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是那種漂亮到極致,且性格外放的人,又有能力的人,跟他二哥很匹配,而她這個二嫂,周媛打量著她,穿著簡單的裙子站在那,像一朵小花兒,神情還有些局促,完全跟安娜沒法比,跟他二哥那種人好像也不是很搭。

  不過她這種人,卻是任何男人都會喜歡的,溫溫柔柔,宜室宜家,靦腆且容易害羞。

  周媛笑著說:“我今天是來看看晨晨的,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二嫂。”

  知只見周媛來跟她道歉,她立馬搖頭說:“沒事的,不關你的事情,是晨晨不小心推的安小姐。”

  周媛目前對知只還不算討厭,她笑嘻嘻過去挽住她的手說:“不說這些了,我二哥呢?”

  知只說:“他……好像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

  周媛想到什麼:“哦,對,我哥這幾天去接手隆洲那邊的事情了。”

  知只不知道那是什麼事情,她也聽不懂。

  周媛同她說:“我哥今天在麗都那邊跟人談事呢。”她高興笑著:“你把晨晨送去大伯母那,我帶你去玩。”

  知只沒想到她會這麼提,她不知道麗都是在哪裡,第一反應就是搖頭說:“還是、還是、”

  正當知只猶豫著怎麼拒絕時,周媛說:“反正無聊也是無聊,跟我一塊過去。”

  周媛當場拿手機開始給周家佣人打電話,完全不聽知只說話,只同她說:“送過去太麻煩了,叫阿姨過來照看晨晨,我帶你去玩。”

  根本沒有知只可以拒絕的空間,周媛就已經把該說的話,全都說完了,且下一秒,周媛的電話就打通了,直接就往周家喊了一個佣人過來,還在電話內說著:“對對對,來照看下,趕緊過來。”

  在知只還在旁邊支吾半天,周媛那通電話已經結束。

  周媛邀功似的對知只說:“二嫂,我全都搞定了,你趕緊收拾下。”

  知只啞口無言,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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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問:“一定要去嗎?”

  周媛說:“肯定啊,我都打電話了。”

  知只也完全不好再拒絕。

  差不多二十分鐘周家的佣人就到了,周媛催著知只,知只只能跟晨晨打了聲招呼,然後在周媛的拉拽跟催促下,跟著周媛出了門。

  周媛自己開的車,還在車上對知只說:“今天那邊可熱鬧了,我二哥跟那邊的一些開會吃飯談事呢。”

  知只只安靜的坐在周媛旁邊,她確實對於她的話,什麼都聽不懂。

  周媛見她不說話,不是很明白的模樣,又笑著:“我哥大學讀的可是新聞系,我大伯不同意的,可我二哥不顧大伯的反對,義無反顧的讀了幾年,之後又跑去國外當了幾年戰地記者,可我二哥這個人,可沒那麼簡單,他可是相當厲害的,就算專業讀的是新聞系,可接手家裡的事務,都是綽綽有余的。”

  知只對周津南還什麼都不了解,對周津南的了解,也不過是僅有的那些而已。

  知只只安靜的聽著。

  周媛也沒想過她會開口說什麼,她一個人嘰裡呱啦一通說著。

  “我大伯家有三個兒子,我二哥是排第二,卻是家裡脾氣最好的,他可從來都不怎麼發脾氣,小時候我闖禍了,都是找二哥去幫我擔著的,大哥嘛,脾氣一般般,至於三哥嘛,還在留學呢,沒回來,讀書也就那樣。”

  知只問:“家裡…你二哥脾氣最好嗎?”

  知只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便跟著周媛稱呼。

  周媛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那當然,家裡就二哥脾氣是最好的,他平時跟你說話,你沒感覺到?”

  知只感覺得到,但是他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挺可怕的,她想到那次在周家,他把她堵到門口,她都害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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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媛突然湊了過來問:“我二哥床上是不是也這麼溫柔?”

  知只沒想到周媛會這樣問,整張臉,徹底漲紅,看向她。

  周媛看著知只這幅模樣,笑得更開心了。

  她說:“嫂子,你臉紅干嘛?!”

  就算在這個時候,知只也只是聲音小貓一樣,說:“你別胡說。”

  周媛笑到不行,覺得這個二嫂還意外的挺好玩的,難怪他二哥好像還挺寶貝的,在醫院的時候,瞧著一直噓寒問暖,當時安娜可都還在場。

  等車子到了麗都的時候,是一家會所,知只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周媛便拉著知只下了車,朝那裡面走。

  知只跟在周媛後頭。

  周媛連車子都沒管,就有專門的人,過來給周媛停車。

  周媛帶著知只進電梯,同她說:“這邊的有一道菜還挺好吃的,等會我點給你嘗嘗。”

  知只只覺得這裡面大的很,彎彎繞繞的,知只都被周媛拽得繞暈了頭,雲裡霧裡的跟在她身後。

  當電梯開了,周媛還在跟她說話,她們就到了一處走廊。

  剛到走廊,知只一抬頭,便看到周津南正跟幾人在聊天,

  他穿著一身西裝,手上夾著煙,在那跟身邊的人笑談著,他頭頂有盞燈,正好照在他身上,臉上的笑卻不是慣有的溫和,帶著幾分讓知只陌生的銳利,眉間也是溫溫懶懶的,可眼裡卻是深邃不見底。

  是知只完全沒見過的,周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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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沒怎麼注意電梯這邊,只跟身邊的幾人圍繞的斜靠在一處煙灰缸桶旁邊,在抽著煙,低頭看著指尖煙上的煙灰,低低在談論著什麼。

  正當知只站在那傻看著的時候,周媛回頭,喊了句:“二嫂,你站在那干嘛啊?”

  在說話的周津南,聽到周媛的聲音,突然抬頭,便看到了電梯門口站著的知只。

  可是轉瞬間,他臉上銳利的笑很快轉變成溫意,本來斜靠在牆壁上的他直起了身軀,端正了身子,又變回了平常溫雅的模樣,朝著知只問了句:“怎麼來了這?”

  知只隔著遠遠的距離,看著站在燈下,穿著西服的他。

  周津南見她傻呆呆的站在那,便滅了煙,朝她走了過去,他手腕上挽著外套,手臂衣袖半卷。

  他的儀態舉止真的很好,挺拔且雅致。

  知只只想到外婆曾跟她說過一句話,她說,男子應當是君子如玉,玉樹蘭芝,君子端方的。

  而他好像是的。

  可知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有種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