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為了拉鏈不斷努力的時候,身後一雙大手握住她的手落在拉鏈上,另外一只手往外抽,把陷在拉鏈裡面的紗扯出來,再往上拉。

  動作一氣呵成。

  男人指尖灼熱的觸感讓周晚妤心跳都變慢了,她往前面挪了挪位置,可就是這樣一個動作,讓謝硯緊隨其上。

  他的手一開始還只是落在後背,後來直接摟住腰,“躲什麼?”

  “沒有,沒有。”

  謝硯冷笑了一聲,仿佛在聽什麼笑話一般,“有些時候很刻意的掩飾,反而顯得很心虛,你不知道嗎!”

  周晚妤咬住下唇不說話。

  謝硯的手得寸進尺,落在她下頜,車內的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起來。

  “你怕我對你做什麼?”他嗓音低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唇角勾起。

  周晚妤就怕謝硯說出這樣的話,她尷尬的笑笑,“你肯定不會的對吧?”

  謝硯喃喃的笑聲在車廂內響起,下一秒,他直接抬起周晚妤的腦袋吻了下去。

  他的吻霸道強勢,不允許她有分毫的抗拒,周晚妤想要推開他卻沒有任何作用,一吻結束,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謝硯的目光,有些幽怨。

  謝硯氣定神閑的松開她,整理衣服。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不介意來點其他更刺激的。”

  “其實謝硯,你可以去找蘇小姐,我相信無論是宴會還是車內激情,她都很願意跟你做的。”

  “相比之下,我覺得這些事情你來做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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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人是有病吧,她怎麼就合適了?他這是故意為難!

  放著蘇淺月那個白月光不謔謔,老是來招惹她干什麼。

  一路上,周晚妤都不出聲,到了宴會門口,傅宜打開車門,“先生,夫人,到了。”

  謝硯下車,繞到她這邊來,周晚妤明白他的意思,踩著高跟鞋下車,主動挽著。

  走向宴會廳,周晚妤抓著機會跟謝硯聊她父親的事情。

  “你給我發的短信只是威脅我的是不是?”

  謝硯垂眸看她一眼,抬頭,繼續往前走,沒對她的問題回應半個字。

  周晚妤咬了咬後槽牙,忍!

  ……

  今晚的宴會是曹氏集團總裁夫人的生日晚宴,曹氏是以餐飲酒店服務這一類為主的,周晚妤不知道謝硯怎麼結識的這人,不過那也不關她的事。

  宴會上的男男女女,無論老少,都穿著華美的禮服宛如走出童話般的人物。

  歡聲笑語在整個宴會廳流淌,三五成群的人站在一起聊天,氛圍輕松,愉悅。

  謝硯帶著她去給曹氏夫婦打招呼,曹太太看著她笑了笑,禮貌得恰到好處,“謝太太。”

  周晚妤微微笑著點頭,腦海裡想到的都是曹太太以前諂媚恭敬的叫她周小姐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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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物是人非啊。

  謝硯跟曹總還有其他一些穿著西裝的男人去一邊聊天了。

  周晚妤一個人坐在餐飲區,拿了蛋糕跟飲料坐在沙發前,不管什麼,先填飽肚子再說。

  不遠處,幾道視線落在她臉上。

  “瞧瞧,那不是周家大小姐嘛。”

  “什麼周家大小姐,周家都沒了,哪裡來的大小姐?”

  “哈哈哈,你說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一陣陣的討論聲傳入周晚妤的耳朵裡,她吃蛋糕的動作沒有停。

  不重要的人,在意了做什麼。

  可她如此忍氣吞聲,並沒有換來那群人的消停。

  她們走過來,在周晚妤面前站定,剛才說周家沒了的那個女生先開口。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曾經的周家大小姐嗎?”

  周晚妤抬眸,清淡的目光落在面前一行人身上。

  都是清城豪門圈子裡的,講話的是簡樂瑤,簡家小姐,性格囂張跋扈,跟她……有著一段不對付的往事。

  當年,她跟簡樂瑤都在清大讀書,她學文物修復,簡樂瑤學設計,因為兩家公司有合作她們也算認識,是偶爾會一起吃個飯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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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系是怎麼糟糕的呢?

  說來,也是因為謝硯。

  她跟簡樂瑤幾乎是同時遇上謝硯並產生好感的。

  簡樂瑤讓她不要喜歡謝硯,把謝硯讓給她,可是她從未對一個男人那麼動心過,並不想放棄,簡樂瑤就因為她的不退讓與她不再往來。

  再到後來,她跟謝硯戀愛、結婚,簡樂瑤便更不喜歡她了,明裡暗裡跟她作對,與那些豪門小姐排擠她。

  如今她家道中落,始作俑者還是謝硯,簡樂瑤又怎麼會放過奚落諷刺她的機會呢。

  周晚妤不用深想都知道自己再坐在這裡避免不了一場惡戰。

  她放下手中的叉子,起身。

  離開之際,簡樂瑤抓住她的手,“急著離開做什麼,好友一場,我剛從國外回來不跟我敘敘舊嗎?”

  周晚妤垂眸,視線落在簡樂瑤手上,“簡小姐估計是忘記了,我們已經斷交四五年了。”

  “是啊。”簡樂瑤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她勾唇,笑得意味深長,“瞧我這記性,怎麼能忘了呢,當初你可是為了謝硯放棄了我們的友誼呢。”

  周晚妤雖不想惹事,但還是忍不住的糾正,“關於當年的事情,我說了,我們公平競爭,是你非要我讓,樂瑤。”

  簡樂瑤譏諷,“公平?你所謂的公平就是在謝硯打籃球摔骨折的時候,背著我偷偷去給他送藥?”

  周晚妤僵住,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簡樂瑤,“你怎麼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周晚妤低頭,沉默幾秒後,道,“我當時去看謝硯,他並不知道,我放下藥就走了了,他當時是睡著的。”

  簡樂瑤一愣,“你說他不知道?”

  “對。”

  簡樂瑤沒想到是這樣的,她有些震驚,頓了頓,道,“不管如何,你不願意幫我,就是沒把我當朋友。不過現在看來,我倒是要謝謝你,不然啊,被整得傾家蕩產的人可就是我了。”

  周晚妤被簡樂瑤的話刺激得臉色有些發白。

  是啊,左不過是一個滿腹心機的謝硯,她、簡樂瑤、還有現在的蘇淺月,怎麼就一個個都看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