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輔於文瀚突然在慈安寺失蹤了,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找不到任何痕跡。
而且於文瀚的家人也報官了。
於文瀚雖然是陳太後提拔上來,可他畢竟是內閣次輔,突然失蹤,朝政不震動才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於文瀚此時在慈安寺。
而恰巧那天陳太後也在慈安寺。
兩人湊巧都在慈安寺,讓外界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人說太後懷的孩子是於文瀚的,太後這是殺人滅口。
也有人說於文瀚是皇帝殺死的,為了維護先帝的清譽。
反正,這兩天,事情發酵,轟動京師。
朝堂上,噤若寒蟬,誰都不敢提。
眾多文武百官感覺於文瀚失蹤這件事與皇宮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
所以,竟然也沒人提出要徹查此事。
但是此事在民間卻反響強烈,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大家都猜測於文瀚可能被殺了。
這幕後黑手可能是皇帝,也可能是太後。
凌筱月緊急將葉誠召入宮,怒道:“葉誠,你快點徹查這件事!朕要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葉誠很苦惱,因為於文瀚是他殺死的,只是他沒想到在輿論的發酵下,皇帝成為了幕後黑手。
這是葉誠都沒有預料的。
“陛下,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別調查了。還是等事態平息再說。越是調查,朝野的議論越多。”
葉誠很平靜,裝作若無其事的道。
“呵呵,其實不用調查,這件事也清楚了。這人絕對不是朕殺死的,那一定就是陳太後了,那女人還真是夠狠的,連奸夫都殺了。”
凌筱月冷笑道。
“可能是吧。”葉誠道。
“你去探探她的口風,看看是不是她殺死的。不過怎麼說於文瀚也是當場次輔,若是沒個交代,這件事有點說不過去。”凌筱月道。
“奴才遵旨。”葉誠朝著外面走去。
“等等,江北省那個案子你派人去了沒有?”凌筱月問道。
“前兩天便派人去了,沒那麼快回復消息。”葉誠答道。
“朕知道了,你去吧。”凌筱月擺了擺手。
坤寧宮。
葉誠來到了坤寧宮,何公公見葉誠來,還想阻止葉誠,道:“葉公公,太後不想見到你,還是請回去吧。”
“何奎,你眼瞎了是吧。連我都要阻攔?”葉誠冷笑。
葉誠在皇宮內混跡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熟悉了跟太監打交道的套路了。
這些人只服從權威。
骨子裡有奴性,沒必要對這些人客氣。
“葉公公,你別為難我,奴才也是按照太後的懿旨行事。”何公公苦笑。
“滾!再敢阻攔我,別怪我連你一起打。”葉誠道。
何公公還想勸阻,可是看葉誠如此凶狠的樣子,悻悻然地縮著脖子。
何公公可是知道,葉誠可是連白公公都暴打一頓的。
所以,何公公根本不敢阻攔葉誠。
陳太後抱著一只白貓,以慵懶的姿態坐在椅子上,看到葉誠來了,也不意外。
“哀家就知道何奎那個廢物攔不住你!”陳太後摸著白貓,直翻白眼。
“既然你知道他攔不住我,還搞這一出做什麼?”葉誠道。
“你殺了於文瀚!”陳太後一臉幽怨。
“他都想殺死你,你心裡還想著他?你難道都忘記了,他是怎麼羞辱你的?”
葉誠道。
感覺陳太後有時候挺無腦的,於文瀚都那樣對她了,她還念念不忘。
若不是陳太後懷了他的孩子,他才懶得來見她。
“唉,算了,不提這件事了。”
陳太後撇過臉,心情有些低落,突然又開口道:“皇帝立林瑤雪為皇後這件事,你知道吧,這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怎麼會如此突然?”
“皇帝想讓她回北燕,破壞樓蘭和北燕的聯姻,作為交換條件,便立林瑤雪為皇後。”
葉誠也並沒有隱瞞。
“哀家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陳太後道。
“還有一件事麻煩你,最近陳山令盯上我了,還找人殺我,你幫我解決一下這件事。讓他不要盯著我了。”葉誠道。
“哀家會告誡他的,算是換你這次的人情。”陳太後道。
其實,她並不想跟葉誠扯上關系,奈何她的肚子裡懷上了葉誠的孩子。
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她對葉誠產生了依賴。
旋即,陳太後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跟於文瀚約會的?”
“你別忘記了,我是東廠的督公,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葉誠道。
他當即轉身就走,他想去藏書閣一趟。
那本小冊子記載的寶藏便在藏書閣。
“等等,你那麼急著走干什麼?”
陳太後看到葉誠轉身要走,有些著急,不免有些心癢難耐。
“你還要做什麼?”葉誠道。
“去哀家寢宮。”陳太後俏臉泛著紅暈。
葉誠走過去,抱起了陳太後嬌弱無骨的身子,來到床上。
兩人很快顛鸞倒鳳,陳太後渾身香汗淋漓,雪白的嫩臉一片潮紅。
一個時辰後,葉誠起身穿衣服,陳太後盯著葉誠,突然冷笑了聲,道:
“這次林瑤雪去北燕,你應該是陪同她一起去吧。”
“你怎麼知道?”葉誠疑惑。
“呵呵,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跟那個小賤人的關系。你隔三差五的去她的寢宮,她又經常換寢宮掩人耳目,你們發生那點事還能瞞過哀家?不過很可惜,哀家先懷上,她反而沒懷上。”
陳太後端起床邊的茶杯,潤了潤嗓子。
葉誠怔住了,這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是強大,這都知道了。
不過也難說林瑤雪的身邊沒有陳太後臥底。
陳太後掌管後宮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不知道在宮中和朝堂上布置了多少枚棋子。
“太後,沒什麼事情,那我先走了。”葉誠道。
“哼!”
陳太後幽怨地冷瞥了眼葉誠,像是賭氣般的回身躺在床上睡下了。
而葉誠離開坤寧宮後,來到了藏書閣。
“葉公公,真是好久不見啊,您真是稀客。”
看門的太監恭維的道。
“蕭總管呢?”葉誠問道。
“蕭總管這兩天不當差,在家休息,你要看什麼,請隨意。”太監笑道。
“行,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進去轉轉。”葉誠道。
葉誠之所以提及蕭總管,是對那個老太監很忌憚,他絕對不是一般人物。