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聽到這話,頓時又變得亢奮起來,連忙開口問道:“殿下,您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發明了?”
李恪只是笑盈盈的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一項足以改變這個世界的發明!”
劉毅的雙眼不禁瞪的更大,又繼續問道:“這是什麼,又是新式武器嗎?”
李恪卻只是笑著搖頭,但又沉吟片刻後,說道:“它並非算是一件武器,但卻可以運用到武器上。具體是什麼,等你將那鏜床制造出來,你就會知道,而且孤保證,這絕對是一件足以震撼你的發明!”
劉毅的臉上頓時再次流露出亢奮之色,隨後重重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請放心,就算是為了目睹您的這偉大發明,小人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將的鏜床制造出來的!”
李恪笑著點點頭,說道:“你當然要竭盡全力,畢竟,將來這件東西能否順利被制造和生產出來,還要依靠這鏜床呢!”
劉毅應的一聲,隨後便快速離去了。
而在他離開後,李恪便又開始回到桌案之後,對著一張圖紙塗塗改改起來。
他將要給劉毅展示的,並非是新式步槍的設計圖紙。
而是一如他所說,是一種新的發明,一種足以改變這個世界的發明!
時間很快便到了第二日。
經過了一整夜的期待,李恪終於見到了劉毅制作完成的新一代水力鏜床。
這一代的水力鏜床結構更大,足有第一代水力鏜床的三倍大小。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一代的水力鏜床可以同時為兩件金屬件進行膛削。
而且因為結構的優化,和傳動機構的更換,所以這一代的水力鏜床的效率同時也會更高。
望著眼前的這看成巨無霸一般的新式水力鏜床,李恪很滿意,隨後便直接讓劉毅開始試驗切削。
為了測試膛削速度的變化,李恪並沒有直接讓劉毅更換新式合金刀片,而是仍舊使用之前的老式鋼制鏜刀。
很快,鏜床被緩緩開動,一根被固定在床架上的鐵棍緩緩轉動了起來,並且緩慢的向著鏜刀的方向遞進。
不一會,那鐵棍便與鏜刀觸碰到一起,一旁的一名工人連忙開始向鏜刀之上噴灑冷水。
隨後在緩慢摩擦兩圈後,開始被削出一圈圈的帶狀切屑。
鏜刀遞進的速度雖然很慢,但比較上一代鏜床的切削速度,顯然已經上了一個台階。
很快半個小時時間過去,李恪果斷命令工人讓鏜床停止工作。
隨後,他讓人繳納鐵棍從鏜床上拆解下來查看。
接過那根仍舊散發著余熱的鐵棍,李恪忙不迭的看了一眼,接著臉上便浮現出了驚喜之色。
因為他赫然發現,此時那鐵棍已然被削出了一個大概兩公分深的圓孔,而且圓孔的內壁極其光滑。
很顯然,這樣的圓潤程度,已經完全可以用於制作槍管了。
當然,最讓李恪感到驚喜的,還是這新式鏜床的效率。
僅僅半個小時時間,就已經能夠切削出兩公分深的管孔,而一根槍管的長度大概為六十公分。
也就是說,只需要十五個小時,這新式鏜床就可以切削出一根完整的槍管了。
這樣的效率,顯然足足比上一代鏜床高出了一倍還多。
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還沒更換上新式的合金刀片。
鈉合金刀片的硬度和堅固程度,都要比這鋼針刀片強上數倍,所以切削的速度和效率自然也會大大提升。
李恪緊接著便直接命人為躺床換上新式刀片,隨後便又開始進行實驗。
新一輪的實驗又進行了半個小時時間,半個小時後,李恪繼續讓工人將鐵棍從鏜床上拆卸下來,隨後便開始測量管孔的深度。
而這一次得到的數據,直接有些讓李恪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因為這一次他得到了數據,赫然是四公分!
新式的合金刀片,既然使效率足足提升了一倍。
也就是說,到時候只用七點五個小時,自己就可以加工出一根完整的槍管。
而一部鏜床可以同時進行兩根槍管的加工,所以粗略計算下來,如果不間斷的進行工作,這一部鏜床每天便可以產出六支槍管。
這樣的效率,已經讓李恪激動的不知說什麼是好了。
畢竟,這還僅僅只是一部鏜床,如果自己擁有十部、百部呢?
那豈不是說,自己幾天時間便能生產出足夠裝備一營的新式步槍!
一想到這裡,李恪竟然激動的有些顫抖。
隨後他對一旁的劉毅激動的說道:“讓人繼續實驗,務必要驗證著新式鏜床的可靠性,並且發現問題及時改進,如果可以的話,立刻讓工廠進行大規模的制造。”
“最好一次性先造出十部!”頓了頓,李恪趕忙糾正道,“不,建議一次性造出三十部!”
李恪在心中大概計算了一下,三十部鏜床,每部鏜床每天可以加工出六根槍管,這樣下來,一整天便可以加工出一百八十根槍管。
那就是足足一百八條步槍啊!
這樣計算下來,只要給自己一個月時間,自己便能夠生產出數千只新式步槍。
等到那時候,自己就當真有了底氣了。
即便李冒擁有數量龐大的火炮和火槍部隊,自己也完全有與之對抗的資本了。
除此之外,劉逸還向李恪展示了新制造出來的水力車床。
雖然仍舊有一些小瑕疵,但已然可以進行零部件加工了。
李恪很滿意,現在有了鏜床又有了車床,雖然二者都是水力驅動,效率上仍舊很低,但終究聊勝於無,能夠解決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大麻煩。
在對車床給出了一些新的改進意見後,李恪便打算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劉毅卻直接叫住了李恪,隨後滿臉興奮的問道:“殿下,您還不能走,昨天您可是說過,只要小人制造出來的這鏜床可以正常工作,你就要向小人展示一件新的發明,而且還是足以改變世界的發明呢!”
聽到劉毅的話,李恪這才想起來,隨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著說道:“你如果不提,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圖紙,笑著遞到的劉毅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