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嗎?說不恨這樣的話太違心,但是說恨,以她現在的模樣,有什麼資本說恨?她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深知恨這種東西,嘴上說說並不能解決任何根本問題。

  傅瑾衍話落,簡寧垂了下眉眼,再次抬頭,眼底染了抹譏笑,“傅總,我很感激你把我從那個地方揪出來,在裡面的三年,我過的生不如死。”

  “然後呢?”傅瑾衍低睨著她,皮笑肉不笑,繼續問。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很少見傅瑾衍有這麼耐心的時候,當年她年幼,不懂內斂,追他追的猛浪,那個時候的他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是神情裡寫滿了不耐煩。

  簡寧半仰著頭,跟傅瑾衍對視數秒,嘴角笑意加深,“傅瑾衍,讓我惦記著你救我出火坑的好,我們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保持著表面的平和,不好嗎?為什麼非得打破這份平和?”

  聞言,傅瑾衍眉峰皺出一個淺‘川’,薄唇挑開,正准備再說點什麼,簡寧已經轉頭,“我恨杜衡,但是不恨你,當初是我自己非得喜歡你,但是你從來也沒給過我任何回應,是我太年輕,不懂……自重!”

  簡寧話落,把‘自重’兩個字咬的極為重,說完,汲半口清氣,“杜衡的仇,我會親自報!”

  說完,不等傅瑾衍開口,自顧自的邁步離開。

  簡寧開門,門外一直偷聽的柯以名一個踉蹌摔了進來!

  “呵呵,簡小姐。”柯以名由於慣性往前衝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子站直,看著簡寧硬著頭皮笑。

  “多年不見,沒想到柯助理還是這麼……活潑!”簡寧紅唇彎了彎,臉上卻沒多少笑意,笑的官方,說完,踩著腳下的高跟鞋離開。

  柯以名側頭看著簡寧漸行漸遠的背影,吞咽口唾沫,回頭說:“傅總,我覺得簡小姐骨子裡還是以前那個她,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是真的能隱忍!”

  “她哪裡能忍了?你剛才偷聽那麼久,難道沒聽到她對我牙尖嘴利?”傅瑾衍咬著煙蒂,譏笑,低頭把自己襯衣袖口挽起幾分。

  “她對您那樣情有可原,如果當年不是因為您,她也不能跳進杜衡那個火坑裡。”柯以名以實為實的說,說完,抿了抿唇,繼續說:“話說,傅總,您當年不是一直揚言要娶那個小明星嗎?為什麼後來不娶了?”

  聞言,傅瑾衍手下的動作停頓了下,修長的手指捏著銀質紐扣把玩了好一陣子,掀起眼皮看向柯以名,狹長的眸子半眯起,“柯以名,最近股東們都建議傅氏去非歐投資油田,我看你最近挺清閑,要不,派你去考察吧!”

  “呵呵。”柯以名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往門外退,“傅總,您說笑了,我覺得我還是去財務部一趟,他們這種讓新人頂嘴的不正之風,必須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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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以名說著,從傅瑾衍辦公室退了出去。

  傅瑾衍低下頭繼續擺弄自己的袖口,陷入沉思: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