傅蘊庭說:“我不覺得。”

  江初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的各項心裡測試,確實堪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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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蘊庭直接把江初蔓送去了住處,江初蔓卻沒有馬上下車,她轉過頭,看著傅蘊庭,說:“這次的任務,我想申請和你一起去。”

  傅蘊庭說:“隨你。”

  等把江初蔓送到樓底下,傅蘊庭也沒馬上走,而是點了一支煙,靜靜的抽了起來。

  這時候周韓深的電話打了過來,傅蘊庭接起來:“喂?”

  周韓深道:“聽說你把傅敬業的女兒,弄到你那邊上學了?”

  傅蘊庭“嗯”了一聲。

  “我聽說,她考試出事,那個官司,也是你幫她打的?”

  他也是最近才聽說這個事情,傅蘊庭是真的把這件事封鎖得死死的。

  雖然寧也只不過是傅家的私生女,但她出那麼大的事情,又有傅蘊庭的參與,圈子裡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沒聽說過。

  可愣是半點風聲也沒有。

  傅蘊庭“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的打算。

  “傅蘊庭。”周韓深說:“你對她,會不會太上心了點?”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麼說傅蘊庭了。

  但其實傅蘊庭對寧也,除了那次意外,其余的,也只不過是正常管束而已。

  傅蘊庭說:“她的監護權現在在我這裡,我不管著她,讓她去坐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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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寧也弄到這邊來的時候,順便拿了寧也的監護權,只不過寧也考試在前,他拿監護權在後。

  和他對周韓深說的話,調了個個兒。

  周韓深都不知道說什麼,他說:“她是傅敬業的私生女,你和敬業又是……而且,你管得太過了,讓陳素怎麼想?”

  傅蘊庭沒說話了。

  周韓深道:“聽說江葎還在醫院照顧了她將近三個月,也是你拜托的?”

  傅蘊庭“嗯”了一聲。

  周韓深說:“你對傅悅都沒這麼上過心。”

  傅蘊庭沒回他,不知道是不是懶得回他,問:“還有沒有什麼事?”

  “你那邊我過幾天要回去談個項目。”周韓深道:“到時候過來約你?”

  傅蘊庭問:“什麼時候?”

  周韓深報了一個時間。

  傅蘊庭說:“那個時候不見得還在這邊。”

  “要出去?”

  傅蘊庭抽著煙,把窗戶半開著,手搭在車窗上,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人又聊了幾句,傅蘊庭把電話掛了,直接開著車回了臻悅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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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蘊庭回去的時候,寧也剛剛洗完澡,頭發半濕著,穿著傅蘊庭給她新買的睡衣,從浴室裡出來。

  她一看到傅蘊庭,整個人就站定住了。

  心也狠狠的提起來,隱隱的發顫,緊縮。

  寧也感覺腮幫子都繃得她疼,小聲的叫了一聲。

  她站在那兒,傅蘊庭給她買的睡衣,是一套短袖,她應該是以為傅蘊庭去送江初蔓,時間會比較久,想著盡快洗完澡去房間裡睡覺。

  她剛剛洗完澡,渾身都有種濕氣,濕漉漉的,頭發濕漉漉的,眼睛也濕漉漉的,皮膚上面好像還沾著水。

  傅蘊庭眼瞳漸漸深諳,他喉結滾動片刻,說:“過來,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