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正好打完電話走到門口,被衝出來的人狠狠撞了一頭,他下意識的抓住對方的手,“什麼情況?你干什麼?”

  女人死不回頭,因為手上有精油,蔣聿沒抓牢,讓人給跑了。

  再看到包間內滿頭精油的陳宗辭,忍不住發笑,“竟然還有女人不吃小三爺的富貴和顏值,真稀奇。”

  陳宗辭壓著怒火,一把扯掉了襯衣,扣子全然崩開,他轉身看向蔣聿,皮笑肉不笑的說:“還有更稀奇的,你要不要看?”

  晚上的牌局取消,陳宗辭揪著蔣聿去打拳,泄了一頓火。

  幾輪下來,陳宗辭渾身是汗,坐在蔣聿的腰背上,強力壓制,他咬開拳擊手套的扣子,脫下來丟在一邊,食指上被咬的傷口又有點崩開,滲了點血出來。他剝掉創可貼,丟在地上。

  蔣聿累的臉說話力氣都沒有,陳宗辭的格鬥太牛了,他找了國家級別的教練學習,也干不過他。

  他忍不住好奇,“你在老美那邊,是不是偷偷去打黑拳了?”

  陳宗辭沉默著沒有說話,自顧去休息室洗澡。

  他一走開,蔣聿便麻溜的爬起來,問:“一會去不去喝酒啊?”

  陳宗辭擺擺手,意思是不去。

  這人,要麼不碰格鬥,一旦碰上了他整個人就特別沉郁,打的也特別瘋。

  ……

  周稚京請了半天假,白天去了一趟陽光小區的出租房。

  桑晚陪她一塊。

  外面沒什麼異常,周稚京打開門,那只雞被四分五裂擺在門口的時候,到處都是雞血雞毛,場面有點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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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晚罵了句髒話,“什麼人啊,那麼大膽子,竟然敢私闖名宅。報警!”

  周稚京咽了口口水,讓桑晚在門口等著,她把屋子打掃干淨,去房間拿換洗衣服時,在她放內衣褲的盒子裡,看到了一張字條,【真性感。】

  簡單三個字,讓周稚京一陣惡寒。

  她迅速將那張字條丟開,這一整盒的內衣褲,她都不想要了。

  桑晚在廳裡聽到響動,立刻過去,就看到周稚京把一盒內衣褲丟在了地上。

  她撿起落在地上的字條看了一眼,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什麼東西啊?”

  周稚京一把搶過,將其撕碎。

  桑晚神色復雜,“你真的不打算報警嗎?”

  周稚京一時沒控制住,吼道:“你以為我沒報過警嗎?!這些根本就不管用!更何況,他是凱銳的主席!”

  桑晚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

  周稚京也意識到自己失態,猛然轉過頭,下了死力氣掐自己的腿,“對不起。”

  桑晚將內衣撿起來,放在旁邊,“你要不要仔細跟我說說?我有朋友是律師,也許能幫你。”

  “他沒有律師嗎?他甚至有一個律師團隊,幫他規避風險,甚至可以幫他把黑的說成白的。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除了跑,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桑晚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只寬慰道:“但這裡是海荊市,還容不得他亂來的。我先把我律師朋友叫過來,保留下證據。”

  周稚京收拾好心情,緩和了語氣,說:“我已經拍了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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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下樓。

  一輛邁巴赫不知何時停在這裡,車窗緩緩降下,宋奎那張標志性的國字臉出現在眼前,“京京,好久不見呢。”

  桑晚要往前,周稚京一把拉住她,將她拉到身後,露出標准的笑容,禮貌叫人,“宋總。”

  “原來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如今攀了陳家的門,就把我這個前人給忘了。”

  周稚京:“宋總說這樣的話好像不太妥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同您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嗎?”

  “有關系也不是您啊。”

  宋奎哈哈笑起來,“差一點當我侄媳婦的人竟然說跟我沒關系,我是有點傷心的。當初我可是給梟梟准備了一個億的聘禮,那時候京京一口一個叔叔叫的可是親熱的很呢。到現在我都記得。”

  他一副大氣的樣子,擺擺手,說:“不說了。我還是頭一回過來海荊市,京京帶我逛逛?”

  “真對不住,我下午還要上班。得陪陳總應酬。”

  她還是搬出了陳宗辭。

  “那就一起吃個午餐?”

  周稚京:“陳總跟e國財團的飯局,就安排在中午。”

  宋奎那雙鳳眼眯起來,笑著點頭,“好。那我送你去飯店?”

  今天中午陳宗辭確實跟克裡斯他們一起吃飯,她想了一下,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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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晚用力拽了她一下。

  周稚京回頭,將手裡的行李包遞給她,“幫我拿回家。”

  她用眼神勸住桑晚,而後上了宋奎的車。

  車窗關上。

  周稚京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備,在跟這個人處在同一個空間裡,還是讓她感覺到後怕。

  宋奎這個人,在外的形像,屬於那種務實派的商人。

  他的容貌不算特別出眾,但給人的感覺十分敦厚,若不是她親身經歷,她怎麼都不相信宋奎私下裡是個變態。

  他的哥哥早年成了植物人,他鳩占鵲巢,十年時間,宋家裡裡外外,不管是人,還是公司,早就屬於他了。

  外人沒法真正知道裡面的內情,等進去了才能真正的了解全貌。

  周稚京的運氣是好的。

  在快要跨進去的時候,得知了宋家的荒唐內幕,也知道了宋奎那肮髒又齷齪的心思。

  車子駛出小區,勻速的行駛在路上。

  宋奎握住她的手。

  周稚京有心理准備,因此沒有反抗,她只是用力捏著拳頭,提醒道:“我現在是陳家小三爺的助理。”

  他掌心粗糙的繭子,摩擦著她手背的皮膚,令她惡心到想要跳車。

  “那又如何呢?他小三爺那繼承人的位置還半天裡吊著呢,就算他坐實了又如何?他手再長還能伸到九州去?更何況,你只是個助理。京京,你得清楚你自己干的好事兒,我還能包容你,你該感到知足。”他的手勁變大。

  捏得周稚京骨頭發疼。

  他強行將她的手拽過來,放在褲襠上,“你得負責。天王老子來了,你也要負責。”

  車子抵達知味館。

  周稚京慌忙從車上下來,她快速走進餐廳。

  她只知道陳宗辭在這裡吃飯,但並不知道包間號,不過她也沒打算去找他。

  她問了服務生,徑自朝衛生間去。

  她走的太急,一轉彎,就撞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