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都沒想明白,薛松之好在哪裡?

  他是我的表弟,是我姑母曹氏的嫡子,是個善丹青的儒雅才子。

  可他性格懦弱自私,好高騖遠又自視甚高,甚至連感情都做不到專一……所以我想不通,嵇玉姝看上他什麼?

  我趁著帝召,進了宮翻牆去見她。

  我問她為什麼要嫁給薛松之,我問她不記得以前說過的話了嗎?

  我還特別認真的告訴她,如果她不想成親,我可以帶著她跑。離開鄞京,去北方去南方去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只要她願意!

  可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甚至害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在她眼裡,我只是人人口中殺人不眨眼的曹涇元,並不是與她相伴數年的涇元哥哥。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懊惱了,畢竟我現在知道,那時候的嵇玉姝,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嵇玉姝。

  我已經釋懷了。

  可十幾歲的曹涇元又怎麼能釋懷呢?

  十幾歲的曹涇元,甚至都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受,痛苦?悲傷?憤恨?

  可能都有,也可能都沒有。

  太復雜了,如今的我都說不出來。

  可我知道,我那時候,很想見很想見的這個姑娘,我後來不想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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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我回了綏國公府,我又重新過起了軍營酒樓國公府三點一線的無聊日子,我聽著周圍人說薛家如何福氣……到最後,我目送著她的婚轎從皇宮出來,緩緩進入薛府的大門。

  我喜歡的姑娘她嫁人了。

  新郎不是我。

  嘖,真可惡的狗血橋段,可是真他娘的上頭。

  她嫁人了,我也真的再沒有去見過她。

  聽說她婚後過得並不好,聽說她膝下一直無所出。聽說薛松之寵妾滅妻,聽說我那姑母心狠手辣……聽說,她這五年,活得不像個公主。

  那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啊!

  去哪兒了呢?

  我也想過再去見她,想帶她離開那個火坑。

  可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呢?

  我算什麼?

  她不需要我,甚至都不想見我。

  我所有的想法,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五年了,我不太關注她在薛府的生活了,我覺得自己好像不在乎了。可誰知道,一夕之間,她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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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薛松之打成重傷,在朝堂上怒懟公婆,休了駙馬回了自己的公主府,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時那個勇敢無畏的小姑娘。

  我又想去見她了。

  可我不知道怎麼去見她?

  我思索了一百零八種去見她的方式以及借口,卻沒想到操蛋的老天爺,給了我第一百零九種選擇!

  她又被賜婚了,賜婚對像是成國公府第三子裴琰。

  一個也就臉能看的大齡剩男。

  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紈绔子弟。

  我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印像。

  狗皇帝!

  就算要賜婚,為什麼不給她選個好男人?

  賜婚這月,我正好過了二十五歲生辰,成為了一個理智成熟的成年人。

  我想,過去的許多誤會和恩怨,其實應該都能放下了。

  更何況,我們倆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恩怨。

  好吧,我說實話,我想與她和好了。

  所以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去見了她,就在她的公主府上,利用丹珍輸掉玉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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