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哥怎麼會娶她,而且有沒有可能,那個王家配合著她二嫂,來敲她哥的錢呢。
知只不知道周媛怎麼一直看著她,好像在打量著她什麼,知只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跟她說話。
很快周媛又說:“大嫂,真是不好意思,昨天這麼晚了,還在麻煩我哥來了一趟。”
知只沒想到她會如此跟她說,她忙說:“沒事的,這麼危險的事情,津南本就要過去。”
周媛也就跟她聊了幾句,後面周母跟王熙微還在關心著她的傷,還拿著她纏著繃帶的胳膊在那檢查著。
周媛今天下午就能夠出院,她本來還要在這邊住院觀察一個下午的,可她待不住,怎麼說都要離開,還要跟著大伯母跟王熙微她們一塊離開。
而她們再三確認周媛沒事後,才帶著她走,而至於周津南,大家都沒有提,他似乎還在要在醫院這邊。
後面知只跟著周母還有周媛她們回周家,而知只從醫院離開,周津南那裡,除了在醫院跟她說幾句話,也還是沒什麼消息。
比如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要不要換洗衣物,他都沒有給消息。
到晚上在周家吃飯的時候,倒是周母讓佣人打電話過去,問一句,看周津南是否回來吃晚飯。
在佣人打了電話回來,回復說:“小周說讓她們吃,不用等他,他晚上應該不會過來了。”
知只坐在周媛身邊,手握著筷子,微低著頭。
周母一聽,便立馬說:“好,行,那我們就先吃了。”
周母看了知只一眼,倒是沒說什麼,而王熙微緩解氣氛,笑著拿起筷子給知只夾菜說:“知只,嘗嘗這個菜,這個菜可是廚房裡的拿手好菜呢。”
知只對王熙眼神閃躲了兩下說:“謝謝大嫂。”
周媛在跟著她們回來後,對知只有幾分冷淡,沒怎麼跟她說話。
她只補了句說:“昨天我哥來的時候,可擔心安娜了呢,安娜渾身是血,是我哥抱出來的。”
知只本來拿筷子的手,停頓了下,她低頭,唇緊抿。
周母見周媛平時對知只還算親近的,怎料她竟然直接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就連她都感覺到不合時宜,有些沒了規矩,她對周媛喊了句:“媛媛,你說什麼呢,那個時候人命關天,你二哥肯定不管是誰,都去救了。”
周媛那些話,其實就是說給知只聽的。
對於大伯母的提醒,周媛笑著說:“是呢,大伯母,您說的是。”
王熙微覺得今天這頓飯氣氛微妙的很,她目光又往知只身上鑽。
知只始終低著頭,在那慢吞吞吃著飯著,不發一言。
知只在周家陪著周母她們到晚上六點,才從周家這邊回去。
那一天晚上,周津南還是沒有回來,也沒有給她電話。
知只等到凌晨一點,便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起來了,便去了廚房,她想著,聽周媛的描述,說安娜那天流了很多的血,現在身子肯定極其虛弱,知只在廚房一大早燉著雞湯,打算上午送過去。
在送著晨晨上了學後,知只便帶著雞湯去了醫院,其實知只真的只是單純去送雞湯而已,並沒有去查崗的意思,她知道安娜是周津南的前女朋友,他對她照顧也是應該的,她也知道周津南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存在什麼事。
而且,安娜跟周津南分開多少有點因為她的原因在,她去送個雞湯給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知只是拜托周家的司機送她過去的,等到醫院後,知只按照那天的記憶找到了安娜的病房,當她到病房門口後,她還有些忐忑糾結,想著自己這樣進去是不是不太好?會不會讓周津南誤會她?
知只在病房門口雙手握著保溫杯,低頭看著地面糾結萬分,她最終還是進去了。
她推開門進去後,以為周津南會在裡面,可誰知道到裡頭時,有個護士在喂著安娜湯,而在喝湯的安娜,目光直接掃射她。
那眼神裡的視線,透露出,她怎麼來這裡的不善之意。
知只被她眼神掃射的,在門口頓住了。
她怕她誤會,相當緊張說:“我、我是來給你送湯的。”
病房裡並沒有看見周津南。
安娜看到她手上提著的保溫杯,冷笑:“你來給我送湯?揣的什麼心思?”
知只沒想到她一看到她,反應就會如此之大,她不太善於處理別人對她的惡意,她捏緊保溫杯提手的手,反復捏著。
安娜目光凌厲的瞧著她許久,突然就笑了,她說:“來查崗的啊?”
安娜臉上帶起一絲微笑說:“他沒在這,剛出去了。”
知只聽了後,臉上並沒有反應,只是拿著手上的湯,不知道該不該給她拿過去。
安娜躺在床上,打量著她,沉默了許久,又說:“瞧見了吧,我一受傷,他就在這照顧了兩天兩晚,整日不休不眠的守在這,你認為他會因為跟你結婚,而忘了我嗎?”
安娜突然抓起護士手上的碗朝著知只砸了過去:“你給我滾!少來惡心我!你這惡心的東西!”
那個碗就砸在知只腳邊,護士都嚇到了,知只害怕的立在那,緊閉著眼睛不敢動,便聽到瓷碗在腳下傳來碎裂四濺的刺耳聲。
隨著那瓷碗的碎裂聲,接著的是安娜盛世凌人的聲音:“你少在這痴心妄想了,他可不是個會為了誰,而照顧兩天兩夜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可憐你跟那拖油瓶可憐蟲,你以為他會瞧你一眼嗎?!”
知只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她聽著安娜刺耳的聲音,跟她刺入心扉的話。
只覺得自己抖得如陀螺。
安娜絲毫沒覺得自己動作有多過激,知只越害怕,越瑟縮,她越是來氣,指著她大聲說:“少在這給我裝可憐!我可不是那些男人,吃你這一套!我告訴你,你的真面目我遲早會給你撕爛!他現在不過是可憐你們這對沒人要的乞丐而已!”
正當安娜對著知只激動萬分,歇斯底裡說著話
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周津南冰冷著臉,站在病房門口:“你在說什麼?”
知只被周津南突然闖入的聲音嚇了一跳,當即回身去看。
發現他手上正端著一個碗站在門口,目光嚴肅清冷的看著抓狂的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