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令是誰?
那可是陳太後的哥哥,父親是大周戰神,自己是海昌侯。
可是,葉誠居然敢當面打他!
誰能想到?
而陳山令雙眸布滿了血絲,緊握劍柄,發出鋼鐵傾軋的聲音。
渾身的殺氣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寒意徹骨。
躲在暗處的蕭山等人都握緊了武器,屏氣凝神,隨時准備動手。
此刻,現場宛如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你敢打我!你這閹人想找死是吧!”
陳山令暴跳如雷,劍身亮出了半截,寒光懾人。
他不敢相信這閹人竟然敢打他!
臉上火辣辣的!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我有聖旨,你見聖旨不下跪,那便是欺君!既然你想魚死網破,那我就成全你!如今我手持神龍衛令牌和號箭,你若動手,必死無疑!”
葉誠當場亮出了神龍衛的令牌,直接威脅。
“神龍衛?!”
陳山令像是觸電般的心中一驚。
他聽說過。
這是皇帝秘密成立的一支軍隊,裡面各個都是高手,實力很恐怖。
讓他都很忌憚。
他沒想到皇帝會將神龍衛交給葉誠。
就在陳山令猶豫的時候,葉誠突然怒吼一聲,喝道:“聖旨在此,還不下跪?你難道想造反嗎?”
造反兩字如是晴天霹靂般響徹這個黑夜!
陳山令惡狠狠地咬著牙,目光猙獰,握著刀的右手都在發抖。
葉誠卻很平靜,目光平和,面無波瀾。
大雨逐漸滂沱,驚雷炸響,空氣透著一片肅殺。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仿佛空氣凝滯了般。
“微臣接旨!”
突然,陳山令雙膝跪地,膝蓋重重地跪在泥濘的地面上,濺起了水花。
眾人錯愕,滿眼震驚。
“此地皇權特許,外人不得干擾。陳大人,你可明白?”
葉誠面色堅定,神色淡漠。
“微臣知道了。”
陳山令皺眉,雙眼布滿了血絲,眼中透著恐怖的殺氣。
葉誠如古井不波,仿若淡然。
其實,他在賭而已!
大不了,今天也不過魚死網破而已。
“葉公公,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陳山令厲聲喝道。
他臉色陰沉,目光陰翳,像是利刃般從葉誠的身上掠過。
在場眾人都心生寒意,無人敢觸碰他懾人的目光。
“好說。”
葉誠毫不畏懼,淡淡一笑。
“走!”
陳山令翻身上馬,大喝一聲,消失在雨夜之中。
見到陳山令走了,葉誠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後跟竄到頭頂,差點昏厥過去。
陳山令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剛才他身上的那股氣勢好像一座大山般碾壓而來,讓葉誠都有點頂不住了。
其實,他的內心慌得一比,可是他並沒有任何退路。
一旦讓陳山令搜查府邸,他所有的秘密都要曝光了。
眾人急忙關上大門,蕭山一臉驚魂未定的走過來,道:
“殿下,剛才實在太驚險了。沒想到陳山令會親自追查到這裡來!”
蕭山整個人背脊都濕透了,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
“我剛才也沒辦法,只能兵行險著。我觀此人對我的惡意,怕是會殺我。”
葉誠苦笑。
“那我給殿下加配人手吧。”蕭山急忙道。
“暫時不用了,有公主府的人保護我,你們跟在我身邊,會讓他們懷疑。”
葉誠拒絕。
等了片刻,葉誠見徐鳳來暫時無事,便離開了。
這次行動,還是有收獲的,共繳獲金銀珠寶和古董字畫,折合白銀二十萬兩。
跟上次相比,確實大打折扣。
應該是陳山令吸取上次的教訓,並沒有將那麼多的金銀珠寶放在堂口。
但是葉誠還是很滿意,因為這次行動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銀子,而是為了那幾名凶手。
原本有八名凶手,死了三人,如今五人已經抓捕,被關押在徐府的地牢之中。
有這些凶手在手上,葉誠便可以做一些文章了。
葉府。
葉誠回來,並沒有走大門,而是從後院翻進來。
畢竟,趙虎和李涵守在外面,自己是偷跑出去,不好解釋這件事。
葉誠回到房間,脫掉了濕透的衣服,擦拭一下身體,便鑽入被窩裡。
可是,葉誠一鑽入被窩裡,立馬感覺不對勁。
他伸手一摸,觸手可及的是飽滿和柔軟,肌膚柔嫩細膩,像是嬰兒般輕柔。
等葉誠睜開眼,發現黑暗中,一雙清麗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他,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
“見鬼了,你怎麼在我床上!”
葉誠騰地一下站起來,急忙點燃了燭台。
“你是故意的是吧。上來就摸我,還摸那種地方……”
上官飛燕臉頰嬌艷,一片通紅,咬著細密的貝齒,惡狠狠地瞪著葉誠。
“靠!這個能怪我?我怎麼知道,你大半夜的跑到我的房間來睡覺!而且僅僅穿著褻衣?這像是什麼話?”
葉誠都無語了,這個事情也怪不了他,誰會知道上官飛燕睡在他的床上,而且還僅僅穿著褻衣。
要是脫光了,那豈不是更尷尬?
聞言,上官飛燕趕緊用雙手捂住了飽滿的胸口,俏臉更加滾燙了,紅得都要滴血了。
“飛燕,你不會是暗戀我吧。所以對我投懷送抱,晚上跑到我的頭上來。”
葉誠道。
他是真沒想到上官飛燕的身材如此波濤洶湧。
她也不過十七八歲而已,可是這身材,嘖嘖,都趕上陳太後了。
“混蛋!”
上官飛燕氣不過,抓起一個枕頭朝著葉誠狠狠地砸過去。
被葉誠一扭頭躲開了。
“你還敢躲?你是胡說八道,誰暗戀你了。昨晚,我過來看你,誰知道你不在。聽說你去青樓喝花酒去了!是不是?”
上官飛燕冷著臉,水眸似的目光很冰冷的瞪著葉誠。
“你別聽他們胡說,我沒喝花酒,只是聚聚而已,所以回來了。”
葉誠搖頭。
“你們這些臭男人都喜歡去那種腌臜的地方!哼,這是陛下給你的東西!我放在桌子上了。我不跟你說了,要回宮了!”
上官飛燕白了眼葉誠,起身便要穿衣。
葉誠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大概是鹿茸、人參之類的補品,估計是凌筱月認為自己的身體並未痊愈。
可是,這過去了半個月,他的身體早就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