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走到陳宗辭跟前,他主動伸出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序秋挨著他坐下,“怎麼喝那麼多?”

  “你不在,就沒人限制我。這不,沒你不行。”

  “你少來,我讓你來樂團看我練習,你來了嗎?都給你借口不跟他們玩,你自己非要去,怪誰呢。”

  陳宗辭淺淺的笑,順從道:“知道了,下不為例。”

  周稚京垂著眼簾,站在一側,聽兩人說話。

  陳宗辭的態度,溫柔似水,語氣都格外的溫軟。

  溫軟的周稚京無端端的眼眶發熱,心裡發酸。

  林序秋給陳宗辭喂水時,瞥見了他白色襯衣領子上的口脂痕跡,她面上保持不變,朝著周稚京看了一眼,說:“今天我照顧你,都這個點了,讓人家下班吧。”

  陳宗辭心情不錯,順著她的話,讓周稚京回去。

  走出楓林綠都,桑晚的車就停在對街等她。

  周稚京:“多謝了。”

  桑晚掃過她微微發紅的耳廓,問:“要不要去喝酒?我請客。”

  “不了,明天要開始上班,我得早睡。”

  她低著頭,將與林序秋的微信對話截圖,而後發給了陳宗辭。

  【你閉嘴,我便會管好我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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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前,林序秋在港城購物。

  桑晚給了消息,周稚京立刻買了機票飛過去。

  然後在卡地亞的專櫃,與林序秋巧遇。

  在桑晚這個共同好友的作用下,兩人加了微信,林序秋破例,願意教周稚京拉大提琴,且收了她五萬塊。

  前夜,桑晚專門給她科普了一下這對青梅竹馬的關系。

  桑晚評價他倆是一對禍害。

  林序秋有個所謂的真愛男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每次分了,林序秋就會去找陳宗辭哭訴。

  陳宗辭無條件的接受,並自動自覺的將身邊所有女人斷的干干淨淨。

  桑晚說林序秋就是純粹的愛作,她嘴上說愛的是別人,可行為上對陳宗辭的占有欲又很強。

  她命好,有個願意包容她的竹馬,由著她作,且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桑晚特別認真的同她說:“別看他倆沒在一起,但其實誰都插不進去,沒有人能從陳宗辭手裡搶走林序秋,也沒有人能從林序秋手裡搶走陳宗辭。”

  這是對周稚京的提醒。

  但桑晚誤會了,她對陳宗辭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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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稚京提前了十分鐘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報道。

  她被劃分給企劃部總監當助理,職位沒變,竟然沒變。

  這是她沒有料想到的。

  電梯裡,她聽到了關於華瑞人事調動的八卦,得知陳靖善升任為總經理。

  但有人分析,他這是明升實降,手裡頭沒有真正的實權。

  陳家內部的人事關系挺復雜的,但這次職位的調配,可以看出來,陳靖善是陳宗辭的墊腳石。

  或者說,他在陳家就是萬金油,哪裡需要就放在哪裡,卻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純粹的陳家工具人。

  周稚京拿出手機,給陳靖善發了個信息,【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嗎?今天正式入職華瑞,我想慶祝一下。】

  陳靖善發了個恭賀的表情,【你挑地方,我請。】

  上班第一天,無事發生,陳宗辭甚至沒有出現。

  周稚京先回了趟家,洗澡換衣服。

  她如今是暫住在姑姑家,今兒個家裡除了姐夫在,沒別人。

  她打過招呼,就回房間拿換洗衣服洗澡,她住的次臥,沒有獨立的洗手間。

  洗澡時,她拿了椅子抵在門口,這外衛的門鎖裝反了,從裡面鎖不上門。

  她跟姑姑提了幾次,但一直沒有引起重視,她也就沒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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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泡沫的時候,抵在門前的椅子突然動了一下。

  周稚京心口一緊,下一秒,姐夫就奪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