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恪的話,齊如松與蘇洵頓時滿臉震驚。

  “什麼?殿下,這怎麼可以?您此番前去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是啊殿下,上次老夫都險些殞命於雲州,現在那雲州都指揮使田文龍又未明確表態歸附於殿下,殿下您這時候前去,根本就是凶多吉少!”

  然而李恪卻只是一副成熟在胸的表情,笑著安慰二人道:“放心吧,一切都在孤的掌控之中,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隨後李恪對齊如松道:“明日讓張五郎帶幾名親兵隨我前去即可。”

  隨後他露出一抹笑意,像是對二人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這一次,我可不僅僅是想要拿到地那麼簡單了……”

  另一邊,京城太子東宮。

  李啟將手中書信遞給一旁的文仲尼,憤怒的道:“這個鄭璨卓簡直就是廢物,不但折損了兩萬多兵馬,甚至連家眷都被那李恪給抓跑了!”

  “現在他不但不打算向昆陽方向用兵了,反而還想答應那李恪的條件,每月供奉錢糧鋼鐵,真是要氣煞我了!”

  文仲尼看完書信後,也不禁搖了搖頭,嘆息道:“我也實在是沒想到,這個李恪竟然如此厲害,不但能在昆陽那種地方逆風翻盤,還能迅速將實力壯大到這種程度。”

  “而且他這好一招的聲東擊西啊,誰敢想到,他手下不過區區幾千兵馬,便膽敢去攻打幽州城。”

  “看來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他!如此厲害的對手,那個鄭璨卓鬥不過他也屬正常。”

  聽到文仲尼竟然如此贊揚李恪,李啟臉色不禁更加難看起來,冷哼一聲道:“哼,不過是一些陰險詭計罷了,文老何必如此誇贊,他李恪再厲害,當初還不是被我灰溜溜的從太子位上趕了下去?”

  “放心吧,我早晚要殺了他!”

  文仲尼不禁微微搖頭,隨後道:“現在吳峰將鎮北軍滲透的如何了?”

  “鄭璨卓心高氣傲實在不好控制,依我看還是盡早讓吳峰取而代之的好,如此我們便可以徹底掌控鎮北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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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啟收斂了一絲怒意,緩緩道:“現在吳峰已經得到三個州府都指揮使的支持,其他州府雖然未明確表態,但按照吳峰的說法,估計只要錢和權給到位,他們自然而然會歸順於我。”

  文仲尼點點頭:“那還是盡早去辦為好,殿下早日將鎮北軍掌控在手裡,便可早日獲得主動權,老夫可是聽說,最近陛下在調查那契丹犯境之事。”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如若事情敗露,陛下定會勃然大怒,勾結異族擄掠百姓,這放在任何朝代,可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啊,殿下可要想好應對之策呀!”

  “而且我聽說,最近的魯王似乎與魏家走得很近,如若魯王先殿下一步與魏家達成某種協議,屆時形勢勢必會對我們極為不利,所以殿下還是要三思而行啊。”

  李啟聞言不禁冷哼一聲:“哼,若不是禁軍遲遲沒有被我掌控,我還能忍受那個老不死的到現在?這些禁軍頭領還真是榆木疙瘩,我許以他們高官厚祿都不要,那他們想要什麼?想死不成?”

  “原本按照我的設想,是想聯合契丹人將禁軍引出京城,而後再對那個老不死的下手。”

  “但是這些該死的契丹人竟然出爾反爾,現在反而投靠到李恪那邊了,引誘禁軍出京的計劃自然也就不得實施了。”

  隨後李啟又轉頭看向文仲尼,討好似的問道:“文老,到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我也知道,如果契丹犯境那件事泄露,那個老不死的勢必會遷怒於我,到時候一切都將前功盡棄,可現在那個老不死的手握禁軍,我是真的不敢動手啊!”

  文仲尼不禁呵呵笑了笑,隨後緩緩開口道:“殿下掌控不了的只是禁軍統領,又不是整個禁軍?既然那些統領不願歸順殿下,那想辦法換了他們便是?”

  “可是更換禁軍統領,是只有皇帝才能下的命令啊!”

  文仲尼又是會然一笑,道:“你說的是活人,如果那禁軍統領死了呢?不就可以更換了?到時候殿下再隨便提名一個人,禁軍不就掌控在你的手中了?”

  李啟聞言不禁恍然大悟,連忙笑著道:“文老果然有大智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哈哈哈……老不死的,你就等著我早日送你上西天吧!”

  次日,昆陽城。

  望著李恪和幾名親衛士兵的背影緩緩消失的視野裡,蘇洵和齊如松不禁眉頭緊蹙。

  “我這就去集結軍隊,我還是不放心殿下一個人前去。”齊如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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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洵也微微點頭:“嗯,還是留個後手為好,萬一遇到不測,我們也可隨機應對。”

  然而,另一邊,李恪卻是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隱隱有些激動。

  這一次,他自然不只是為了雲州的土地而去的,此行他還有一個更大的計劃想要實施。

  傍晚時刻,經過一整天的奔波,李恪終於與一對親衛士兵抵達了雲州城。

  由於一行人皆是便裝打扮,所以幾乎沒有浪費什麼口舌便混進了城中。

  隨後幾人一路直奔雲州城中的軍營而去。

  到了營門前,李恪便直接性質一名士兵遞交了一封書信,又給對方塞了幾兩銀子後,讓對方將信轉交給田文龍。

  那士兵倒是沒有多想,收了信件後便直奔田文龍的營帳而去,隨後將書信交到對方手上。

  田文龍一臉好奇的拆開書信,正納悶究竟是誰給自己送信,剛一看到那書信的第一句話,整個人的臉色變陡然劇變。

  隨後他緊張的向那士兵詢問道:“那送信的人所在何處?”

  “就在營門外!”

  田文龍聞言,幾乎沒任何猶豫,連忙起身便向著營門的方向跑去。

  片刻後,在親眼看到營門外的李恪後,田文龍整個表情都僵住了。

  他連忙衝上前去,想要行禮,卻又連忙止住動作,低聲又警覺地湊到李恪耳邊問道:“殿下您怎麼來了?”

  李恪聞言句只是笑了笑,道:“孤此番前來只是想問問,田將軍可考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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