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燈光昏暗,沒看清,這時看清,確實磨得要破皮了。

他低頭親吻她的鬢角,低低地問:“還要麼?嗯?”

寧枳臉埋在他胸口,悶聲說:“我要的不是這樣。”

他默然抱了她一會兒,才說:“我買點藥過來,你先學習。”

寧枳坐在他腿上抱著他不松,嬌聲說:“不想學。”

他低眸看她片刻,拿起她明天考的那門課的課本,翻開,拿了筆一頁一頁地翻過,幫她劃了些重點後,才把她的臉從他懷裡抬起來,“只有一點了,背完睡覺。”

寧枳皺著白嫩嫩的臉看他會兒,湊近就要親他。

周衡偏了下臉躲開,才轉過臉看著她。

寧枳與他對視會兒,才委委屈屈地低頭去看他手裡的書。

她看得挺認真的,半天不翻一頁,也不知道是真看還是假看。

周衡看她一會兒,手指點在一處,“念出來。”

寧枳就像沒聽到似的,閉著嘴就是不念,繃著小臉,一副打死不願學的模樣。

周衡淡淡說:“你要這樣,我就走了。”

寧枳抬臉看他。

他面無表情,不看她,並合上書,要走的架勢。

寧枳一把抓住他的手,蹙著眉,小可憐的模樣,自己可憐兮兮地把書翻到那一頁,小聲念,“國家產生以前,是原始社會習慣,原始社會靠氏族內部的原始民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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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低眸看著她,聽著她軟軟糯糯的聲音,輕輕彎了下唇。

他聽著她念完,又讓她背下來,直到她把這段背下來,才捏住她下巴親親她。

他一親她,她竟然掉眼淚了,周衡臉色微變,捧著她臉低聲問:“怎麼了?”

寧枳不說話,只是默默落著淚,一顆一顆像是小珍珠一樣,眼眶和鼻尖都是紅紅的,在她那張白嫩的臉上看上去特別可憐。

周衡問:“實在不想學?嗯?”

寧枳看他一眼,臉埋進他的懷裡,在他胸口處流著淚輕輕搖頭。

周衡見她這樣,任她哭了會兒才問:“那剛剛背的是什麼?”

寧枳帶著哭腔,小聲說:“法制史的起源。”

周衡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親了下,低聲說:“你很棒。”

她含著淚軟綿綿地對他笑了下,周衡看著她,把她抱進懷裡,抱了會兒後,才讓她起來繼續往下學。

這一晚,他抱著寧枳學到很晚才洗洗睡。

看著她睡下,周衡出去買了藥膏回來,輕輕抹在她的腿上。

她累極了,睡得很沉,無知無覺地躺著,周衡呼吸沉得厲害,抹完用濕巾擦了手就俯身吻上她的唇。

她一開始推他,推不動,吻著吻著,無意識地輕輕吮他的唇。

周衡吻了她一會兒,起身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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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他送寧枳去學校。

下車前,寧枳抱著他不松,細聲問:“考完你來接我麼?”

周衡低眸看著她,默了片刻,“嗯”了一聲。

寧枳這才彎眸笑著下車。

周衡看著她進入宿舍樓,背影消失在人群才驅車離開。

剛掉頭走了一會兒,經過岔路口停車等學生經過,就與從車上下來的章韻迎面撞見。

章韻看到他的車竟然這麼早出現在這裡,臉色微變,上前幾步,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周衡輪廓分明的臉。

章韻看著他,“這麼早,你怎麼在這裡?”

這麼早,學校的工作人員都還沒開始上班,他根本沒理由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