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人,有兩位e國重要人士,還有兩位本土的商界人士。

  陳宗辭這一把的生意,不是小數目,且必須得拿下,國內那邊給的任務工程。

  秦執過來搶,必然也是拿了指標。

  蔣聿俄語說的不錯,在中間當翻譯。

  蔣聿還帶了一個國內剛火起來的小花,跳舞特別出色。

  一整場都只講正事不切實際,自然要准備點有趣的節目。

  蔣聿掃了眼跳舞女郎的臉,眼睛很靈動,具有攝人魂魄的妖媚感。

  這可不是他帶來的小花,他一扭頭,就看到蘇灩朝這邊走過來。

  “蔣少。”

  蔣聿面色沉了沉,“找的什麼人?”

  蘇灩手裡端著酒杯,故意靠近蔣聿的耳畔,呵氣如蘭,說:“放心,是我的朋友。跳舞比我還好,她跳舞,我喝酒,節目更有趣嘛。”

  她說著,就要朝著那幾個國外人去。

  蔣聿扣住她的手腕,“旁邊站著。”

  這時,音樂開始。

  蘇灩選的演出服較為性感。

  荷葉裙,鑲著金絲邊,腰間一圈是金色亮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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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發與面紗,讓她的身體線條若隱若現,比直白的表露更為誘人。

  周稚京的肢體與腰胯,隨著音樂節奏扭動,朦朧白紗裙擺下的雙腿,筆直細長,露出半截小腿時,能清晰看到她發力時,繃起的線條。

  很美。

  男人的目光全數都被她的舞姿吸引,尤其是她隨著鼓點扭腰抖臀時。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很認真,眼神各有不同,包括陳宗辭。

  他瞧著二郎腿,手裡捏著酒杯,黑沉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腰上。

  腰後側有個還沒完全褪掉的吻痕。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摩挲杯沿。

  他抬手,喝酒,視線垂落,定在女人的腳上。

  腳踝處貼著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艷麗的顏色,附著在她的皮膚上,妖冶又危險,勾動著人心,引誘著人伸手將其抓住,占為己有。

  可實則是個陷阱,沒有人能將她占為己有,只會成為她的囚徒。

  伏特加濃烈的酒味,在陳宗辭的口腔裡炸開,衝擊著他的神經。

  耳邊傳來女人跟蔣聿的對話。

  “怎麼樣,我就說我這個朋友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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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聿:“不錯。我看給你的資源給她也行,這身段比你強一百倍。”

  “那可不行。她志不在此,您給了她也不會接受。”

  蔣聿笑了,“那她是什麼志向?”

  蘇灩沒回答,只是捏著嗓子撒嬌,“蔣少,你就說你滿不滿意吧。”

  蔣聿沒講。

  瞧那幾個e國人臉上展露的笑容就知道,這一出,估計跳到他們心巴子上了。

  這其實不容易。

  像他們這類男人,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但凡有一樣是普通的,都勾不起人心思。

  而眼前這個女人,厲害就厲害在,每一處都能勾動人心。

  腰臀扭動時,就直接打進了男人的心髒。

  張弛有度,進退得宜。

  還有她腳踝上那朵彼岸花。

  仍誰都想伸手握住。

  衣冠之下,皆是禽獸。

  音樂結束,周稚京的舞也跟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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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迅速的退場,一秒都沒多留。

  蔣聿暗示蘇灩,她立刻端著酒杯,過去跟陳宗辭旁邊的中年男人喝酒。

  場子熱了,男人的頭腦也熱了。

  事情就更好談了。

  後半場,對方逐漸松口。

  雙方初步談妥,等隔天簽個意向協議。

  結束的時候,陳宗辭胃燒的難受。

  蔣聿給他弄了藥,“我安排車子送你回去?”

  陳宗辭喝了點溫水,說:“我的助理是個廢物?”

  蔣聿眉梢一挑,眼裡挑起一點好奇,“你這位新助理,有點意思。”

  “什麼意思?”

  蔣聿摸摸下巴,笑著說:“我讓人買了熱粥,我喂你,你吃不吃點?”

  陳宗辭沒理他,整個人現在沙發裡,情緒不高。

  蔣聿也沒再吵他,只道:“剛就跟你跟他們酒量了得,讓你先吃點東西墊一下。現在好了吧。”

  周稚京是半小時後到的。

  蔣聿在門口等她,順便把醉死的蘇灩送上車。

  周稚京避開跟學姐碰上,等車子走了,她才過去,“蔣總。”

  蔣聿的目光投射過來的時候,周稚京有一點緊張。

  跳舞的時候,蔣聿盯著她看的時間不短。

  但顯然,蔣聿沒認出來,他說:“陳宗辭喝了不少,現在胃燒的難受,你晚上辛苦照看一下。”

  “好。”

  到了包間。

  蔣聿說有事,就先撤了。

  周稚京無語。

  陳宗辭仰面靠在沙發上,走近了,才發現他臉色異常的蒼白,唇色卻很紅,脖子線條流暢,凸起的的喉結在這一刻滾動了一下。

  緊跟著,他便睜開了眼睛。

  目光相對。

  周稚京愣了一下,想起不久之前,在桌上跳舞時,也同他對視過。

  那會的眼神,與現在一樣的深沉,毫無情緒。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她認出來,但那樣濃的妝容,臉上還戴著面紗,應該不好認。

  再者,她跳的舞,主要表現在腰臀上。

  男人大部分時候也只會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一塊。

  她說:“陳總,我來接您回酒店,您還能走嗎?”

  陳宗辭沒有說話,燈光下,他漆黑的瞳仁,如黑曜石一樣好看,面上好似鍍了一層玻璃面,通透干淨。

  此時的陳宗辭,沒有半點攻擊性。

  且給了周稚京一種錯覺,她拿刀子插他心窩子,他都不會反抗。

  周稚京很快從他的眼神中抽離出來,說:“我去把司機叫進來。”

  她要退開的一瞬,陳宗辭握住她的手臂,順勢將她拉下來。

  他身體的重量,頃刻間壓在她身上。

  周稚京頂不住,人就往後倒。

  他的手迅速的探入衣擺,炙熱的手掌貼住她的腰,似乎是在找什麼,片刻後停住,捏了一把,問:“你的志向是什麼?”

  周稚京有一點慌亂,敷衍的回:“我沒有志向。”

  他唇角一揚,說:“你的簡歷,特長欄上寫的是無。”

  酒精的侵蝕,陳宗辭此刻的聲音沙啞,且格外的溫柔。

  濃烈的酒氣,熏的周稚京腦子都變得昏沉起來,她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卻無法抵擋他越來越強勢的靠近。

  終於,周稚京從他深色的眼睛裡,看到了男人最原始的野性和強烈的掠奪性。

  周稚京下意識別開頭,他的呼吸全落在她的耳中。

  他指腹輕輕剮蹭了一下她柔軟的耳根,低聲說:“去桌上。給我重新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