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縱最終還是沒得到什麼有用的八卦信息。
可為了得到第一手八卦,他為此賠上了一身新衣服,以及一支昂貴的墨簪。
說起這墨簪,魏天縱就滿心是淚。
在茶樓裡,他沒把裴琰慫恿到去退婚,反而被裴三游說著一起去了城郊,然後給昭德公主捉了一對活雁。
納采送一對活雁,這禮數他們都是知道的。可京中有人專門飼養這玩意兒,誰家會特地去外面獵一對野生的啊?
偏偏裴三這個神經病就去了。
去就去吧,還拉上他。拉上他也就罷了,還讓他頭頂一坨臭鹹魚去當誘餌。
關鍵臭鹹魚完全沒用到,裴三這狗東西直接拉弓射了一對雁下來,大雁還好巧不巧砸中他腦袋。
鹹魚掉了,他的墨簪也折了。
魏天縱:“……”
想起就心痛。
當事人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回去的路上,魏天縱一直拉著臉,甚至不停的在心裡畫圈圈詛咒裴琰。
裴琰卻很是貼心的安慰他:“一支簪子折了也就折了,你人沒事就好。不然簪子完好,你腦袋折了,那可怎麼辦?”
魏天縱開始聽著很生氣,可後來想想,裴琰說得也有些道理,所有的怒氣竟然也就這麼散了。
一支簪子頂破天也就幾兩銀子,可他是魏家的獨苗苗,比起簪子自然還是他更加貴重些。
魏天縱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裴琰見他情緒轉好,很熱情的邀請他去成國公府做客。魏天縱便也傲嬌的答應了,最後還興致勃勃的將活雁幫忙提到了成國公府去。
……
玉姝收到活雁時,已是第三日午後。
她剛剛小睡起來,白蘭正在身後替她裝扮,墨竹就挑起簾子進來說成國公府送來了東西。
玉姝問道:“送了什麼?來人是誰?”
“是一對活雁,打頭的是陸府的二房娘子。陸家二房娘子在閨裡時與樂陽郡主是手帕交,所以這次成國公府特請她當了媒人。”
其實說是媒人,也就是走走過場,畢竟婚事已經被定下了,兩家也只是循個禮數而已。
玉姝聞言點點頭,妝點完畢穿上外衫,帶著白蘭墨竹往前廳去。
陸家二房娘子此刻正坐在廳中品茶,聽到外面來了動靜,放下茶盞抬眸看去,頓時被驚艷了一瞬。
這位昭德公主的打扮並非多麼華麗出眾,濃密烏黑的秀發簡單挽起在頭頂,斜插一支碧玉簪。腦後綴了一半長發,閑適肆意的披散在背後,昭示著她此刻未嫁的身份。
內著淺色月白長裙,外罩一襲鴉青色大袖衫。雖顏色瞧著素雅,袖口上卻無一不繡了精致花紋。
五官亦是精致好看,尤其那一對微微抬起的雙鳳眼,只是一眼,便覺威儀盡顯。
可再細細瞧去,那眸子清澈分明神清氣秀,略上挑的眼尾卻又透著幾分溫軟。與她姝麗的容色映襯起來,減了幾分銳利,更顯溫雅大方。
玉姝還未進入廳中,就察覺到這陸家二房娘子一直在打量她。
她抬頭看過去,淺淺一笑說道:“讓陸二夫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