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這種事情她只跟王錚做過,可是一想到王錚,再想到兩人此時,知只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的,可她很清楚的知道,這是這段婚姻裡,她必須要去接受的,同樣這也是周津南在這段婚姻裡應盡的責任。

  知只盡量不讓自己有任何的反應。

  到第二天晨晨去上幼兒園了,知只十點才起的,而周津南早就起了,但身上還穿著舒適的睡衣,臉上架著眼鏡。

  他不是常架眼睛的,只有在看書或者看電腦的時候,才會架。

  不知道為什麼,在知只印像中架眼鏡的人都有些顯呆,可在他臉上卻完全不會,反而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氣質,有點清冷之感。

  他整個人本就偏溫和的,可是一戴上眼鏡,這種溫和感就會被剔除。

  他見知只醒了,便同她說:“收拾下,今天我們去個地方。”

  離婚的事情今天誰都沒有再提。

  知只很清楚的知道,婚姻不是兒戲,雖然她之前確實是那樣打算的,可知只也很明白,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很難再去隨便結束。

  知只在他面前,笨拙得手腳都有些不知道往哪擺:“去哪?”

  周津南聲音有些微微低啞,帶著清晨未散去的睡意:“和我的父母見下面。”

  知只怔在了那,她沒想到今天會要去見他父母,她完全有些沒准備。

  也是,她跟周津南打完結婚證到現在,都還沒有去跟他的父母見過面。

  可是知只心裡就有些犯猶豫了,她小聲的問:“我們……今天就要去嗎?”

  其實讓知只猶豫的是,他們是否知道她的存在。

  周津南卻很同她說:“嗯,晨晨今天幼兒園半節課,到中午接了他一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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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只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一件事情,而且她跟周津南打完結婚證這麼久,都不過去,那就是禮貌問題了,知只溫柔的回了句:“好,那我去替你准備衣服。”

  兩人在那一問一答,今天早上兩人的相處,多少帶著點相敬如賓的生疏,當然沒有了昨天的那種冰冷。

  周津南嗯了聲。

  知只便去了主臥。

  在知只走後,周津南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他走過去拿起來看,又直接將那通電話給掛斷。

  等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接了晨晨便一起去了周津南的父母家,

  在車上,晨晨問:“媽媽,今天早上晨晨為什麼沒有見到你?”

  知只聽到晨晨這麼一問,臉瞬間漲紅。

  今天早上她人是在主臥醒來的,根本沒來得及去晨晨房間裡,她又是慌張又是對小孩難以言喻的一種罪惡跟羞恥感。

  周津南見晨晨這般問,很自然低眸回:“叔叔讓媽媽今天早上去買早餐了,所以不在家。”

  晨晨今天早上去上學的一切都是周津南處理的。

  穿衣服,吃飯,包括送著他出門去校車上。

  晨晨走的時候,家裡確實安安靜靜的,沒見到媽媽身影,只看到叔叔穿著睡衣從房間出來。

  晨晨又問:“那媽媽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叔叔都給我吃完早餐了。”

  知只不會撒謊,特別是對晨晨,更加無法開口,她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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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南又再次回著:“路上有點堵車。”

  晨晨並不懂大人之間的氣氛,他只覺得媽媽相當沉默。

  好在晨晨沒有繼續問這個問題,而這時車子到一條靜謐的小路後,知只發現她們坐的車開進了一座爬滿青藤的老別墅裡。

  而知只看著外面兩側立起的梧桐樹,又看向周津南。

  周津南剛才一直都在跟晨晨說話,見她看向他,便問:“怎麼了?”

  知只沒想到他們會來到別墅區,就算知只一直生活在鄉下,沒見過世面,可她是知道什麼地方住什麼樣的人的,因為她們的車開進老別墅內時,別墅的鐵門外面是有保安門衛的。

  周津南對於她的反應,倒是不甚在意,只輕描淡寫的回著:“這是很多年前的老房子了,安保措施比較嚴而已,沒什麼,我們先進去。”

  在他說話期間,車子已經停了。

  晨晨從來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坐在車內也很好奇的四處看著。

  在車子停下後,知只帶著晨晨跟著周津南下了車。

  裡面的一切靜悄悄地,知只只能聽見鳥叫聲,時不時在樹梢上傳來。

  知只牽著晨晨跟著周津南進去。

  到大廳內後,裡面同樣很安靜寬闊,還收拾的很整潔,別墅上下兩層,相當大。

  在他們進去後,裡面便出來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婦人,像是佣人一類的,她一出來,便對著周津南說了句:“太太跟您父親周先生都等您很久了。”

  周津南點頭說了句:“好的,麻煩您跟他們說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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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南的家裡能夠看出來,都是相當有禮的,就連他跟家裡的佣人說話,就足以看出,因為他對佣人稱呼,用的是您。

  當周津南說完那句話,樓上便傳來了聲響。

  知只還沒從周津南跟那佣人模樣的人身上收回視線,便聽到樓上傳來一陣聲響,知只跟隨著周津南一抬頭,便看到樓上下來一位穿著華貴的婦人,而婦人跟著一個人。

  是周津南的前女友,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