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卻一把摟住上官飛燕柔弱無骨的柳腰,笑道:

  “我說飛燕,我可是提供了這麼個重要的情報,你代表皇帝來的,是不是該獎勵一下我?”

  “獎勵你?我都想殺掉你!你這混蛋!”

  上官飛燕咬著雪白的貝齒,粉嫩羞紅,都快滴出血來了。

  “那我獎勵你一下。”葉誠在上官飛燕的耳鬢邊親吻了下。

  “你!你想死是吧!”

  上官飛燕整個人都愣住了,旋即咬牙切齒,目綻寒光。

  “誰讓你打攪我看美女跳舞了?”葉誠撇撇嘴。

  “回頭再找你算賬!”上官飛燕怒瞪了眼葉誠,扭頭便走了。

  走得很匆忙。

  ……

  御書房。

  上官飛燕趕緊將這件事向凌筱月彙報。

  凌筱月聽完,皺起了柳葉眉,白皙的俏臉漾起了殺意,道:

  “北燕居然跟樓蘭聯姻,而且很可能會偷襲大周,這些情報,你為何不早點發現?”

  “陛下,那段時間,是先帝大喪,我忘記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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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飛燕清澈的雙眸泛起了霧氣,泫然欲泣。

  她連忙把那封密信遞給了凌筱月。

  這是她剛才找出來的。

  “步蟬煙竟然達到了八品!”

  凌筱月的鳳眼裡露出了驚愕。

  “陛下,您認識她?”上官飛燕道。

  “聽說過,聽說過此女天生異像,出生便是三花聚頂,脈開八輪。後來聽說她去了迦葉宗成為了聖女,然後便沒有下文了。沒想到她竟然率領部落,統一了北境,現在還要與北燕聯姻。”

  凌筱月心生感嘆。

  忽然,凌筱月放下密信,冷瞥了眼上官飛燕,道:“這次要不是葉誠提醒,你差點誤了大事!”

  “微臣知錯了。”

  上官飛燕的眼角泛著晶瑩的淚光。

  “算了,朕不怪罪你了。你回頭送點東西給葉誠,賞賜他,這次多虧他提醒,不然邊境可能要出亂子了。”

  凌筱月輕輕一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句:

  “對了,你讓葉誠去聖安宮一趟,讓他從那賤人那裡打探一下消息。那賤人應該對北境的情況很了解。”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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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飛燕委屈地點了點頭。

  入夜,烏雲遮天,月光黯淡。

  上官飛燕再次來到葉府。

  守在內院外的趙虎和李涵都有點打盹。

  看到有人來,兩人如臨大敵,提起了精神,可是一看是上官飛燕,兩人都猛然一驚。

  這白天不是剛來過嗎?

  “上官大人,您怎麼又來了?”趙虎嘿嘿笑道。

  莫不是上官大人對葉公公有意思?

  想想也對,葉公公長得俊俏不凡,才高八鬥,試問哪個女子不喜歡呢?

  可惜,葉公公是一個太監,不然滿城的少女都會為之心動。

  “怎麼?我還不能來了?我是過來催他選秀的!這大喪都結束了,也沒看到他有動靜。”

  上官飛燕小臉一橫,一副傲嬌的模樣。

  “不敢不敢!”

  兩人連忙擺手。

  李涵笑道:“上官大人,自己進去尋葉公公便是。葉公公今日很早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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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飛燕冷哼一聲,走進院子,推開葉誠的房門。

  看到葉誠的床上蓋著被子,上官飛燕沒好氣的道:“本姑奶奶天天忙前忙後的,你倒好睡得這麼香!”

  她走上前,拉開被子,可是被子下卻空無一人。

  “人呢?”

  上官飛燕臉色一寒,連忙轉身,殺氣騰騰地去找趙虎和李涵。

  “你們這兩個飯桶!連個人都看不住!葉誠,他都跑了!”

  上官飛燕怒道。

  “不會吧。我們一直守在這裡,也沒見他出去啊。”

  趙虎和李涵兩個人都愣住了。

  “不信,你們進去看看。”上官飛燕怒道。

  他們進去一看都傻眼了,這哪裡有人,連被子都是涼的,人早就沒影了。

  “上官姑娘,我們真不知道!興許葉公公偷偷跑出去,跟詩社那幫人喝花酒去了。”

  趙虎苦笑。

  這兩天,那幾個公子哥都來找過葉誠,還讓葉誠出去喝花酒去。

  “喝花酒?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上官飛燕咬著唇齒,俏臉微紅。

  ……

  此刻,葉誠在徐府,正在密謀攻打鯨海幫堂口的事情。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利用流民鬧事吸引一個堂口的注意力。

  不過大喪期間,流民逐漸被府衙遣送和收容,現在流民並不多,他們的這個計劃行不通了。

  所以,這個計劃要作出一些調整。

  目前來看,只能硬攻了。

  蕭山已經派人摸清楚了清湖附近那個堂口的地形和人員配置了。

  兩人布置了計劃,葉誠看過沒問題,同意執行。

  只是拿出了滅門案凶手的畫像,讓他們留意這些人,不要殺。

  大家統一了意見,便開始行動。

  三更時分,一行人摸到了堂口的附近。

  此刻,天空下起了小雨,狂風呼嘯。

  秋天的風有些微涼。

  葉誠抬頭看向了天空,此刻烏雲密布,宛如魔鬼的觸手般激蕩。

  “還真是一個好天氣!”葉誠目光一寒,渾身殺氣。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上百人躍出圍牆上,展開了殺戮。

  黑夜之中,低沉的慘叫聲回蕩著,像是鬼哭狼嚎般。

  葉誠也殺入房間內,手握利刃,殺心自起,干脆果斷,毫不留情。

  相比第一次面對這種殺人場景,他還會嘔吐、心理不適,但是現在他已經習慣了。

  況且這些並不是什麼好人,基本上都是作奸犯科之輩。

  不過,很快這個堂口內的眾人被驚動了,他們從裡面衝出來。

  但是屋頂、圍牆上,早已經有人埋伏,握著弓,一支支利箭射下來,形成了摧枯拉朽之勢。

  從屋內跑出來的人,在箭雨之下,像是割麥子的倒下。

  徐鳳來與蕭山兩人親自帶隊,展開獵殺,兩人身先士卒,如入無人之境。

  這根本是一場屠殺。

  鮮血染紅了地面、牆壁,地面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像是一個屠宰場。

  不過,跟上次相比,巡防軍的反應快了很多。

  因為鯨海幫的人防守嚴密,所以葉誠他們動手,難免弄出了一些響動,夜間的寧靜被打破了。

  附近兵馬司巡防的人聽到動靜趕過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