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知道那段時間周津南很忙,所以她在學校還是很努力的學習著,有時候周津南會給她電話,但電話裡一般說的不多。

  大多都是他問她有沒有吃飯,吃的是什麼,有沒有好好上課。

  知只自然是都回答著他,會跟他說學校吃紅燒肉,或者有清蒸的排骨,還有蘆筍炒肉。

  周津南聽了,大多會笑,笑完後他又會問她,那有沒有好好上課。

  當然有,知只雖然已經過了那個難熬時期了,現在她仍舊跟不上學校裡的課程,可也早就比之前好很多了,她說:“雖然還是不會,可比以前好多了不少。”

  周津南自然知道她這段時間的進步,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給她補功課,可也問了她在學校裡一些教授,關於她的情況。

  感覺她每天一點一點在進步,在加油,周津南說:“那要繼續努力,記得要多吃點東西,不要餓著肚子,天氣涼了,要多穿些衣服。”

  他總會關心她這些小事,從吃的到穿的,事無巨細。

  知只對於他細心的叮囑,會在電話那端跟他很認真的點頭,雖然他未必能夠看得見。

  兩人也就聊這麼幾句,他便會放她好好去上課,去復習功課。

  知只跟他通完電話後,每次都會被那簡簡抓包,都會調侃她說,又跟她男朋友打電話了,知只每次紅著臉都不吭聲。

  不過她會在心裡悄悄反駁,哪裡是男朋友,明明是丈夫。

  簡簡她們自然是聽不到知只在心裡的反駁,只知道知只有個感情很穩定,正兒八經的男朋友,她們都在感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看上去安安靜靜,不愛說話的,還有些害怕接觸人的知只都有主了,而她們這些每天跟各種學長打情罵俏,飛起來的人還在穩定單身。

  簡簡她們就特別想問知只,她那個溫柔如白月光的男朋友是哪裡找的。

  當然簡簡她們有真問過,可知只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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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說的,打死都不能說的。

  她們也就好幾次都無果了。

  在她們看來,知只的男朋友應該不是普通家庭,看上次開的車就知道了,雖然車開的很是低調,可那輛車,也是一輛價值百萬的奔馳唉,而且看談吐,穿著,也能夠看出對方應該是家境底蘊極好,所以在回答她們問題時,永遠是溫和禮貌,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舒適。

  她們更加認為知只跟他男朋友應該是認識很久了,或者兩家是朋友,所以兩個人相互喜歡,才會在一起的。

  不然一個性子溫柔,一個性子膽小的人,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她們也實在無法拿那些狗血的愛情故事往他們身上套,因為無論怎麼套好像都不合適。

  那就只能從對方的家境推理入手了。

  簡簡她們也會問知只:“你家很有錢吧。”

  知只其實從小對錢沒什麼概念的,她雖然沒錢,但也好像不缺錢,可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家裡是很窮的。

  外婆沒死的時候勉強帶著她,可以解決溫飽,但也僅僅是解決溫飽。

  知只每次對於簡簡她們的好奇,都是用力搖頭。

  沒有錢,她是鄉下的,她家裡是在一個很鄉很鄉的地方。

  當然簡簡她們對於知只的搖頭否認,也只當她是低調謙虛,也根本沒把她的否認當真。

  中午的時候知只跟簡簡她們一起吃完飯,吃完飯從食堂出來,簡簡跟摘願在打鬧,知只站在一旁,永遠都是安靜的笑著看著。

  她在學校笑容明顯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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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簡簡跟摘願鬧得不行,兩人你追我打,在打著打著的時候,知只在一旁抱著書本看著,笑得更加開心,且羞澀,如初春的百合,還帶著露水。

  喬零正跟朋友在男球場上打籃球,天氣熱,風吹過中午的樹梢,待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盛夏涼爽,喬零正掀起衣服抹自己臉時,目光一掃便掃到了前頭一個女生。

  女生穿著白色裙子,正看著打鬧的朋友靦腆的笑,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臉頰邊有兩個小酒窩,風吹過來,拂起她額前的頭發時,是一張清清秀秀,完完整整白淨的小臉。

  喬零整個人被擊中了一般,站在那盯著正笑著的女生沒動。

  他朋友等他傳球過來呢,見他盯著籃球網外看,走了過去問:“喬零,你看什麼呢?”

  喬零問:“那女生你們見過嗎?”

  他朋友一塊兒看過去,看見好幾個女生,在那打鬧,問喬零:“你說的哪一個?”

  喬零緊盯著看著:“在笑的那個。”

  都在笑呢,他到底說的哪一個。

  他們仔細一瞧,便瞧見了一個小白花一樣羞澀的女生,立在那,那幾個女生都在打鬧,只有她安安靜靜站在那,還穿著白裙子。

  好家伙,他們學校哪裡來了這樣一朵小花兒。

  正當他們盯著的時候,簡簡她們打鬧了一圈,便拉著知只走了,喬零是一眼心動,想追上去,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著她被朋友拉著離開。

  朋友也全都過去,在那著急的說:“臥槽,就這麼走了。”

  喬零看著她們去的方向,猜到應該是新大一生。

  他笑著說:“不急,我會找到她的,我們還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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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信誓旦旦,眼睛裡是富有朝氣的笑。

  知只被簡簡拉著後,沒有去寢室休息,跟著她們去教室了,笑鬧過一段時間後,知只又開始刻苦的學習。

  第二天知只學校有運動會,知只一早就被簡簡她們拉著去看田徑,到那時,正好看到跑道上,一堆人影在飛奔,那天天氣還是很熱的,太陽掛得極高。

  簡簡她們都很興奮,完全不顧炎熱的天氣,在那蹦蹦跳跳指著跑道上一個身影睡說:“趙平書!看到了沒有!趙平書就在那裡!”

  趙平書是簡簡暗戀的一個男生,她今天拉著她們過來,就是來看她暗戀的那個男孩的。

  知只也在那仰頭瞧著,在那湊著熱鬧。

  可誰知道賽道上正是分勝負那一刻,那個男生如一整颶風一般,衝破了終點那一根紅線。

  簡簡整個人開始被蹦跳,瘋狂歡呼,知只正站在階梯上,一個沒站穩,往身後一倒。

  就知只身體失去平衡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