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低聲說:“收拾完這邊,就上樓去休息會吧。”
知只應答著,又問:“那...你下午在這邊嗎?”
周津南說:“下午還有事,晚上沒事的話,你可以先帶晨晨回去,或者等我來接你。”
知只不想給他添任何的麻煩,知道他還有事情要忙,便忙說:“我會自己帶晨晨回去的。”
周津南聽到她回答,也就應了聲。
沒多久,周津南也從這邊離開了。
那幾天知只都還在因為那筆錢而心不安定,雖然周津南那幾天特別忙,在家裡也根本並沒有再提過那件事情,可知只心裡,還是為此充滿了負擔。
讓知只沒想到的事情是,在王擔拿走那筆錢的五天後,於樁又再次找來了知只這裡,那天早上知只剛送著晨晨上了校車,她又被於樁逮在了樓下。
於樁在小區門口拽著知只:“你大哥都來找你了,你還不回去嗎?”
知只沒想到於樁還會來找她,她想到上次的事情,她同於樁說:“是你告訴王擔他們我人在這的嗎?”
於樁沒想到她還敢問,他說:“如果我不告訴他們,恐怕他們現在連你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他們居然還沒帶你走?”
於樁不敢相信。
知只甩開於樁的手說:“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知只無比生氣,如果不是因為他告訴了王擔他們,王擔又怎麼會跑來找她要錢。
她還想問他,為什麼他答應過她的事情,轉瞬就食言了。
於樁沒想到知只居然會這麼大的火氣,他也帶著火氣說:“你怪我食言?”
知只憤怒之下說出一句:“於樁,我們根本不可能!你別痴心妄想了!”
知只知道於樁根本就沒對他死心,以前他們談過一段時間,都快談婚論嫁了,可因為他父母的反對,於家對知只退了婚,而那時的於樁就算喜歡知只,可因為父母的壓力,也沒辦法反抗,兩個人也就算了。
後面還由著於樁父母的介紹,知只嫁給了王錚,從此以後知只跟於樁再也沒有什麼往來,如果後面不是王錚跟於樁交好,兩個人可能更加不會有什麼聯系。
在嫁給王錚後,知只早就對王錚沒有了什麼想法,不過是把他當成普通朋友,王錚的朋友來對待,對於兩人那短短幾個月的相處,也根本沒有再放到心上。
可於樁卻不這麼認為,他始終對於兩人以前的事情都耿耿於懷,就算結婚了,似乎都還在糾結後悔跟知只之前的那一段感情。
王錚聽到知只激動的話,一點也不否認自己的目的,他說:“我已經離婚了知只,在王錚死了後,我就已經在為了你談離婚,你為難道不知道嗎?”
知只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對她說出這些話,她甩著他手說:“於樁,我跟你早就沒關系了,你離婚關我什麼事?”
於樁問:“知只你說我離婚不關你事?”
他又說:“如果不是為了你,我為什麼會離婚?”
對於於樁的話,知只冷冰冰同他說明:“從我嫁給王錚開始我就跟你沒再有可能,我也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以後我的事情,也請你別再來管。”
於樁聽著知只這些話,只覺得被潑了一瓢冷水,他激動中干脆抓著知只肩膀問:“王錚才死了多久,你就改嫁?而且我也不相信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沒有反抗住我父母,我跟你道歉,知只。”
知只在他抓住自己的肩膀後,無比的害怕,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周圍的人,見不少人看向她,她在那對於樁掙扎著:“於樁!你放開我!你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放開我!”
她死命的想去推開於樁,可於樁死抓著她:“知只,你現在跟我走,必須跟我走,就算你不嫁給我,不想跟我也沒關系,我也絕對不可能讓你在這裡,王錚屍骨未寒,就算你對我沒感情,可你也不能對王崢這麼無情無義!你就算要改嫁怎麼說你也得等王錚屍骨化透吧?!”
知只完全掙脫不了於樁的控制,正當於樁抓著她激動的同她說話時,知只情急之下抓著於樁的手狠狠往下咬了下去。
於樁不僅不躲,還直接把知只緊抱住在懷裡。
正當於樁抱著知只控制著她掙扎的時候,一輛車開到了這邊,停在馬路對面,車內的安娜朝車在看著,恰巧就在車裡內看到了這一幕。
她坐在車裡,看到那精彩的畫面,在那冷笑,大白天的居然跟陌生男人在大馬路上拉扯。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沒那麼簡單。
她在心裡想著,周津南,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
安娜拿出手機,對准著遠處那畫面錄著,在錄了那段畫面後,她將手機收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更盛。
她會要周津南親眼瞧瞧,她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周津南正在辦公室問一個高層一點事情,在那高層面前他手敲著桌面,低聲說:“趙總,你也是這裡的老高層了,財務這塊一直都是你在過問,有些流水明顯不是很清楚,是不是哪一塊出現了疏漏?”
叫趙玉高的高層,面對周津南的詢問,他臉上堆滿笑說:“周總,這一塊盛總早就過目過很多次,我們這邊的流水以及項目還有財務,都是經過盛總管理的,如果有什麼問題,這些您就得去親自問盛總了,也就是說您覺得有問題的地方,我們也不太清楚。”
周津南對於趙玉高的話,似乎一直在思慮什麼,好半晌他問:“你的意思是你不太清楚這一塊?”
趙玉高在心裡想著,你大哥周盛華都管不來的事情,你難道還能弄出個什麼花樣來嗎?
趙玉高說:“我們確實不太清楚,這些東西本來清清楚楚的,可是查了這麼多次,清楚的東西早就亂了,周總,對於您的要求我們實在也沒什麼辦法啊。”
周津南淡淡笑著:“行,你去忙吧,我知道了。”
那高層聽到他的話,也就退了出去,而周津南在對方離開後,從椅子上起身,扯著領帶,臉色不鹹不淡。
他這幾天不知道在這跟他們纏了有多久,周津南再好的脾氣也有點兒定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