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父親的逼問時,周津南開口說:“這件事情我認為是不實的,這裡面應該是存在什麼誤會,我先跟知只談談。”

  隔了會兒,周津南低聲說:“爸,這件事情先讓我跟知只,了解清楚。”

  肖雲蓉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她還要開口什麼,周正清在樓上早就聽了只言片語,不會一點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先是看了一眼低著臉,在那不說話的知只,又看向周津南。

  這事情雖然鬧的周父也有些不明白,但作為一個男人,周父認為知只應該也不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而且周父也閱人無數,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格,在他這裡他都大致有個了解,他雖然跟這個兒媳婦知只相處不多,可她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他大致是了解的,平時也孝順柔順。

  而且周正清深知妻子對知只,本就存在偏見,在未下定論的事情,又見周津南如此說,周正清想了許久,開口:“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好。”

  周津南聽了後,鄭重應答:“是,我們會解決好的。”

  肖雲蓉本以為丈夫會過來主持事情,誰知道竟然還沒了解事情經過,就將事情交給他們夫妻間去處理,夫妻間這要怎麼處理?!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她看著周津南對那女人剛才如此袒護的行徑,她再次說:“正清,佣人都親眼看見了,這還要怎麼處理?”

  周正清是極其不喜歡家裡出這樣的事情的,他聽到妻子還如此喧囂的說著,他充滿不喜說:“不讓他們處理,你還怎麼處理?鬧得整個家所有人都知道嗎?”

  這本就是丟臉的事,她倒好四處張揚,在這聚集這麼多人,胡亂說。

  周正清又再次怒斥:“都散了。”他怒斥完那句,再次看向周靜:“自己把人帶上去,問清楚。”

  “好的,爸。”

  周津南這時的目光才終於看向知只:“走吧,先上樓。”

  晨晨還在知只手上,周津南對佣人說:“把晨晨先帶去他的房間吧。”

  佣人忙從知只手上把晨晨抱走,晨晨剛才一直都在哭鬧,不過見周津南吩咐要佣人帶他去房間,他倒是沒說什麼。

  在佣人從知只手下把她一直緊抓著的晨晨抱走後,知只站在那沒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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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南攬住她落著的肩膀,在母親肖雲蓉,大嫂王熙微面前,將知只攬著上了樓。

  周母看著這一幕,氣到面色都抑制不住了,王熙微到婆婆身邊說:“媽,你先讓二弟自己解決吧,事情應該不是那樣,二弟怎麼會這樣的事情呢,您放心吧。”

  王熙微也根本沒想到,周津南身上會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為人方面雖然性子好,可這樣的事情,是無論如何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他跟安娜交往了這麼多年,兩人之間都沒鬧出過這樣的事情,誰想到她這個老實巴交,溫順無比的二弟嫂竟然鬧了出來。

  剛才肖雲蓉如果不是丈夫下來鎮壓此事,這事情根本就不會完,她是絕對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得更徹底的。

  周正清見妻子肖雲蓉還有些不肯罷休,問了她一句:“你鬧成這樣,津南不要面子的?”

  倒是一句話將肖雲蓉的不肯罷休,給問住了。

  周津南在帶著知只上樓後,他一直沉默攬著她進房間,知只身子也縮在他手臂中,在到兩人的房間後,周津南的手從知只身上收了回去,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站著,不再像之前親密,應該是說周津南不再對知只親密。

  “我昨天晚上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問她。

  知只還沒從周母那滔天的怒火中回過神來。

  他又問:“我是不是讓你,有再多的忘不掉,都給我忍了。”

  周津南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不僅他在壓抑著話與間的怒火,就連房間的光線都是壓抑的,半暗半明,周津南就站在那光線中,他黑色的西服,被灰蒙的光線,照得都蒙了一層灰暗暗的塵,而知只完全站在被書櫃籠罩的暗處。

  有一縷光從書櫃間隙中照在周津南的臉上,他的臉在光線裡,凜冽如霜。

  他發現就算是到現在,他也在擔心自己的聲音過高,會不會再次嚇到她,傷害到她,可周家的規矩,這種事情就如同周家的逆鱗,一旦她不遵守,那麼這就遠不止今天這樣,往後可能連他都無法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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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她無法擺正自己的身份也好,無法從王家那邊擺脫也好,周津南都可以包容,可今天這樣的事情,他又該如何去包容她?

  他容忍著她有她的喜歡,可是還能容忍她身心皆出婚姻這條線嗎?

  他問她:“就這麼喜歡?”

  喜歡到一天也忍不了,他的話才剛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又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的雙眉緊皺,連帶著他那雙時常溫柔注視著她的瞳孔,都帶著一層冷峻之色。

  知只只動了一下,那就是在周津南問她就這麼喜歡那句話當中,動了下自己脖子,微微顫了下,其余的就剩下一片死寂。

  周津南看到她這點反應,眸光裡晦澀無比。

  他告誡著她:“如果你想在這個家過的舒服,我勸你,安份點,不然,你的所作所為,會讓你在這個家無法安生,到時候我想護住你,都難。”

  她長久的沉默,讓周津南也有些無話可講,他甚至都沒有逼問她跟於樁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深深壓下心口的沉與悶,良久帶著身為丈夫的威嚴:“那邊的房子就不用過去了,這幾天先住這裡。”

  之前周津南就是考慮到她可能不太會適應這邊的生活,為了讓她覺得舒適自然,所以就連房子都是體諒到她選的,可現在他覺得她已經不適合再在那邊居住了,他會直接將那邊的住宅處理掉,好防止再有荒唐的事情發生。

  周津南的話帶著失望:“我能夠做的,也都做了,你適可而止。”

  他也不再跟她說太多,讓她自己在這冷靜一段時間,周津南斂眉去了房間裡的書房。

  他沒想到他周津南居然也有一天,要來處理妻子不愛他這件事情。

  知只聽到書房的關門聲,她身子也隨著那聲音跌落在地下,她雙手軟綿綿撐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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