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公主,竟敢明目張膽奪人私物,真是不知羞恥!”
曹涇元惡狠狠的罵完玉姝,又陰著臉看向了玉姝身後的方開霽。
這男人身形纖瘦,穿月白窄袖長袍,手中拿了一把傘,正安靜的站立在一旁。長得眉目清俊、斯文儒雅,看模樣氣質,好像和薛松之是一個類型的。
所以,嵇玉姝休掉薛松之後,又找了個和薛松之類似的男人,還給養起來了?
這女人真是不長記性。
被薛松之那般羞辱過,竟還好這一口!
曹涇元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垂在身側的手也微微握緊。
玉姝不知道曹涇元心中在想什麼,只是對他挑了下眉:“奪人私物?難道曹姑娘沒告訴曹世子,這玉佩是我如何得來的嗎?”
話音剛落,曹丹珍就急急說道:“當然是你強搶去的,若不是你以公主身份壓我,我怎麼可能會把這玉佩交給你。”
玉姝笑了起來,她溫潤明亮的眸子盯著曹丹珍,問了一句:“那我現在以公主身份命令你滾出公主府,你滾還是不滾?”
曹丹珍氣紅了臉:“你!”
“嵇玉姝!”
曹涇元怒著臉喝了一聲:“你當我的面就欺負我妹妹,有沒有把我曹涇元放在眼裡?”
玉姝神色淡了下來:“有沒有,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說完後,她轉身往廳中走去,方開霽遲疑了一下,也轉身默默跟上。
曹涇元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眼睛都氣紅了。
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樣。
明明他們一起長大,明明他們才是青梅竹馬,可最後卻是那薛家……
曹丹珍剛被曹涇元維護,心中有些驚訝還有些得意,此時見曹涇元生氣,便湊上來撇著嘴挑唆:“哥!你看這嵇玉姝,她竟然……”
“閉嘴!”
曹涇元轉過頭盯著曹丹珍,眼神凶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了謊,若是今日玉佩拿不回來,你就跪在公主府求嵇玉姝,求到她同意還回玉佩為止。”
說罷,曹涇元狠狠甩了下袖子,也朝廳中大步走去。
曹丹珍氣得跺了幾下腳,本想再罵玉姝幾句,眼角瞥到白蘭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又生生把那話咽了下去。
賤婢!
嵇玉姝的賤婢!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曹丹珍進入廳中時,前面那三人已經坐下來喝上了茶。
說是喝茶,其實也只有玉姝一個人在悠閑的端著茶杯。
另外兩人,一個安靜垂眸端坐,另外一個,則神色陰鷙的盯著人家。
曹涇元對喝茶沒什麼興趣,倒是和正對面的方開霽較起了勁:“這是哪家公子,為何我在鄞京從未見過?”
玉姝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下,語氣淡淡:“鄞京幾十萬戶人,曹世子便是再見多識廣,也不是人人都會見過。”
見玉姝護著這小白臉,曹涇元的眼神更陰沉了幾分:“這位公子瞧著像是個讀書人,如今可有功名在身?”
聽到這話,玉姝略略停頓,也好奇的看向方開霽。
她只知道方開霽三十歲左右會高中狀元,然後一路青雲直上。可她還不知道,這會兒的方開霽到底有沒有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