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田文龍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但是轉瞬,卻又是滿臉堆笑。

  “嘿嘿,那我也不要了,這樣吧,你先借給我幾門,幾十發炮彈,說實在的,這武器我實在是太喜歡了,所以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它的威力了。”

  “老弟你看在咱們這交情的份兒上,就勻給老哥幾門如何?你放心,我這算是借的,等到時候陛下給我部裝備了這迫擊炮,老哥一定第一時間還給你,如何?”

  田文龍幾乎從來沒有向自己用這種態度說過話。

  平日裡的田文龍,那可都是軍團主帥的氣質拿捏得穩穩的。

  看到對方此番態度,顯然李政也不好再回絕,只能無奈的搖頭苦笑了幾聲,接著道:“那好吧,那我就先借給田帥五門,炮彈五十發。”

  “不過請田帥也擔待,畢竟現在戰事要緊,這炮擊炮雖然好用,但也只有成規模使用時,才可以發揮最大的效用,所以請田帥莫要覺得小弟小氣!”

  聽到這話,田文龍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夠了夠了!五門足夠了,老哥這裡感謝兄弟了!”

  隨後二人又寒暄了一番,這才開始繼續談正事。

  “現在雖然我們已經將陳國軍隊的物資焚毀殆盡,但是仍舊要小心陳國軍隊的反撲!”

  李政一臉嚴肅的說道。

  “是啊,而且幾天之前,我就已經聽到了水軍那邊的彙報,稱江南的陳國軍隊,已經集結了大量的水軍和船只。”

  “他們似乎是又渡江與我軍作戰的打算,所以不得不防啊!”

  李政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我們應該命令水軍,隨時注意江上的動向。現在我們又燒了陳國軍隊的物資,我們也要謹防這些陳國軍隊狗急跳牆,對我們孤注一擲的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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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又互相交流了一下意見,接著便做出了相應的部署。

  一來是命令軍隊時刻注意對面陳國軍隊的動向,務必要小心對方對己方陣地發起的突然襲擊。

  其次,則是江上方向,一來是讓水軍隨時注意對岸陳國軍隊的動向,二來,則派出一部分的步兵,開始沿著江邊,開始布置防御陣地。

  謹防萬一水軍防守不住陳國軍隊的攻擊潰退,對方登岸後對己方軍隊造成兩面夾擊的局面。

  與此同時,二人還一致同意,將此時建康城中的守軍分出一支人馬,並且偷偷潛出城來……

  等到一切都准備完畢,天色也已經逐漸明亮。

  朝霞如血一般,將整個東方都侵染得通紅。

  而也就在此時,李政也收到了手下的彙報,稱對岸的陳國軍隊,似乎開始動了。

  江南,陳國軍隊大營。

  鄭炳的命令已經傳達下去了約半個時辰。

  此時,整個江南的陳國軍隊都已經做好了隨時登船的准備。

  與此同時,陳國的水軍也早已駛出了碼頭,向著江對岸而去。

  此時,大江上的晨霧正濃。

  數百艘陳國的戰艦,仿佛一把把利劍,刺破霧氣,向著江北急速衝去。

  此時,在所有戰艦中最大的一艘戰艦的甲板之上,陳國水軍統帥鄭霖滿臉自信,正在不斷的向身旁的士兵下達著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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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他自信滿滿。

  因為根據他的情報,魏國的水軍,竟然只有四艘大型戰艦以及十幾艘小型戰艦。

  這樣的規模,簡直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雖然對方的四艘大型戰艦的形制和規模遠比自己的軍艦要大,但就算再大,他們也只有四艘,在自己多大百艘的戰船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很快,艦隊就已經行駛過了江心,進入了名義上的魏國水域。

  而幾乎是同時,位於旗艦瞭望塔上的士兵就開始向著下方的士兵示意,他已經看到了魏國的軍艦。

  聞言,鄭霖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隨後便大聲命令道:“傳令,讓所有的艦船將速度提升到全速,務必要一舉將魏國的艦船給我撞沉!”

  沒錯,此時陳國艦船的主要攻擊方式,仍舊還是依靠艦首安裝的撞角撞擊地方的船只。

  不過,這也是目前所有東方國家水軍的最為普遍的攻擊方式。

  因為這樣的攻擊方式最為簡單,同時也最為有效。

  沒一艘艦船的船首都有巨大的銅制或是鐵制的撞角,幾乎只要船只的速度夠快,就一定可以給地方的船只開膛破肚,造成重傷。

  且現在自己僅僅只是一個先鋒船隊,就足足是二十多只大型戰艦,只要一個波次的衝擊打過去,魏國的巨型戰艦就算比自己的戰艦大上一倍,也勢必能夠輕松擊穿。

  而僅需要三四艘船只的撞擊,就可以輕松的撞沉魏國軍隊的戰艦。

  然後,就在鄭霖下令全艦隊提速,准備攻擊魏國戰艦之時,位於瞭望塔之上的士兵卻是對著下方大聲呼喊道:“魏國軍艦退了,魏國的軍艦已經快速撤退了!”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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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屬實有些超乎鄭霖的預料,對方竟然不戰而逃。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卻又再次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

  “呵呵,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他們一定是畏懼我軍的軍威,逃了也罷!”

  接著他又繼續命令道:“命令,派出二十艘艦船去尾隨魏國的艦船,繼續將他們驅逐出更遠的距離,防止待會我大軍渡江時,對方對我軍的運兵船進行騷擾。”

  “同時,向陛下回報,就說我軍已經擊潰魏國的水軍,擊沉魏國水軍艦船數艘,斬殺魏國水軍千余人,魏國的水軍已經徹底失去戰鬥力,倉皇逃竄。大軍可以順利渡江了。”

  聞言,那負責傳令的水軍將領卻是露出了一臉的震驚之色。

  “大帥,這……這麼彙報真的可以嗎?我軍可是並沒有與魏國水軍交戰啊?”

  聽到對方的話,鄭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直接對著那將領呵斥道:“讓你去就去,費什麼話?現在魏國水軍已經被我軍陣勢嚇退,和被擊敗有什麼區別?”

  他繼續冷哼道:“而且,這江上霧氣甚大,只要我們三緘其口,岸上又有誰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難道你們還嫌這白得的軍功咬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