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是還想求他的,她之所以想讓他幫她,除了王擔是王錚的哥哥,還有一點是,張利華答應她,會把那四十萬還給他,只要王擔能夠出來,所以,只要王擔能夠出來,那四十萬她也能夠拿回來,那麼她也就能夠心安理得的離開。

  周津南見她沒有回應,開始垂淚,不知是在憤怒還是怎樣,眼裡濃墨深重,語氣輕悄悄同她說:“我可以接受你喜歡別的男人,但是離婚你應該知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們結了就沒那麼好離,不管你是因為想跟那姓於的在一起也好,還是因為別的也好,請收起你的離婚心思,就算之後我們貌合神離,這段婚姻也不可能那麼容易結束,所以難以忍受也好,忘不掉以前也好,無法轉換你與王家跟周家的身份也好,也都請你好好忍著,相同的,我也不會虧待你跟晨晨,記住了。

  他話停頓了幾秒說,又說:“至於王擔,我會派人過去的。”

  他說完,似乎是不想再跟她說再多,等了她一會兒,才從她身邊去浴室。

  知只身子終於頹廢的坐在了床上,沒有了一點力氣。

  他居然沒有同意跟她離婚,為什麼?知只迷蒙著雙眼不解。

  她都說出些那樣的話,這樣的結果是知只萬萬沒有想到的。

  正當知只坐在那陷入一片胡思亂想時,周津南快速的洗了個澡出來了,他看了還坐在床上的知只一眼說:“自己吃點吧。”說完,從櫃子內拿了件外套,又從臥室出去了。

  他並沒有交代自己要去哪裡,也沒有說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差不多一多分鐘,知只聽到一聲門響,她的身子在那聲門響後,小小的驚了下,後面意識到好像是他離去的聲音。

  知只坐在床角,低頭看著腳下,房間內的陰影大面積撲面而來,覆蓋在她的身上,

  她肯定,很讓他失望了吧,他如此對她,而她卻不斷在恩將仇報,可是她確實是個爛到泥坑的女人,如今還被他當場抓到跟別的男人私定終身。

  知只想,她完全不配他,她就像一灘污泥。

  而那天晚上周津南沒有回來。

  於樁因為鬥毆被拘留了三天,三天後他出來後,第一時間自然是去找知只。

  知只那天接晨晨從幼兒園出來,於樁再次逮住她,抓著她說:“我的承諾實現了,你呢?”

  知只低著頭,對於於樁的話,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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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放學的時候,幼兒園的環境相當的嘈雜,於樁見她不說話,問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晨晨也在旁邊看著,不知道於樁叔叔為什麼抓著媽媽。

  於樁感覺到她沉默,表情危險的問了句:“你想要反悔?”

  知只之前其實是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可周津南那天,已經把所有話跟她說明白,她根本離不了婚,她對於樁說:“那些話你就當是我胡說的吧。”

  知只要帶著晨晨走,於樁將她用力了拉了回來,拉得知只差點摔倒,知只抱住晨晨,防備著於樁。

  於樁冷聲問:“你耍我?”

  晨晨這幾天因為都暫住在周家,放學的時候雖然有校車接送,但大多時候,都是周家的佣人過來接的,這天周家的佣人自然也照常來學校接晨晨,可是車子在到校門口時,佣人的視線往校門口一看,佣人說:“那不是知小姐嗎?”

  司機也看過去,可不是嗎?

  佣人問:“旁邊那個男人是誰?”

  司機也瞧著。

  這不瞧還好,一瞧便看到於樁逼問著知只,兩人在那拉拉扯扯,而且還是當著晨晨的面。

  佣人在說了句:“哎呀。”

  司機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知只今天是獨自來接晨晨的,也沒有跟周家那邊說,所以根本不知道周家的佣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接晨晨。

  在於樁緊抓著她手,問她是不是在耍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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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只的手掙扎著於樁的手,對他說:“我沒有耍你!總之你放開我!”

  於樁卻不肯,怒火衝天:“既然沒有,那你怎麼突然就又變卦了?!你那天不是還跟我說,要跟我離開的嗎?!”

  知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樁,她本來是答應他在先,如今她卻又反悔,確實是她的錯。

  她也不想再跟於樁多有糾纏,繼續掙扎著於樁的手:“我說了讓你放開我!”

  可誰知道於樁捧起她的臉,就要親她。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就是這一件,王錚還沒有死的時候,他每每受著王錚的囑托,去幫她干活時,看著她對他笑時,他想要親她。夏天她穿著白色小碎花裙子,在樹下井邊洗衣服玩水時,白皙的小臉,被太陽照射得白裡透紅,整個人生機勃勃時,他想要親她,秋收時,他給她收稻谷,她倒水給他,朝他笑喊他於大哥時,他想要親她。

  這麼多年了,這是他唯一想干的一件事情,可每回見到的是,王錚過年回來,在親她,她給王錚擦汗時,王錚會親她。

  在她嫁給別人後,他永遠都只能看到王錚碰觸著原本該屬於他的她,於樁怎麼甘心!他不顧一切的去吻著他肖想了很多年的唇。

  知只沒想到他會來親她,她覺得他簡直是瘋了,而且還是在晨晨在的情況下。

  知只死命的想要去推他的臉,而且也恐慌的很,皺著眉痛苦的喊著:“於樁你在干什麼!”

  可於樁跟癲狂了似的,刺人的臉就往知只臉上湊,正當於樁的唇就要貼上知只的唇時。

  知只身後突然傳來一句:“知小姐!”

  知只在被於樁抓著臉的情況下回頭,當她目光觸及到周家的佣人時,臉上驚慌失色,她用盡全身力氣抓了於樁的臉一下,狼狽的抱著晨晨往後退。

  而於樁被知只抓了臉後,嘶了一聲,他身子因為知只的掙脫,也不穩的往後退著,看向她身後的人。

  是個中年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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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臉剛才被知只那一下,直接抓出了血,他忍著疼痛,問知只:“她是誰?”

  知只驚魂未定,抱著晨晨緊張無比,像是被人抓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