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是個合格的拍檔。

擱在之前,宋晚不會拒絕。

但現在——

她說,“你這杯茶我已經喝膩了。”

知三當三這事,她干不出來。

一晚上,這個‘膩’字,宋晚說了不知多少遍,刺耳的,陸晟覺得,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他從背後掐住宋晚的腰,用力按進懷中,薄唇從她耳垂擦過,鼻尖輕哼,“膩沒膩,我檢查後才知道。”

男女力量懸殊之大。

宋晚沒做無用掙扎,一直到被陸晟扔進床上後,她才曲腿,半坐起來。

冷眼旁觀單腿跪在床沿的陸晟,解身上的襯衣扣。

畫面怎麼說,有點欲。

宋晚有些沒忍住舔了舔唇。

這一幕恰恰被陸晟捕捉到了,他半撩起唇,俯身過來,雙手撐在了宋晚兩側,兩人臉挨的極近,近到陸晟的睫毛在宋晚眼裡根根分明。

“還說不想。”

語氣裡含著幾分戲謔,陸晟朝宋晚笑。

誰說男人就不會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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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晟這一笑,宋晚多少有點扛不住,她挪開視線。

無處安放,只能朝下,可這一低眸,陸晟敞開的衣領下大片好春色,就這麼落入了眼中。

宋晚視線定格數秒,再度轉開時,被陸晟按住手壓在了床上。

頭頂燈光昏黃。

陸晟的臉近在咫尺,宋晚看著,眸色還算清明。

到底還留有幾分理智,宋晚在陸晟的唇吻上來時,避開了。

顯然,這不在陸晟預料範圍內。

他伸手嵌住宋晚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

“躲什麼?”他斜唇,“欲拒還迎,口是心非,你還要玩什麼把戲?”

總之,不管是哪種,在陸晟看來,宋晚的回避都不是她本意。

一個對自身魅力,過於自信的男人。

誠然,他有這個資本。

但——

宋晚說,“我不跟有主的人玩。”

她這話一落,陸晟眼裡閃過幾分不解,但很快他就傾身咬了宋晚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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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沒主,也不差這一遭。”

這怎麼能一樣。

宋晚在陸晟將手撫向她後背時,按住了他。

“不怕你國外的女友知道?”她刻意提醒。

“誰跟你說的,妍妍?”

陸晟沒否認。

既然做實了,宋晚就更沒心思陪他玩了,抬起那只被崴到了的腳,也不怕疼,朝著陸晟就踢了過去。

她這一腳來的突然,但還是被眼急手快的陸晟在最後關頭給避開了。

“這麼狠?”他‘嘖’了聲,“你這是要廢了我。”

宋晚涼著眸,嗤聲,“管不住的東西,留著也是害人。”

“害人?”陸晟扯唇,揶揄,“之前邀我喝茶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說害人。”

宋晚徹底懶得理他,伸手要將他推開。

卻被陸晟反手桎梏住雙手臂,疊在一起舉在頭頂按下。

“放開。”

宋晚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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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晟不僅不放,還笑的漫不經心,“你的消息不准。”他說,“回國前我就分了手。”

宋晚看著他,眼裡滿是質疑。

“別把我想的跟裴季一樣混蛋。”話落,倒松了手。

“不是有主的。”瞧著宋晚,陸晟勾唇。

——

宋晚信了。

不止信了,還從了。

結束後,她去浴室洗澡,溫熱的水從頭頂澆灌而下,她仰頭,眼睛看著頭頂的浴燈。

人的眼睛在接觸過於明亮的東西時,會短暫的不適。

可她不眨眼,直到逐漸適應才收回視線。

回到臥室時,陸晟半臥在床上抽煙,見宋晚進來,他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宋晚上床後,臥室傳來了關門聲。

隔了一會兒,浴室隱隱約約的水聲傳來。

宋晚關了燈。

她和陸晟一向在這方面很默契,之後,各不相干。

蓋好被子,翻身而眠。

對宋晚來說,和陸晟的每一次,都如同吃了最好的助眠藥。

她常年失眠,自然時間珍貴。

睡意來的很快,迷迷糊糊入夢的臨界點,一股冰涼的冷意從宋晚後背突然襲來,將她短暫驚醒。

“怎麼不走?”

有幾分奇怪,陸晟從不留宿。

結實的臂膀搭在宋晚腰上,將她往懷中摟了摟,陸晟唇貼在宋晚腦後,滿含倦意的道,“太困,睡一覺再走。”

陸晟身上的薄荷味,此刻被松木沾染。

聞著熟悉的味道,宋晚沒有拒絕。

這一晚,無夢。

宋晚醒來時,有短暫的迷茫。

客廳裡,傳來一些微小動靜。

宋晚下床走出去,看到了在茶水機前喝水的陸晟。

慵懶散漫的站姿。

在晨光下,每一處線條都被渡上了柔光。

宋晚突然生出點強烈欲望,他要把陸晟留在她的畫裡,不單只是背。

陸晟放下水杯,一回頭,看到了在身後偷窺他半晌的宋晚。

有點興味,正彎唇。

宋晚的手機響了,鈴聲從臥室傳來。

宋晚剛要回身,敲門聲接踵而至,伴隨著裴季的聲音,“晚晚,醒了沒?”

陸晟扯了下唇,宋晚看向他。

兩人不言不語對視半晌,陸晟轉身走到了門口,彎腰拾起自己的鞋,又走至宋晚跟前,低頭狠狠在她唇上親了口,接著進了旁邊的客房。

宋晚目送陸晟關了門,這才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裴季提著早餐,“晚晚,昨晚喝了那麼多酒,胃有沒有不舒服?”

真是貼心的緊。

如果此刻,他身上沒有香水味的話。

不用想宋晚都知道,裴季剛從江心妍的床上爬起來。

不過,她也不吃虧。

宋晚點了點頭,有那麼點虛弱。

“還好,一點點頭暈。”

裴季滿臉歉意,“昨晚都怪我沒攔住,讓他們灌了你那麼多。”

說著,提了提手上的早餐,“給你買了粥,喝一點養胃。”

宋晚坐到餐桌前,才剛拿起勺子,裴季就轉身朝臥室的方向去了。

送粥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