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低眸看她,沉聲問:“她怎麼欺負你?”
寧枳卻又說:“我要睡你。”
周衡:“因為她欺負你所以要睡我?”
“因為我喜歡你。”寧枳揚起粉撲撲的小臉,細聲細氣說:“我比她更喜歡你。”
周衡黑眸沉靜地看著她,神情淡然,“喜歡我什麼?”
“喜歡你的身體。”寧枳緊緊抱著他的腰,漆黑靈動的水眸望著他,細聲說:“想上。”
周衡笑了,點點頭表示知道,放下她的手,拿起她攤在旁邊的作業本問:“哪裡不會寫?”
寧枳卻抱著他不松,埋頭輕咬他脖頸,“想上你。”
“嗯。”周衡單手推著她腦門把她推起來,“先寫可以麼?”
寧枳不聽,張嘴還是要咬他,周衡抬手捂住她嘴,她才委委屈屈作罷。
周衡拉著她坐下,翻開她的作業指導她寫。
可能這段時間章韻的堅持真的有用,她不像之前那麼抗拒了,只是還是不太愛動腦筋,周衡給她講著,她拿著筆寫著。
她繃著小臉,寫得挺認真的,趴在那白白淨淨的,像個漂亮的瓷娃娃。
再往本上一看,字卻醜得像是歪歪扭扭的小蟲子在爬。
只是寫完幾道選擇題和一道字數很多的簡答題,她就鬧著手酸不寫了。
周衡便說:“那我走了。”
寧枳看著他,想了想,“要親一下。”
周衡輕笑,“親一下就寫麼?”
寧枳用力點頭,“嗯。”
周衡深邃的黑眸看著她,低頭在她唇上輕輕碰了下,低聲問:“可以了麼?”
寧枳看他一會兒,才勉為其難拿起筆繼續寫。
但是寫了幾道後,又要求親,周衡抱著她親了親,如此來回循環了幾次,周衡抬手扯松了領口,又拿了一次性水杯到飲水機前接水。
只是裡面卻沒水了。
寧枳看著他的舉動,想了想,便拿起自己帶的保溫杯問:“你要不要喝?”
周衡看著她那粉色保溫杯,淡淡笑了下,搖頭,“不用。”
雖然他說不用,寧枳還是打開給他倒了一瓶蓋要給他。
周衡見她堅持,上前接住,靠著桌子喝了一口。
寧枳問:“甜嗎?”
“嗯。”周衡側目看她,“什麼水?”
寧枳彎眸,“女王的水。”
周衡輕笑一聲,“你麼?”
寧枳嬌嬌地“嗯”了一聲,上前就開始扒他的衣服,手從他衣服下擺伸進去貼在他結實的腹部,周衡瞬間抓住她的手,眸色黑沉,聲線壓得極低,“你做什麼?”
寧枳仰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看看你有沒有懷寶寶,喝了我的水就會懷我的寶寶。”
周衡笑,“你是女兒國的?”
寧枳點頭,掙著手還是要摸他,“我看看有沒有。”
周衡呼吸沉了幾分,緊緊攥著她的手,低聲說:“沒有。”
寧枳就是要摸,又宣誓一樣說:“那我要上到你懷孕。”
周衡知道她在胡鬧,抓住她的手,“別鬧了。”
寧枳就直接仰臉看著他,細聲說:“可我想摸。”
他無動於衷,“寫作業。”
寧枳蹙眉,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周衡看她幾秒,低頭在她唇上親親,“好了,嗯?”
她推開他,冷冷看著他,“我討厭你。”
周衡面容平靜地看著她。
寧枳問:“你在給我姐姐守清白嗎?”
“還寫麼?”周衡語調沒什麼起伏,“不寫我真走了。”
寧枳冷冷瞪著他,瞪了片刻,坐座位上,拿起筆看向他,等著他來講,周衡面無波瀾地走過去,一手壓在桌上俯下身看題,寧枳側目看著他冷玉般的面容,“我一定會毀了你的清白!”
周衡沒理會她的宣言,推著她的小腦袋把她推過去,“看題。”
寧枳這才冷著臉看題。
周衡給她講了講,她氣呼呼地寫著。
章韻在開會,周衡來之前了解過章韻的會議幾點結束,正好講完時,他發現時間也要到了,他對寧枳說:“我走了。”
寧枳把書往書包裡裝,繃著小臉不理他。
他深邃的黑眸看她片刻,手捏住她下巴,低頭親她。
她扭著臉躲開,拒絕。
周衡黑眸暗沉地看著她,指腹摸上她的唇,低聲問:“不想親麼?”
寧枳扒開他的手,“我只想睡你。”
周衡面無表情看她片刻,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寧枳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離開。
大概十幾分鐘後,章韻回來,看了寧枳的作業,有些驚訝,“今天完成得很好!”
寧枳彎眸,甜甜笑著看著她。
章韻收起她的本子,溫聲說:“可以回去了。”
寧枳轉身就走。
回到宿舍。
裡面只有林嫣,看到她便笑著說:“你回來了。”
這段時間,很多次寧枳回來她都在,就像是特意等她一樣,寧枳看她一眼沒說話。
林嫣找著話題,“你看完了嗎?”
寧枳沉默一瞬,點頭。
林嫣立即說:“那我再給你推薦其他劇吧。”
寧枳沒說話,像是默認,林嫣便開始給她推薦起來,甚至還坐到她的座位旁邊,操作著她的電腦幫她找資源。
門忽然從外面打開,梁娜和姜希進來,看到這一幕,驚訝地站在原地。
林嫣立即站起身,不知所措叫,“娜娜,希希。”
而梁娜和姜希只冷冷地用看叛徒的目光看她幾秒,各回各位,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林嫣尷尬地站在原地,寧枳則事不關己地看起了電腦。
翌日,她如常去章韻辦公室,到門口,正要推門,卻在聽到裡面的聲音後突然停下。
房間裡,章韻正在跟周父打電話。
周父現在在國外,這段時間會帶老太太和周述一起回國,他擔憂,“老太太現在對周衡和寧語的婚事很執著,關鍵醫生說她近期不能動怒,我真怕回去後出什麼事。”
章韻頓了頓說:“實在不行,早點把他們的婚事辦了也可以。”
周父不認同,“這怎麼行,這和過去的包辦婚姻有什麼區別?”
章韻笑,“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兒子跟小語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相信他既然這樣做,就已經做好了結婚的准備,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周父不可置信,“你是說他們已經……”
章韻:“嗯。”
門外,寧枳聽著章韻的聲音,只記住一句話。
‘你兒子跟小語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也就是說,他和寧語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