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說錯了嗎?”

  周晚妤忍無可忍,直接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侮辱人也不帶你這樣的。”她聲音裡帶了哭腔,興許是生病時候的神經本就有些脆弱,她第一次覺得,言語可以讓人那麼的……悲傷。

  半夜把她丟在路上去找蘇淺月的是他,她生病時候陪在另外一個女人生病的人也是他。

  她什麼都沒有說,好好睡她的覺,好好養她的身體,為什麼他還不肯讓她好過?

  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的謝硯,臉色陰沉可怖,他一把將人拉到面前來。

  “打我?”

  周晚妤眼眶濕潤的看著他,倔強的不想讓眼淚落下來。

  謝硯捏著她下顎,隨後薄唇覆在她唇上,她的方寸之地被他霸道的攻下,周晚妤使出全部的力氣想要推開他,謝硯卻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她的雙手。

  他不允許她後退,強迫著她仰頭回應,像是要用這樣的一個吻來懲罰她剛才的那一巴掌,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離開她的唇,結束這個吻。

  周晚妤只覺得更沒什麼力氣了。

  他的手依舊落在她下巴處,聲音冷的刺骨,“再打啊。”

  周晚妤生著病,精氣神差的不行,經過謝硯這麼一吻,臉頰微紅,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生氣。

  “你打我一次我吻一次。”

  周晚妤被他這無賴的行為給氣笑了。

  “謝硯,你還能更不要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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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是你要打的嗎?”

  周晚妤無語了,她決定不跟這個男人廢話。

  她直接躺下睡覺,也不管等會是不是還會做噩夢。

  現實比夢境,沒好到哪裡去。

  謝硯卻不讓她回避,他又把她從床上拽起來。

  “你跟陸言是什麼時候開始搞在一起的?”

  周晚妤再好的耐性也被他折騰沒了,但她也明白,按照謝硯的性格,這件事要是不說出個什麼解決方法來,他估計可以一直折騰下去。

  她感冒,身體不舒服,完美沒有精力跟她在這耗著。

  她睜開眼,無奈的看著謝硯,“搞在一起這個詞我不太喜歡,還有,我跟陸言總共見面不超過五次,你那些陰暗的想法可以收一收,不要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覺得別人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事情來。”

  謝硯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的去反駁他的話,他生氣的不讓她睡著,“你說我陰暗?”

  “不陰暗嗎?”

  周晚妤反問,她覺得謝硯這話說的有些多余。

  謝硯怒火燒到一半,聲音比剛才還要的沉,剛剛想開口,周晚妤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是母親的電話。

  周晚妤連忙接通,擔心的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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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妤,今天你沒有來醫院,也沒給我打電話,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周晚妤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跟母親說這件事情。

  “我沒事媽,就是今天有點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在忙,所以就沒去看你。”

  “是工作上的事情啊,只要不是身體不舒服就好。”

  聽到母親這麼說,周晚妤有些心虛,“沒有,媽你呢,吃過飯了嗎?”

  “吃了。”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身體沒什麼問題,一直都在恢復,繼續這麼下去,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那太好了,媽你好好休息,別擔心我這邊,明天我就去看你。”

  “好好好,你要是工作忙也可以不來的,我這裡有護工,你小姨也會時不時的過來。”

  “好。”

  又聊了幾句,周晚妤才掛斷電話。

  握著手機,想到母親還有一個星期就出院,周晚妤很開心。

  可是她現在在西子灣,母親出院必定不願意來這,她要另外給母親找住的地方。

  至於謝硯,看著周晚妤通完電話後一直沒有壓下去的嘴角,什麼話都沒有,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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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走,周晚妤樂得清閑,打開租房軟件便開始看房子。

  可身體狀況不太好,她看了沒一會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周晚妤只覺得熱得渾身冒汗,口干舌燥,身體宛如有千斤重。

  “周晚妤。”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周晚妤掙扎著從夢境中醒過來,目光裡,謝硯神情著急的看著她,“你醒了。”

  周晚妤想要回應他,可她還沒有開口,謝硯已經掀開被子抱起她。

  “謝硯。”她不解的開口,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原來早上打的針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啊。

  她還是在發燒,而且比早上更加嚴重。

  謝硯抱著人坐上車,司機開車來到了醫院。

  醫生檢查一番後,周晚妤成功住院了。

  她連續的高燒不退,必須要住院觀察。

  打上點滴,周晚妤沒有什麼精神,再也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謝硯坐在病床前,視線落在床上女人身上,即使睡著了她依舊是緊皺眉頭,一副很難受的表情。

  他下意識想要抬手撫平,手伸到一半謝硯突然意識到什麼般猛的收回,深深地看了周晚妤一眼,起身,快步離開。

  ……

  周晚妤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鄭姨,見她醒來鄭姨高興道,“夫人。”

  周晚妤反應慢了半拍,“鄭姨。”

  “夫人你不知道,昨晚後半夜你才退燒,醫生說你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一個普通的感冒也會變得很嚴重。”

  鄭姨的話還在耳邊,周晚妤也是沒有想到,她原以為昨天輸完液之後會好的,卻不想後來越來越嚴重。

  她腦海裡浮現出昨晚的一些模糊記憶來。

  她燒得昏沉沉的,隱隱約約好像看到謝硯擔心緊張的樣子。

  想到這,周晚妤搖了搖頭,她這是在想什麼呢?任何人都可能會在意她,唯獨不可能是謝硯。

  她真的燒昏頭了才會有那樣荒謬的記憶。

  ……

  周晚妤早上醒來又輸了液,中午醫生檢查後確定沒問題了才放她離開。

  走出病房,她跟鄭姨說,“我去看一下我媽,鄭姨你先回去吧。”

  鄭姨還沒有開口,冷峻的聲音率先響起,“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