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寧一馬當先,親自率領著三千精銳騎兵,沿著魏軍撤退的方向全力追擊。
完顏宗寧所率領的這支騎兵所騎乘的戰馬,皆是從柔然人處繳獲的,所以戰馬的速度極快。
加之雙方之間本來只有四五裡的距離,所以在金軍奮力追趕之下,他們很快便發現了前方的魏軍蹤跡。
“快,給我加快速度,一定要給我追上這些外國人,我要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完顏宗寧一邊怒吼著,一邊瘋狂的抽動馬匹。
實際上在這場戰爭之前,他就已經信誓旦旦的向著自己的兄長保證過,他一定可以設定軍隊全殲這支魏國軍隊。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最後不但沒有達成全殲魏國軍隊的目的,甚至還讓對方救走了對自己圍困在野狼山上的契丹軍隊。
更可笑的是,這一番戰役下來,他足足讓一萬多名金軍士兵丟掉了性命。
所以現在能夠殺死李恪,甚至活捉李恪,就是他挽回自己顏面的關鍵。
丟掉的臉面,他一定要全部拿回來!
或許是已經看到後方金國軍隊正在逐漸逼近,前方的魏國軍隊也不禁加快了速度。
但是因為雙方戰馬的素質存在本質上的區別,所以無論魏國軍隊如何拼命逃竄,雙方的距離卻只是在越拉越近。
終於,兩支軍隊的距離被拉近到了一裡之內。
而完顏宗寧也果斷下令軍隊開始使用步槍射擊。
羅斯人生產的步槍性能極佳,完顏宗寧曾經親自測試過,即便在兩裡之外,這羅斯人步槍得命中率仍舊能夠達到五成。
而現在雙方僅剩下的一裡的距離,自己的軍隊則可以輕而易舉的對他們展開射殺。
在此時的情況之下,完顏宗寧實在想不出這些衛國軍隊還有什麼手段能夠擊敗自己。
然而就在他的命令剛剛下達之時,卻是忽然聽到自己身後傳出了一陣爆炸聲。
完顏宗寧頓時一愣,隨後急忙向身後望去,就見自己身後的軍隊已經成片成片的倒下去,無數的士兵已經被炸的人仰馬翻。
與此同時,他還看到更多的東西從一個方向上急速向著自己的軍陣飛射過來。
那是魏軍的炮彈!
此時炮彈如同雨點一般落在金軍的陣營當中,方才還勇猛無比的三千名金軍士兵,此時已經被這火炮的攻擊完全打亂了陣腳,許多士兵甚至開始慌亂起來,而死傷的士兵更是不計其數。
完顏宗寧連忙想要命令士兵穩住陣腳,但此時不斷發生的爆炸,讓他連自己胯下的戰馬都難以控制,更不要去談如何制約那些已經亂作一團的金軍士兵了。
與此同時,更讓完顏宗寧感到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他赫然看到,方才正在全力奔赴的魏軍,此時竟然全部調轉了碼頭,又急速向著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隨著槍聲不斷響起,完顏宗寧只見自己身旁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他連忙想要組織身旁的士兵進行反擊,但這時候他才發現,那些混亂的士兵竟然已經開始紛紛向後逃竄起來。
完顏宗寧見狀,不由得憤怒咒罵起來:“你們這些懦夫,為什麼要逃跑?我們的人數遠勝於魏人,只要反擊則必勝……”
只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人願意聽從完顏宗寧的調遣了。
這些金軍本就是臨時從各個部族之中拼湊起來的軍隊,他們願意跟隨完顏宗寧前來追擊魏軍,無非是為了能夠獲得足夠多的好處。
但是現在整個金軍已經被打得幾近崩潰,很難繼續形成戰鬥力。
所以此時他們繼續留在這裡也只是徒增傷亡。
這些進軍士兵自然也就不願意再去賣命了。
眼看著自己身旁的士兵一個一個的減少,此時完顏宗寧也徹底慌了神。
他趕忙對著身後僅剩的百余名親兵命令道:“快撤,快掩護我撤退!”
說完話,完顏宗寧便自顧自地調轉馬頭,向著北方揚長而去。
而就連他的那百余名親兵,在看到完顏宗寧如此表現之後,也只是像征性的抵抗了一番,便也作鳥獸散了。
駕馬馳騁了一段時間之後,完顏宗寧再一回頭,確實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沒有了一名士兵。
然而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幾百名偽軍卻正在風一般的追逐著自己。
這不由得讓完顏宗寧越發慌亂起來。
或許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就在這時,文言宗寧忽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道犀利的槍響聲。
隨後他感覺自己的左肩如同被餓狼撕咬了一口似的,傳來了深入骨髓的疼痛,接著完顏宗寧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跌落了馬下。
此時的完顏宗寧已經徹底陷入了絕望,恐懼瞬間如同潮水一般將它團團包圍。
隨後完顏宗寧惶恐的一抬頭,就看到幾只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住了自己的腦袋。
片刻之後,一條清澈的小河邊。
李恪正坐在河邊發呆,似乎時代思索著什麼。
就在這時,陣陣馬蹄聲忽地傳來。
李恪連忙轉頭望去,就看到幾十名士兵正策馬騎乘歸來。
這一眾騎兵很快就來到了李恪的跟前,接著一人重重的將自己馬背上的一道人影踹了下來。
那到人影頓時一陣吃痛的大叫。
李恪輕蔑的向著那道人影望了一眼,嘴角發出一道冷哼。
“你就是完顏宗寧?完顏宗弼那個最小的弟弟?”李恪輕聲質問道。
翻譯很快就將李恪的文化翻譯給了完顏宗寧。
後者急忙抬起頭,用一種惶恐無比的目光看向李恪。
隨後他連連點頭:“是……是我,你就是……大魏的皇帝陛下?”
李恪卻只是回應了對方一聲冷笑,隨後又繼續問道:“我問你,蕭鐸平究竟是生是死?”
實際上這是現在李恪最關心的問題,也是他最想得到答案的問題。
雖然他自己也知道,蕭鐸平還幸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還是忍不住盤問起來。
而就在這時,白岩松寧也緩緩抬起頭,回應給了李恪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