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可謂是相當的大度,甚至超脫正常人的思維。

  這是把她自己當成丫鬟了?

  周津南覺得自己是有必要教育她一番,他沉聲說:“也就是說你不介意你的丈夫擁有別的女人?”

  知只輕輕嗯了一聲。

  周津南真是要被她氣笑了,他這小妻子的思想倒是比任何人都要前衛呢。

  周津南沉默良久,竟然還在她面前認真思考說:“我知道了,如果我有這個想法,我會告訴你的。”

  他說完,松開了她,坐在床邊脫著自己衣服。

  知只坐在那看著他,她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便已經開始在讓自己在心裡去接受未來,這段婚姻關系裡的變化。

  知只見他在解著衣服,主動過去給他去解著。

  周津南在她過來後,低眸看著胸前的人:“你不會是把我剛才的話當真了吧。”

  知只抬眸看向他,看著他深邃無底的眼眸,知只第一次感覺他眼眸裡的情緒讓她有些害怕。

  知只說:“難道……不是真的嗎?”

  周津南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捏起她的臉:“伺候?伺候過幾個人,嗯?於樁也伺候過?”

  知只哭著說:“沒有。”

  只要他這樣說她,她就會屈辱,覺得自己被人冤枉,連聲音都會比平常增高幾度。

  周津南看著她臉上的情緒,跟她眼裡的淚,他捏著她下巴,覺得必須好好跟她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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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你再說伺候,而且你所說的那些話,不是一個正常婚姻關系該有的,你是人,我的妻子,不是丫鬟,不是佣人,懂嗎?”

  知只懂嗎?

  知只不懂的,外婆說過,女人的天職就是伺候好丈夫,這樣才是個好妻子,就算丈夫有別的喜歡的女人了,也不能善妒。

  周津南凝著眉頭問:“如果王錚有別的喜歡的女人呢,你是不是也會讓他這麼做?”

  知只在王錚身上沒遇到過這樣的問題,他只喜歡她,且只喜歡她一個。

  她從小就只有外婆,外婆死後,她被村裡的人說親給了於樁,於樁的母親嫌棄她來歷不明,覺得她是外面的私生女,所以不許於樁娶她,而且她們家什麼都沒有。

  於樁的母親給他看中了另一門親事,那門親事的女孩子,爸爸是村長,只要於樁娶了那女孩,村長這個位置來年就是他的。

  知只除了比村裡的女孩好看,其余的,什麼都不能給於樁。

  於是於樁拋棄了她,他的母親為了防止她跟於樁還有什麼往來,便把王錚說給了知只。

  王錚很喜歡知只,一點也不嫌棄知只是個孤女,他們結婚後,他幾乎是把她寵在手心,時常說她好看。

  還說知只是都漂亮的花兒,他要努力賺錢養著她,給她漂亮的衣服。

  知只從王錚那裡,感受到了炙熱的喜歡,所以她從來沒想過王錚會不會喜歡上別的人。

  周津南見她不回答了,繼續問:“老實回答我。”

  他雖然聲音還是那麼溫和,可問出的話,卻讓知只覺得好凶,她躲避的回著:“你們不一樣的。”

  她回答的軟軟的,聲音卻明顯帶著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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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錚是她的丈夫,可是他於她有恩,兩人完全沒辦法比較。

  知只哭著說:“你對我們有恩。”

  好家伙,還用的是我們,還說的是有恩,原來她這是拿自己報恩啊?

  周津南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她在想什麼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沒有從她下巴處離開,依舊捏著,他笑,輕輕淺笑:“你是報恩?”

  知只臉上一片紅的白的,紅的是他手指捏著的下巴那一塊,白的是臉頰那一塊,帶著淚珠兒。

  她還算聰明,雖然心裡這樣想,可卻沒有說出來,她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