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在從醫院離開後,便去了一趟隆洲處理事情,當天上午把隆洲的財務經理給調走了,然後進行流程業務核查,隆洲所有的業務核查。

  知只那邊在周津南早上把晨晨送去幼兒園後,她覺得不安全,在家裡始終揣測不安,也坐立不安,中午還是決定去幼兒園把晨晨給接回來,可誰知道她才出門,電梯門又開了,王擔又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笑眯眯看著正好出門的知只。

  知只在門口停住,手抓著門沿,目光警惕的盯著王擔。

  王擔笑著問:“老弟嫂,考慮的怎麼樣?那十萬塊錢,你給還是不給?”

  知只看著他說:“我說過,我沒有錢。”

  知只後背靠在門上。

  王擔聽到她的話,臉色一變,他問:“沒錢?”

  知只緊張的說:“對,我沒錢。”

  王擔陰險的瞧著她:“行,沒錢是吧?那你就等著。”

  他說完那句話,都沒在這多留,電梯門都還沒合上,他便轉身就走。

  在進了電梯後,王擔轉過了身看向站在門口的她,朝她陰惻惻的在笑著,不知道那笑容在給她傳達什麼。

  直到電梯門合上,王擔那張笑臉,才緩緩被電梯門給合上。

  知只抓住門邊沿的手在發緊,她不知道王擔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在他走後,知只在門口站了有二十分鐘之久,在確定他應該已經從這棟樓離開後,知只才迅速朝著電梯走去,將電梯打開進了電梯裡。

  知只第一時間就是在樓下打車趕往晨晨的幼兒園。

  她不知道車費多少,但是她身上還有僅有六百塊,她想這點錢應該夠了。

  在出租車到了晨晨所在的幼兒園,知只急忙的又去接晨晨,可到幼兒園時,幼兒園的老師說,十分鐘前,晨晨就被人給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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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只問:“你說什麼?”

  晨晨幼兒園的老師說:“就在十分鐘呢,晨晨媽媽。”

  知只問:“誰接走晨晨的?”

  幼兒園老師說:“一個陌生男人。”

  知只抓著幼兒園老師:“不是只有家長才可以接走嗎?”

  幼兒園看著知只急得慌亂的臉色,她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她下意識說:“那……那人說他是晨晨爸爸的朋友……晨晨好像也認識他。”

  幼兒老師見知只臉色很不好,趕忙又問:“晨晨媽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知只只覺得腦袋一片混亂,她什麼都跟幼兒園老師說,轉身便往幼兒園跑。

  晨晨一定是被王擔帶走了,一定是,那個幼兒園老師還說晨晨認識對方,晨晨是不會跟不熟悉的人走的,除非他認識,可他認識王擔。

  知只想到王擔手上拿著那把刀,她只覺得眼前暈眩湧來。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知只第一反應又是回住的小區那裡,她知道王擔他們住在那一片,她只四處在那一片區找著,眼神臉色無比慌亂。

  她在街上尋找著所有帶著孩子的大人,她一個一個去確認小孩的面目。

  不是,不是,都不是。

  知只在街上四處找著,風將知只的頭發吹得一片凌亂,後來知只顧不得這是在大街上了,無助的在大街上喊著:“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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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你在哪!”

  沒有人回應她,街上的路人全都回頭看她,目光充滿怪異。

  知只哭著想要去尋公共電話亭給於樁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見到晨晨,她突然想起周津南給她買了手機,她剛才出來時放在了身上,知只把手機拿了出來。

  可是一解鎖開手機,看到的卻只有周津南一個人的電話。

  她也沒有於樁的聯系方式。

  知只流著淚,沉默了很久,最終撥了周津南的電話。

  才響了兩聲,那端便傳來周津南的聲音:“只只。”

  知只哭著跟他說:“津南,晨晨不見了。”

  周津南聽到她那邊的哭聲跟無助,他停住給晨晨吃的動作,半晌,他回:“晨晨在我這。”

  “什麼?晨晨在你那?”

  晨晨此時正在周津南辦公室,坐在沙發上,而周津南剛他開了一包糖果要遞給他。

  晨晨睜著眼睛盯著停住的周津南,完全不知道那通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周津南很少見知只哭得這麼大聲過,一般時候,她都是小聲哭泣,加無聲流淚,而電話那端她簡直嚇到六神無主了一般,聲音如此急促悲戚。

  她怎麼這麼早去幼兒園接晨晨,晨晨不是要下午五點放學嗎?

  周津南皺眉,不過很快,周津南說:“抱歉,沒跟你說,早上晨晨說想吃冰淇淋,所以我下午派人過去接他來了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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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只沒想到晨晨居然會被他接走,那一刻,知只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仿佛劫後重生。

  她愣在電話那端好半晌沒說話,整個人是嚇傻後的虛弱,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再說話。

  周津南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但是沒動聲色,只柔聲詢問:“我讓司機去接你?”

  知只現在只想看到晨晨,她聲音裡還帶著驚嚇過後的顫音:“好……”

  周津南聽著她聲音,過了幾秒,溫聲問:“在家是嗎?”

  知只此時正在大街上,不過當周津南如此問她時,她立馬答:“是……是的。”

  周津南聽到了她那邊的車鳴聲,他順著她的話說:“好,差不多二十分鐘到,你在家等。”

  知只答應。

  周津南又跟她說了一句話,兩人才掛斷電話。

  在電話掛斷後,周津南將手機從耳邊緩慢拿了下來,然後握在手上,放回了身後的桌上。

  晨晨正眼巴巴盯著他手上的躺呢,周津南這才把糖給他,揉著眼巴巴的晨晨笑著說:“吃吧。”

  周津南的新秘書剛去樓下買了冰淇淋上來,提著保溫箱,連裡面一塊冰都不敢化。

  她提著保溫箱進去,便正好看到她老板揉著孩子的腦袋,相當溫柔。

  關於周總,錢林跟他共事的這幾天來,便知道他為人性子溫和,不僅沒有任何架子,還相當親和,最重要是長得相當帥,那種帥怎麼說呢,錢林林見到新老板的第一面,只覺得對方氣質如月光般皎潔,面容又如山間明亮柔和的雪,為人相當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