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周津南的以前的生活,可是知只不曾參與,不過就算是萬般緊張,在他的話下,還是點了點頭,而周津南也沒有再說太多。
車子開進校內後,偌大的學校,便在知只眼前展開,她才發現學校裡面是真的漂亮,到處均是樹木成蔭,特色的房子,成群的人。在車子停下後,周津南帶著知只去新生接待處報道。
新生接待處許多的人在排隊,因為天氣炎熱,一堆的人都在用手上學校的宣傳手冊,扇著風。周津南帶著和知只也排在其中,周圍一堆的人,知只也感覺很熱,她皮膚本來就白淨,稍微一點太陽,臉蛋就紅撲撲的,干淨的眼睛也因為汗水的緣故,顯得有些濕潤。
周津南見她額前乖乖的齊劉海,都打濕了,便給了她一包紙巾:“擦擦。”
知只站在他身邊,看著他遞過來的紙巾,小心翼翼接過,在那擦著。
周津南看著她細嫩的脖子好一會兒,說:“天氣有點熱,忍一忍。”
知只倒是還好,就是人多的她有些喘不過氣,特別是旁邊站了幾個高個子的男生,顯得她很矮小,而周津南又高,她更加覺得自己的空氣稀薄。
周津南今天雖然穿得休閑,不過站在這一看,便能夠看出不是學生,畢竟他的氣度也根本不像。
當隊伍排到他們的時候,新生接待點的人,問:“資料都帶了嗎?”
知只還在擦著汗呢,周津南在她身邊,低聲提醒了她一句:“問你話。”
知只根本沒發現排到了他們,知只連忙回答:“我叫、知只,都帶了。”
接著周津南把手上錄取通知書給她,知只接過又把手上的身份證件這些,低著頭正要給對方,接待她們的是個女的,問:“陪你來的是你叔叔嗎?”
知只聽到這句話,瞬間臉蛋通紅看向周津南嗎,她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認為她跟周津南的關系,她尷尬的想要解釋什麼。
周津南聽了後,倒是沒怎麼在意,也不介意對方亂猜測的關系,而是很正常的回了句:“我是她丈夫。”
那人有些沒想到,聽到周津南這句話,完全窘迫:“是丈夫啊?”其實那新生接待的人員早就注意到周津南了,剛才周津南給知只紙巾時,帶了點距離感,她就覺得對方可能是叔叔之類,完全沒有怎麼多想。對於她剛才不禮貌的話,她連忙對周津南說了句對不起,周津南也沒有生氣或者在意,主要天氣太熱了,人很多。他其實也不喜歡人多,他本可以直接帶她領了該領的東西離開的,但還是覺得應該讓她有一個過程感,所以帶著她過來排隊報道。
周津南問:“程序單跟入住單是在這邊領取嗎?”
那人意識到她問的太多,對方的話雖然是詢問,但帶著提醒的意思,她還是窘迫的立馬把該登記的登記了,把程序單跟寢室入住單給了他們。
周津南替知只接過後,說了句:“謝謝。”然後對身邊的知只說:“走吧,先去辦理寢室入住。”
知只雖然是在周家住的,但因為考慮到午休這方面,以及跟同學融入,所以周津南還是給她辦了寢室入住。
知只跟在他身邊,隨著他離開。
知只顯小,真的顯小,雖然做媽媽了,可是面容上完全看不出,主要她長得太單純了,站在周津南身邊,真的很像叔叔跟侄女。
不過周津南比知只大,今年三十歲,本就比知只大上六歲,又加上他氣度偏溫和皎潔,完全不是毛頭小子那一掛的,更加顯得知只小。
之後周津南又帶著知只在學校辦了許多的東西,差不多弄了一天。
到傍晚的時候,周津南沒有急著帶她回去,而是帶著她去了楓樹林,到那裡時,果然好多小動物出現,那些小動物並不怕人,周津南對她說:“可以拿些東西喂喂它們。”
知只看了他一眼,便拿著手上的一些餅干過去,蹲在地下怯生生試著喂。
周津南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靜靜看著。
夕陽斜下來,灑在楓林裡,落在周津南凝視知只的雙眸上,無端添了一絲深情感。
知只伸著手,果然有一只小松鼠蹦跳過來了,知只立馬扭頭看向他。
周津南沒過去,長身玉立站在那,引起不少人側目,他只說了句:“這裡的松鼠最喜歡吃栗子餅。”
知只笑容甜甜的在那喂著,這是她這段時間,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的笑。
她笑起來的時候,酒窩很明顯,在臉頰上一個小窩兒,非常的討喜。
周津南看著這樣的知只,他希望她永遠都這樣笑著,不要有憂愁,而現在的她,卻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現在的知只卑微,膽怯,沉悶,不鮮活,陳舊的仿佛活在過去。
周津南不希望她自卑自賤的在他面前,哪怕她心裡沒有他,他也想讓她自信,開朗。
知只在那喂完小松鼠,主動到周津南身邊說:“我喂完了。”
她是真的乖,她喂完了,第一時間就到了他身邊。
周津南見她今天一天,頭發都汗濕了,便同她說:“走吧。”
知只跟在他身邊慢慢走著,她依舊不敢靠他太近。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長,知只輕聲說:“對不起,又耽誤你時間。”
她似乎很害怕麻煩他,就算這個人已經成為了她的丈夫,而她也從始至終,都沒把他當成丈夫對待,更像是對待一個她需要小心翼翼對待,報恩,伺候好的人。
周津南聽著她的道歉,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說:“你乖一點就好。”
知只知道他說的是之前的事情,她頭又低了下去,剛才難得開朗的一瞬間,又消失。
周津南淡聲說:“讓你來上課,也是防止你跟我媽相處,這段時間讓她冷靜冷靜,以後會好。”
知只咬緊唇,點頭,她那天以為婆婆,對她的態度一定會更加的糟糕,可沒想到這幾天完全出乎她意外,好像並沒有為難她。
知只臉上的巴掌印還在,帶著淺淺的痕。
她問:“我是不是又讓你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