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想要捂住晨晨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晨晨的話已經說了出來。
安娜旁邊有個人在說話,好像是剛剛跟著安娜一起來的,站在安娜身後的不遠處,可是沒誰注意到,因為所有人都去關注安娜進來的那一刻。
在安娜在那哭的時候,她在一旁說著:“津南跟安娜在一起六年,兩人感情極其穩定,本該跟津南結婚的人是安娜,誰知道一場意外,導致津南跟安娜提了分手,真是老天也都在嫉妒有情人。”
話像是對知只說的,可是臉卻沒對著知只。
隔了會兒,接著那人又說:“你丈夫死了才多久,屍骨未寒吧?就這麼迫不及待搶別人男人。”那人說到這……她忽然嘲諷一笑,視線這回是直接看向坐在那的知只,充滿深意:“是老慣犯了吧?”
知只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會突然跟她,說這樣一句話。
她周邊所有人看向他,知只看著身邊那些人的眼神,見她在跟她說話,她唇動了兩下,小聲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津南也看向那人,眉頭緊蹙:“你在胡說什麼,劉敏華。”
就連安娜都停止了哭泣。
可那人根本沒管周津南的話,突然指著知只,對在座的所有人:“這個女人可了不得啊,別看是鄉下來的,她在鄉下可精彩呢,我聽人說,她丈夫還活著的時候,她就勾搭了她們村的一個村長,聽那村長的老婆同我們說,有一次她還抓到這女人在床上勾引她丈夫,赤身裸體衣服都沒穿!”
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都在嘩然。
知只整張臉都白了,攥著晨晨的手。
周津南站在那臉都暗了。
晨晨在那大叫:“不許你這樣說我媽媽!你這個壞女人!”
那人根本就沒理會一個小孩,又說:“聽說這女人床上功夫好得很呢,村裡上過她的男人可不在少數,那可都是說味道美妙得很呢。”
知只一張臉已經是毫無血色了,她整個人的思維已經完全亂了,她搖著頭說:“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思緒混亂中,目光去看向周津南
那女人卻直接呵聲打斷她的話:“你還說沒有!這些話都是你們村裡人親口同我們說的!說你是方圓十裡出了名的騷貨!”
周津南這回是整張臉徹底的黑了,而不是暗了,他立在那,也同樣在看著知只。
緊接著,便是晨晨再次的大叫:“我媽媽沒有!你這個壞女人!不許你欺負我媽媽!”
晨晨從椅子上衝下來就要去打那個人。
知只死死將晨晨給抱住,低著頭,一張臉無法抬頭的埋在晨晨身上,嗚咽低聲:“晨晨,不可以。”
晨晨在那大哭大鬧,在椅子上大發脾氣。
周圍開始議論紛紛,都在那小聲說:“怎麼會是這樣。”
“完全看不出。”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不敢相信。”
安娜盯著知只後,又看向站在那緊繃著臉,也一臉的不敢相信,對一直都沒再說話的周津南說:“真是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知只還在做最後的殊死抵抗,朝周津南抬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周津南黑著臉,對安娜說了句:“你夠了!”
說完,他跳動著眉頭,一句多余的話也都沒有發表,他走了過來,維持著臉上的平靜,跟幾個朋友打了聲招呼:“還有點事,我們就先走了。”然後便對坐在那的知只:“我們先回去。”
知只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的,跟著周津南起了身。
而在坐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周津南。
周津南牽住了晨晨,帶著她跟晨晨從這離開。
知只無聲的跟在他身後,而周津南都沒有回頭看她。
當他們到家後,周津南更是沒有說什麼,只看向她,面無表情對她說:“你先把晨晨哄去睡了。”
知只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看著他的臉色,她只覺得可怕。
她只能顫抖著手從他手上接過他牽著的晨晨,然後帶著晨晨去房間,晨晨也還在哭,在抽泣。
房間內,從客廳到臥室,一屋子的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響。
知只在房間裡強忍著情緒哄著晨晨睡覺。
晨晨哭得喉嚨都嘶啞了,躺在床上對,上氣不接下氣,對知只抽咽:“媽媽,你告訴他們,你沒有。”
此時的周津南站在沒有開燈的客廳,沉默的點了一根煙,去了沙發那邊。
晨晨情緒很失控,就算回到家,也一直都在哭,都在跟知只撕扯。
周津南坐在客廳內,聽著裡面的哭聲,目光看向陽台的玻璃窗外。
知只一直在房間哄了晨晨好久,哄到晨晨終於哭累了,再也沒有力氣哭了,晨晨這才睡了過去。
在哄著晨晨睡下後,知只從兒童房臥室出來,她朝著沙發那坐著的人看去,她起先是沉默的在客廳裡獨自的站了一會兒,接著,慢吞吞朝那人走去,到那人面前後,終於,她低著頭,不安的說:“晚上,你都沒怎麼吃飯,你、你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